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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姝来到慈寿宫的时候,发现夏元琛也在,稍稍有些吃惊,但看太后脸色有些冷冷,也猜到了些什么,太后极少会干涉夏元琛做的决定,能让她心生不乐,这段时间里,还能有什么?
看谢灵姝请礼后坐在一旁,太后也放缓了脸色,不过心里对夏元琛的气仍旧未消,而且她有意瞒着一些事情,所以她说道:“皇帝,你的伤还没有好,身边多留几个人伺候,省得张淮庆顾东不顾西的。”
“白谨做事比较稳重,朕也习惯她伺候了,如果母后已经问完话,让她回御书房伺候就好。”
太后重重出一口气,瞪着夏元琛的眼神逐渐凌厉:“皇帝,哀家也不瞒你,那么多人看到当时她躲在你身后,哀家若不处罚她,置圣威与何地?若他们对躲避退缩习惯成自然,岂不是对你安全很有威胁?哀家不能放任,所以白谨这次必须受到相应惩罚。”
夏元琛皱眉:“母后,当时那刺客直接刺向朕,细究下去还是她受了朕的连累,她如何就有错了?难道非得让一个毫无抵抗之力的弱女子替朕挡一下子才算正常?”
“她怎么能和皇上相比,皇上贵为一国之主万金之躯,保护好皇上是理所应当的事,臣妾也觉得此次得好好处理,该大惩小戒以免其他人效仿。若不然,事情传开了,难免有人胡乱揣测白谨与皇上,这样有损于皇上颜面,更不利于威严。”
夏元琛看向谢灵姝,半晌,长吁一口气,对太后说道:“母后,朕可否问一句。母后决定怎么处罚白谨?这几天白谨在哪里?”
“这就不用皇帝你操心了,哀家自有分寸。”太后不给夏元琛说话的机会,“皇帝,你先回去吧。”
“母后……”
“皇帝。你堂堂一国之君,难道要为了一个丫头跟哀家闹?成何体统!”
太后难得如此坚决,夏元琛也知此次难以说服太后,颇有些无奈,听说安郡王妃求见过几次也被拒绝,看来他只能另想其他方法:“那,母后,儿臣先行告退。”
等目视夏元琛走出去,太后仍觉怒气难消,她惩罚白谨本就不是因为白谨有过错。只是她察觉夏元琛近来对白谨较之以往更是不同了,她不反对夏元琛后宫充盈,只是,被帝王另眼相看有本事独宠后宫的人不行,进了帝王内心的人更是危险的存在。自古女子相夫教子是本分。可乱国祸国之女亦不少,就算她不忌讳白谨以往经历,可她毕竟心存他念,定不会甘愿做一个按宫中规矩安心伺候皇上的妃嫔。
白谨心未安,做不来全心全意,若她放任,只怕夏元琛会是两人中妥协的那一个。那样的后果,太难预料,这种未知,让她不能不谨慎对待。
“德妃,白谨可说了什么没有?”
谢灵姝敛眉:“未说。不过她昨天让掌罚嬷嬷替她传话给皇后,说事关小太子。希望能与皇后一谈。”
“你说什么?她提到了恒儿?”太后猛地直起身来,手也不自觉攥紧。
谢灵姝有些讶异太后的激烈反应,转念想到小太子身上,深知太后对小太子格外用心,也能解释得通。遂不做他想:“她确实如此说了。臣妾觉得她的话有些深意,也不敢冒然去跟皇后娘娘说,所以先来跟太后请示。”
“她还说了什么?”太后慢慢倚回去,缓缓问道。
“臣妾再问,她只说那话只能跟皇后说,臣妾不够资格。”谢灵姝语气淡淡,听不出其他情绪,太后望过来时,她眼神也是坦坦荡荡,这话白谨没说又如何,她让太后相信就行。
“白谨不是这么猖狂的人。”太后不问真假,淡淡说了一句。
谢灵姝笑了:“因为臣妾有私心,臣妾对她说,让她好好想个明白,认清自己身份,不能让皇上因为她背上莫名的骂名。小太子亦是未来国主,不是她脱身的筹码。想到对皇上名声不利,臣妾有些失了分寸,估摸话说得狠也让她心里不舒服了。”
太后神情莫辩,许久,她说道:“你做得很好。让她开口,说出她想跟皇后说小太子什么事,若还不说,你也不能尽想着情面。”
谢灵姝点头道:“是,臣妾知道了。”
“不许拿这件事去烦皇后,这件事你处理就好。记得,若问出什么,第一时间知会哀家。”
御书房内,夏元琛有些坐立不安,他将手中的书反复拿起放下,最后揉了揉眉心,喊道:“张淮庆。”
张淮庆轻声应道:“万岁爷,何事?”
“昨儿朕吩咐你留意坤宁宫和灵秀宫,可从打探出什么消息没有?”
张淮庆不敢犹豫,立即回道:“启禀万岁爷,这几天有人看到掌罚嬷嬷去过两次灵秀宫,昨晚上的时候德妃身边的宫女柳意出去了趟,约一刻钟,夜黑看不大清楚她是同谁说话,不过那个时间掌罚嬷嬷刚好也出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