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何芳斋外N千米——即郊外。
西门吹雪照常早起练剑,他黑发飘飘,白衣似雪,目如寒星,剑走惊龙,起落之间绿叶纷飞,好一幅帅哥练剑图,如果玉莹儿看见了一定会拍着巴掌叫好的。
不过话说我们的小莹儿看街边走江湖卖艺的也会这样叫好,还外搭几钱银子呢……
咳咳,说回我们的西门剑神。
西门吹雪此时的心情却是十分悲愤的,要知道他平时练剑早就不会祸害这些花花树树的了,这还是在万梅山庄养成的好习惯,原本他年少中二时也会刻意追求那练剑时花瓣飘飘的境界,可不到一个月飘飘下来整个万梅山庄在八月提前进入了万物枯寂的“寒冬”,连最后的松柏也阵亡后,他就再也不这样做了,现在……
一、这不是他家的树
二、他要泄愤!
别把剑神想的那么不识人间烟火,他既然懂得在陆小凤求上门来时削他的四根“眉毛”,还能找个老婆陪他生小冰山,那么最起码可以证明剑神大人不是那么不通人情。
嫌这两个例子证明不够,只一条,他有玉莹儿那么一个杀伤力巨大的母亲,西门吹雪就不能那么轻易的“古井无波”。
因为老娘来了,西门吹雪最近霉星高照诸事不顺,想跟自己的知己玩生死决斗提高自己的境界都不成,只能来郊外砍那无主的树来泄愤。
当然砍得比较唯美就是了。
走无情道的剑神再一次确定自家老娘,会是他追求剑的最高境界上最大的拦路虎,绊脚石。
可这偏偏是他打不死的拦路虎,踢不开的绊脚石。哎~别说是打是踢了,对自家母上大人说句重话,西门吹雪自己那关都过不去。
愁啊~
剑神大人砍完树,不,是练完剑,板着脸愁绪满满的回了何芳斋,结果刚进后院就被自家老娘那“银铃”般的笑声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呵呵呵呵呵呵呵~”,刚刚在学做知心婆婆和大肚子儿媳妇聊天的玉莹儿捏着娃娃音笑的四周寒风阵阵,轻轻拍着已经快要冻死当场的儿媳妇的小手,“乐的”愣是把那张小嫩脸挤出了几条褶子,“秀青啊~你刚刚说……你师父是两年前……被阿雪杀的?”
“是……”
“呵呵呵呵呵呵呵~”玉莹儿轻轻的把孙秀青的手放下,带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拖着浓重阴影白衣女鬼一样飘屋去了。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西门吹雪和孙秀青。
“嘭!”一簇在大白天依旧显眼的红色烟火突然从玉莹儿的房间位置飞上天空。
“啪!”一块被“在室内违规燃放烟花爆竹”而炸飞的瓦片摔碎在了西门吹雪的脚边,。
“……”
你这是又要闹哪般啊,母亲|婆婆大人?
半个时辰之后,陆小凤跨进这间院子时,被这满院莫名的黑色怨念震惊了,刚刚就很忐忑的心情现在更加跌宕不平了。
“这是怎么了?”陆小凤颤声问,怨念实体化,这篇文终于玄幻了吗?
西门吹雪在一边抱剑不搭理他,还是孙秀青回答的:“婆婆心情好像不好。”
“……”陆小凤对这位彪悍女性心服口服,至今她还扣着那个据说和当今圣上很像的南平王世子没还给剑仙大人呢,昨天白云城主走的时候衣服有多白脸色就有多黑。
但想起怀里昨天被硬塞的那个“红包”,陆小凤好像突然能理解昨天叶孤城的郁闷心情了。
“这个……西门啊,伯母昨天……总之,这个……你先收回去吧。”陆小凤把揣在怀里的“红包”塞进西门吹雪手里,逃命似的要走。
西门吹雪没拦他,要是平时这种退回来的礼物他是绝对不屑要的,严重点还要拔剑决斗一下,可事关自己的不着调的母亲,他是什么骄傲都得先放下。
惨痛的教训实在遭受太多了啊。
可惜西门吹雪不拦不代表别的人不拦,陆小凤出门没走两步路就被不知道从哪里赶来的老实和尚拦住了。
“阿弥陀佛,”老实和尚愁眉苦脸的,有什么重大仿佛祸事就在眼前一样,“陆小凤,西门吹雪就在这个院子里吗?”
“???”西门吹雪藏得那么严实,你是怎么知道的?
“哎~玉夫人……”老实和尚说到这里抽了抽嘴角,牙疼一般的从牙缝里挤出了“玉夫人”这几个字儿,“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啊?”
陆小凤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个玉夫人是何许人也,不就是西门吹雪的小娘亲吗,可是:“你怎么知道她发火了?”
“不发火能放信号把那个家伙招来吗?”老实和尚的脸更苦了,“哎~真是不想见他啊。”
“谁啊?”陆小凤又好奇害死猫了。
“玉罗刹……”
“西方魔教教主玉罗刹?他……”陆小凤猛地悟了,“他是西门吹雪的父亲?”他就是那个娶了西门吹雪他娘的猛人?
无语了,看这极品一家子:黑道魔教教主头子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