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话家常一样的语气,即便含之再迟钝,也觉出夏元琛出现并不全是无意,是自己做了什么引起了他的注意?含之急急转动脑筋,可还是想不出头绪,只得先回答道:“臣女母亲还在家里惦记着……”
一句话未完,夏元琛笑着说:“那好办,朕宣白夫人进宫陪太后说说话不就好了。”
“皇上!”含之一惊,猛地抬头,直直望进夏元琛一直未移开的眼睛里,他眼神清贵带笑,仿佛就在等着含之望过来。
竞华也瞧出夏元琛的反常,往前一步,出声引过来夏元琛的视线:“皇上,太后可是耳提面命让竞华安稳送含之出宫的,竞华都在太后跟前打了包票了,您可不能让我在太后跟前失了信誉。”
夏元琛见含之又低下头,垂下的刘海如疏帘遮住眼中情绪,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半合的眼睛翘起的睫毛,都更精致了几分,这种差别更让他确定含之是在遮掩,他轻轻一笑,退开一步:“朕可不能让你失信,天也不早了,你快去送含之吧。”
等含之终于坐上马车,竞华望了望远处洞开的宫门和身后巍峨的宫殿,又想起极少从皇上眼中看到过的兴味,不由抿紧了嘴唇,她踮起脚尖,凑到含之耳边说道:“含之,我后悔这次让你进宫了,你若聪明,此生莫起入宫之念,趁时间来得及,找个合适人家先定下吧,免得多生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