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安德森!”斯内普教授看了一眼这个和以往看上去一样愚蠢的姑娘,突然发现她居然在掉眼泪,那一张本来就有些刻薄的精致的脸颊上沾满了泪珠,活像是一只花脸猫。虽然他不记得自己是不是用了一些过于激烈的言辞批评了她,以至于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愚蠢而有些难以接受的落泪。但是,谁知道呢,要知道总是有些赫奇帕奇的女孩子一看见他就哆哆嗦嗦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真是可笑。
“是的,教授。”
整个走廊里静悄悄的,即使是一些没有课的孩子们从他们的身边路过也绝对不会弄出一点儿声音,薇罗妮卡相信如果可以,他们甚至都不会大声的呼吸。不过斯内普教授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情况,他脚下生风,步伐轻盈的走在前面,很快就到了他的办公室。
“现在,安德森小姐,直到下节课开始前,你必须收集满一桶的蟾蜍背上的粘液。否则我并不介意让你和这些恶心人的黄绿色的小东西呆上一天。不过,在这之前,我想你最好先把你的鼻涕擦干净,我并不想看见他们滴到我的办公室里的任何一个地方。”薇罗妮卡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然后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不用斯内普教授介绍,就迅速的熟门熟路的来到了那个让她甚至觉得有些怀念的小套间里。要知道,几乎每一个学期她都会至少在这里呆上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来接受斯内普教授的惩罚——劳动服务。他总是有很多甚至不重样的理由来惩罚学生们,其中最令人感到胆寒的就是到他的办公室里劳动服务,没有人能够在和他同时呆在一间屋子里,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后还能保持一个镇定的心情。并且,上课要用的材料总得有人去准备。
她走进去,洗干净手,挽起袖子开始对付那些滑腻腻的蟾蜍,。她的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那上面,甚至没有时间去想之前在占卜课上发生的不愉快。薇罗妮卡全神贯注的收集着蟾蜍背上的粘液,她的脑海中没有死亡,没有妈妈,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只有这些呱呱叫着的小东西。或许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刚刚还波澜起伏的愤怒而又悲伤的心情此刻都荡然无存了,她站在那里忽然间看到一丝阳光从厚重的乌云里钻了出来,透过玻璃窗照在她的身上温暖极了。
“教授……”薇罗妮卡摘下手套,擦掉额头上那层细密的汗珠,回过头忽然发现斯内普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的尴尬和不好意思。斯内普教授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一小桶收集好的粘液,这不禁让薇罗妮卡有些紧张,她丝毫不怀疑下一秒钟他那总是吐出尖酸刻薄的嘴巴里就会说出让她重新在收集一桶的话语。
不过,让她有些意外的是,斯内普教授只是紧紧的盯着那只桶很久,并没有任何的回应,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看着它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中。他站在那里,伸出手指摩擦着桶的边缘,甚至没有戴手套。薇罗妮卡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他的手,像是德拉科一样的苍白,上面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小的疤痕,不过这些伤疤并不能影响他那双修长而又精致的手的美观。或许只有这样一双干净而又好看的手才能熬制出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魔药。
忽然间下课的铃声响了起来,以往悠扬而又舒缓的铃声,这一刻在两个人看来都显得有些刺耳。而斯内普教授似乎才注意到薇罗妮卡还站在这里。于是他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起来。
“从这里滚出去,你这个蠢货!”他的声音一下子扬高了八度,让薇罗妮卡有些不知所措。她并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误。不过,谁在乎呢,没有人会傻到在这种时候去询问就好像被拔了胡子的狮子一样危险的斯内普教授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误,离开这里是最棒的选择。于是她急忙急匆匆的冲着他行了个礼,然后飞快的走了出去。午间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这一次完全的赶走了阴霾,就好像今天早晨那种阴沉的天气只是她的幻觉而已。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穿过回廊,来到城堡中间的空地上,让阳光毫无保留的照在自己的身上,一直暖到了她的心里。就好像是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一样让她暂时忘记了那前不久发生的不愉快。
薇罗妮卡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重重的呼了出去,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早就调节好了自己的心情。接着她必须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到艾瑞斯他们,她相信他们一定急坏了。
德拉科一只手拿着报纸,愤怒的颤抖着,他和艾瑞斯那个臭小子,贝丝那个蠢姑娘还有布雷斯分头去找在占卜课上夺门而出的傻姑娘薇罗妮卡,没想到居然在半路上遇到了波特和他的两个跟班,于是他就忍不住的拿出今天的预言家日报上刊登的斯基特的文章来讽刺了那个讨人厌的红头发的韦斯莱。
不过,瞧他刚刚听见了什么?那个愚蠢的不知死活的波特居然在嘲笑他的母亲纳西莎·马尔福。德拉科几乎是不可控制得就掏出了自己的魔杖。
哈利感觉到一阵疾风忽然从他背后吹了过来,擦着他的脸颊而过。他知道有人攻击了他,于是他急忙去掏装在兜里的魔杖,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