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么一道从极遥远的天边尽头,认准韩立此处,激射而来的遁光逐渐接近,该位怀有敌意的血衣老者未有再行出手攻击韩立,韩立自然亦不会无端端招惹这么一位三阶黑魔的血衣老者,两人颇为默契地,竟相互呈现某种提防性的静候抗衡,等待那么一道自远而近的遁光。
说快不快,说慢亦不慢,那一道疾驰而至的遁光,最终便停顿到了韩立与血衣老者面前,该道遁光微微凝顿,一位让韩立感到异常熟悉的宫装女子竟就闪现他们的面前。
该位宫装女子面目典雅有致,即便面对血衣老者这样的存在仍然神态自若,一副气定神闲之状,浅浅地笑看韩立一眼,便向血衣老者裣衽轻礼道:
“晚辈宝花!拜见何破前辈!”
那位被称为何破的血衣老者眉头轻皱,上下打量了宝花一眼,呼吸间竟象记起了什么般,突地眼前一亮,哼言道:
“宝花!你为何会寻至此地?”
“宝花所来,正是为了何破前辈面前的该位韩道友!”该位宫装女子笑得轻浅,转头望去韩立,言说道。
原来,这么一位远道而至,面上神清气爽的宫装女子,赫然竟是与韩立有着众多交集,曾经的下界魔界始祖,宝花。
只见该位宫装女子宝花自从与韩立于灵界一别后,容貌虽有些许变化,不过她身上所散发的那种气定神闲之意犹存,披头的秀发亦重新接上,再非当年的道尼之形,直令韩立难信其目。
幸好这么一位宫装女子宝花虽已晋阶人魔,还达至二阶顶峰的水平,身上外露的气息与她原先的气息并无二致,韩立才能轻易地将她认了出来。
想到这里,韩立朝宫装女子宝花拱手抱拳,轻声言说道:
“宝花道友!多年未见,实在令韩某刮目相看!”
“彼此彼此!韩道友之能。亦令宝花甚感汗颜的!”宫装女子宝花浅浅地嫣笑道。
宫装女子宝花与韩立这么旁若无人般的招呼,直令鼎立于另外一边,那位血衣老者何破闪过一丝苍白的愠色,只是何破貌似有所顾忌地竟就很快地收起了他面上的不满,浊实之音朝宝花询问道:
“宝花!你认识这个仙修小子?”
“何破前辈!小女子与韩道友乃多年旧交,要是韩道友有着一些非罪的不敬,还请前辈看在小女子的薄面,行个方便!”宫装女子宝花再行向血衣老者浅浅轻礼,淡声言说道。
此言一出,即便是韩立亦不免感觉诧异。该位宫装女子宝花飞升应该不会多久。修为居然亦能达到二阶顶峰。哪怕她有着一定的背景,在这靠近蛮荒般的野外之地,血衣老者何破轻易就可以将她抹杀,而一向处事算是冷静沉稳的宝花。居然不惜得罪于何破,为他说言,直令韩立心中大感不解的。
“哼!你可知道他做了何事?”血衣老者何破神色转凝,朝韩立投去厉目,哼言说道。
这个时候,宫装女子宝花却并无将目光投去韩立,而是直视该位血衣老者何破,沉思片刻便这般问言道:
“何破前辈未缺寸缕!此事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以调和之事吧?”
“哼!他斩杀了老朽的嗜血魔鸲!”血衣老者何破愠色转怒,面上苍老之纹微紧。哼声言说道。
此时此刻,宫装女子宝花却是嫣然地露齿一笑,神情仍然冷静,目不斜视,投向血衣老者何破。淡声言说道:
“何破前辈!你的意思是,他居然能在你面前斩杀你那头与小女子差不多等阶的嗜血魔鸲!”
“哼!他要是胆敢在老朽面前行凶,老朽亦绝不会让他逃往此地!”血衣老者何破恶狠狠地瞪目韩立,哼叫道。
韩立闻言,神情未变,不过他的心底还是闪过一丝的苦涩,这位血衣老者何破追踪到此因由确实无疑了,双目注意着鼎立的另外两人,只见宫装女子宝花自始至终皆目视着血衣老者何破,此刻,她轻声地反问道:
“何破前辈!这么说你并未亲眼所见,又何以见得就是韩道友所为!”
“哼!老朽当时就是感应到那只嗜血魔鸲的一缕魂息赶来,附近却只余留这韩小子的一缕气息,不是他,还会是谁!”血衣老者何破一番推断,仍是不依不饶地盯着韩立道。
不过,闻听此言的宫装女子宝花却是双眸余芒泛闪,心神内微微浅变,淡淡地笑了笑,言说道:
“按照何破前辈之意,你那头魔宠嗜血魔鸲应该并未亡魂,倘若前辈信得过小女子,可以拿出魂牌,让小女子为前辈断定一下这头魔宠的去向?”
“不必了,找到这韩小子前,嗜血魔鸲的那一缕魂息已然熄灭,虽未消亡,恐怕就是被他施法封印起来了!”血衣老者何破浊声朗言道。
“那么说,何破前辈并无证据指向小女子的这么一位旧友了?”宫装女子宝花紧追不舍地接言道。
“哼!宝花!你就一定要保这韩小子?”血衣老者何破转眼投去宝花,逼视片刻便这般说道。
“何破前辈!小女子只是不希望这位旧交为此蒙冤罢了!”宫装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