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戏码,何时断过。
今年夏天快要过完的时候,边疆的平静渐渐被打乱了,尤其是西北,接连起了几次小的战事,而且敌方不像是全力进击的样子,因为基本上双方激战一段就自动后退了,但是休整一段时日就又卷了上来。
荆夏已经多年没经过大的战事,但还是有几位卓有战绩的将领一直守卫着边疆,故战事传来时,并没有引起太大骚动。起初人们凑在一起,还是忧心诚惶地相互说着各自从不同渠道得到的消息,时间一长,他们也习惯了,兴趣也被引到其他新鲜的事儿上了。
依旧热闹的宛京,整日里还是车水马龙。今年以来,人们多很多谈资,大多还都是关于别人女儿家的,接连几家女儿过奉英街,引了多少人羡慕不已,怪道有人感叹,这年头,不重生男重生女。选秀伴得君王侧的自不必说,四月底夏风初至时,第一美人出嫁的风光,至今仍让人津津乐道。
一辆装饰简单的马车驶过,路人往旁边让了让,转头就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开了。马车继续往前行驶一段路,在白府门前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一位寻常打扮的丫鬟,气质倒是不俗,她站定后对着门童脆声说道:“我家姑娘有事拜访白小姐,劳烦小哥前去通报一声。”
门童先以为她只是普通人家丫鬟,可看着又不像,心下判断的同时也不敢怠慢,迎上来客气说道:“我们小姐今天不在府内。敢问姑娘有何凭证,小的也好进去通报。”
那丫鬟犹豫片刻,转身对着车上的人细语几句,然后问道:“可知你家小姐何时回来?”
“这个说不准,我们家小姐前几天就去别庄了,具体回来时间小的真不清楚,。若事情当紧。姑娘可留下拜帖,等小姐一回来就知晓。或者,姑娘过几天再来。”
丫鬟皱眉,自己不敢拿主意,她家姑娘身份特殊,哪是能经常出来走动的,这次也是巧了才有半天时间,偏巧白小姐不在家。她正思索时,车上的人轻柔出声:“那劳烦小哥进去跟你家夫人通报一声,说瑜蕊有事拜见。”
门童听了名字也不懂是哪家的小姐。不甚明白的挠挠头,也不敢过问,看一眼马车,犹犹豫豫进去通报了。心中还想着希望这人是小姐认识的,要不,他可没胆子因为不相干的事打扰夫人,这差事他可不想丢了。
没等一会儿,门童就弯腰笑着领一个人快步走来,他口中还说着:“小的听那位小姐语气挺急。就是怕误了咱们小姐的事,才斗胆去打扰夫人的,幸好没耽误。”
来人正是绛瑛,林意宁一听是瑜蕊。刚开始没想到皇宫那一块,有些想不起了是谁,总觉得有些耳熟,依稀听过的样子,还是绛瑛在一旁恰巧提了句除了熟悉的地方,含之还能在哪儿认识朋友,她才想起瑜蕊的身份。见瑜蕊出宫来寻含之,林意宁心里不知道是为哪方面的事。也是怕有所延误。故遣了绛瑛快点出来迎接。
让人上茶后,林意宁让了瑜蕊,才有些担心问道:“郡主找含之。可是有急事?”
瑜蕊温婉一笑,忙对林意宁说:“是瑜蕊唐突,因出宫时间有限制,才不得不用这种方法打扰夫人。夫人放心,并不是其他事情。”
林意宁听了这话,面容微微放松,精神却仍旧提着,她笑着对瑜蕊说道:“郡主有事直说即可,等含之一回来我就转告她。”
“却不为其他,”瑜蕊看林意宁这般慎重,有些不好意思,“竞华出嫁前一直跟我说有事情能帮到含之一定不能不帮,我答应了她的。前段时间宁王爷和含之酒楼相对的事,传到了竞华耳中,她通过其他人知晓后,来信将我好一顿骂,直说含之受了委屈我却袖手旁观。我这里也着实过意不去,因此特意向太后要了假,来跟含之陪个不是。”
林意宁摆手笑道:“郡主这是哪里话,原也算是白家家事,怎么错都让你揽去了,这让外人听了,可不得让人笑话白家。康宁郡主也有这么小孩子脾气的时候,本来托郡主帮忙照顾含之,已经是含之幸运,含之也是心**玩的,总也得学着自己负责,还能一直麻烦郡主不成?”
瑜蕊认真听着,抿唇笑了一下:“竞华说过,含之是她交一辈子都不后悔的朋友,我也当含之是好姐妹,夫人莫说是麻烦了。我听说含之出去好几天了,可是因为前些时日的事?”
瑜蕊并没有将话说明白,她这个身份,也不能说的太明白,一来白夫人也说算是家事,二则,向来懒理“俗事”的宁王爷也掺和了,饶是别人高捧她,她也没这个身份做主的。不过,这件事还真是让她头一次见识到,宁王也有这种“一怒为红颜”的时候。
“不是,含之既然答应宁王给了,就不会后悔。我是看她总是操心铺子的事,怕她太累,才说服她去散散心。”
瑜蕊话里提到的事情,正是被宛京百姓茶余饭后谈论甚多的酒楼事件。在白珺瑶出嫁三个月后,宁王的宠爱愈加明显,连带着每次回白家也隆重异常。白老夫人自是欣喜,当初她添了许多体己,又拿捏着白恪明林意宁添改了嫁妆单子,直将白珺瑶嫁得轰轰烈烈的热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