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聪明都是用在自己关心的事情上的,只是很多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
若说御花园是奇石堆砌亭廊精巧花草少见,那殿内更多是一种辉煌,十足显出令人折服的尊贵。
这就是皇宫?这才是人上人的生活。白?瑶随着众人坐定,心中念头顿起,尤其是刚才在走廊上对皇上的一瞥,连原本小小的顾虑也无踪影了。正位上坐着的太后皇后自然而然的上位者姿态,她羡慕,入宫的想法越发坚定,若有朝一日她是这里的主子,再不用自卑去理会留言。
皇后的眼光若有若无往这边飘过来,白?瑶适时低下头,外人只看得到她规矩的静稳之态。
既然说是百花宴,除去荆夏人真心喜欢各色花卉外,从太后主要邀请的人也可以看得出,此花非彼花,太后之意自然不在于特意找来一大帮子人只为看花。树有高矮之分,花亦有排序,自古牡丹雍容,其天然贵气更得宫中一些人心思,若有人拿牡丹比上她一句,绝对是讨巧,而路边随风摇摆的野花,自也入不得一些人眼,谁说只有人才会被分出个贵贱的,人喜欢比较,也爱把其他物件东西排个高低。
金碧辉煌之所在,每个人都是戏中人。若心念念,定会身不由己随人唱和,若抽开的心思不置身其中,姑且能当半个看戏的人。
这里坐着的一众人里,起码有三个人真正能做到是个旁观者。一个是对这里没有急切情绪的林意宁,她从没想过要让含之在这金笼子里困一辈子,自用不着特意去讨好,一个就是孤身前来的安郡王妃,她来不过是不能驳了皇家的面子,二来也是原本以为含之会来做个帮衬,而最稀奇的是,这第三个人,竟是跟在太后身边的瑜蕊。
几番你问我答模子一样的君臣一家亲场面下来,太后顺势躺在榻上,挥挥手说:“哀家好久没见到这么多可爱的孩子了,荆夏到底是灵秀,瞧你们一个个出落的水灵的,别总这么呆坐着了,咱们也耍闹耍闹。”
众人陪着附和,具体怎么玩也没人敢出个主意,其他书友正在看:。瑜蕊一旁瞧了,遂笑着坐在榻檐上,手轻轻捶着太后的腿,说道:“太后,可是怕闷着夫人小姐?宫里不是新排了舞,竞华耐不住好奇偷偷去瞧了,回来说听新奇,不如让她们来舞一段?”
太后闻言笑着应许,随即打发人去准备了,边说边拍拍瑜蕊:“你看竞华活泼,还知道背着哀家去找乐子热闹,你也别总呆屋里,高兴了随她出去走走。”
白?瑶再一次听到“竞华”这个名字,听太后的语气,竞华和瑜蕊颇得她喜欢,不知是什么人竟能在太后心里有这般地位,而且在太后和竞华说话时,她不小心瞧见,皇后脸上的表情很是奇特,不是嫉恨却也有些气恼。这瑜蕊已经是这般人物,那个未出现的竞华又该是个怎样的?白?瑶是十分自信的,她不认为自己会输,哪怕,她不再是独自立于云端。
一段舞罢,众人又一阵子赞,听得太后也喜笑盈盈的样子,挥手就让人重赏。
一直沉默的王四小姐,隔着几个人看了看白?瑶的方向,见她含着笑听其他人说话,眼中掠过阴狠,转瞬又带上不谙世事一样无辜的笑:“太后,臣女曾有幸看到过更好看的舞,当时臣女可惊呆了呢,还以为是画中仙子跳出了画呢。”
带点娇憨的话引起了太后的兴趣,她没有怪罪王四小姐的突然说话,先是打量了她一下,瑜蕊见此情景凑到她耳边,想是在说王四小姐的身份,太后点头笑着说:“是王御史家的千金啊,哀家喜欢你这直话直说的劲头,是个可爱的孩子。你说有人跳过更好看的舞,可是真的?”
王四小姐配合着使劲点了点头,夸赞得不遗余力:“真的,臣女也就见过那一次。不瞒太后说,臣女还偷偷练过呢,到头却是歪七扭八根本不好看。”
自贬的话让太后一阵开怀,直夸王四小姐单纯可爱,她笑着问:“听你说这么好,哀家越发好奇了,快给哀家说说是谁让你这般推举。”
“就是白家?瑶小姐啊,太后不知道么,咱荆夏第一美人还有一个绝技就是惊世舞姿啊!”
王四小姐这话一出,旁人心中各自都有了想法,她这话明着是无私心地推赞,只时间点有些微妙,将白?瑶放于风头不说,还让她进退两难,跳不好是看不起当今太后,跳好了,怕皇后的脸色比现在更不好看了吧。
果然,太后饶有兴趣让白?瑶随兴跳一段。林意宁即使不想管,也不能坐视不理了,她起身对太后施了一礼,低声说:“太后喜爱,小女本不该扫兴,只是这次百花宴非同小可,臣妾不敢随便,替小女备的衣裳不便跳舞,是臣妾思虑不周。”
太后闻言,自然也看出了白?瑶这身装扮,按说在一群锦衣玉翠中,这白家女儿穿戴不是最奢华的,没一股脑把贵重的东西堆身上,也是个聪明的,皇后也跟着看过来,见白?瑶微微低头,一副温顺的模样,不由笑道:“母后,跳舞不一定非得大幅度动作,既然白家千金舞技精绝,不如试试吧。”
林意宁见皇后如此说,也不好在辩,看了白?瑶一眼,见她神色柔顺,眼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