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环顾着这件和他的书房差不多大小的屋子,里面的家居摆设并不多,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张床,一个写字台,一个梳妆台再加上一个老式的衣柜。唯一使这间屋子和斯莱特林的宿舍有所区别的一点就是这里只有一张床罢了。然而,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觉得拥挤而杂乱,这些不能在普通的家具组合在一起竟然如此奇异的和谐。
德拉科放下行李,把自己扔进床里,然后他感觉到自己一下子就被薇罗妮卡身上那种特有的玫瑰花的香气所包围了,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他现在就躺在她过的床上,呆在她从小到大一直生活的地方。在这里她从一个还在喝奶的小娃娃长成了一位优雅的淑女,在这里她学会了第一句咒语,学会了第一种魔药,遇见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即使在她生命中的的前十年里并没有他的参与,可是德拉科觉得自己好像曾就就生活在这里一样,每一个画面都可以在他的脑海中如此的鲜活。枕头上有她头发上淡淡的苹果香波的味道,这味道好像生死水一样让他很快就睡着了。
晚餐的时间向来应该是愉快而又温馨的。然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德拉科并不是觉得这里的牛排不够鲜嫩,也不是觉得啤酒不如想象中的那样美味。让他纠结而又恼怒的所有的源头都指向了一个人,艾瑞斯·安德森。这个该死的家伙总是拉着他身边的那个几乎和布雷斯一样黑的煤炭用德语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从他向自己投来的那种打量式的不友好的目光来看,德拉科敢赌上自己的头发,他一定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更过分的是,就连妮奇这个忘恩负义的姑娘也跟着他们一起用德语说说笑笑,而自己只能坐在这里活像一个几辈子都没吃过牛排的韦斯莱家的穷光蛋一样,拿着刀叉专心的对付自己的牛排和烤香肠。让他觉得更加愤怒的是,艾瑞斯时不时的向他投来的挑衅的目光,简直让德拉科觉得这是马尔福家族的耻辱,要知道,在整个大不列颠,没有一个人敢这样欺辱一个马尔福。
德拉科想了很久,终于决定用手微微的揉乱了自己一丝不苟的头发,然后皱着眉头说道:“妮奇,我想我能要我要失礼了,你能不能帮我和阿丽安娜小姐解释一下?”果然,那个没心没肺的姑娘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自己吸引了过来。
“哦,怎么了德拉科?你看上去不太舒服?”薇罗妮卡的眼睛扫过德拉科有些凌乱的头发,一下子就认为这个可怜的孩子一定是难受极了,不然,就算是他的手断掉了也不会让自己顶着这样的‘乱糟糟’的头发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要知道,即使是在他被巴克比克伤到了胳膊的那几天,他的头发也没有这样的‘凌乱’过。
“是的,我想我或许是感冒了,我的头简直疼的快要炸开了。”德拉科适时而恰到好处的抬起右手用拇指和中指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
“梅林啊,这简直太糟糕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头疼的感觉,相信我,不过我想你更需要一点儿提神剂。别担心,把它交给我好了。现在我们就上楼去。”
德拉科看着神情担忧的薇罗妮卡对自己这样的关心的态度,决定暂时原谅一下她刚刚对自己小小的疏忽。他看到她匆匆的对着阿丽安娜小姐说了些什么,然后这个和蔼的老妇人就像自己投来了担忧的目光,而那个该死的混球艾瑞斯好像也说了些什么,不过却被阿丽安娜敲了一下脑袋才悻悻的闭嘴了。德拉科毫不介意在这个时候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他恶劣的对着艾瑞斯扬了扬嘴角,然后在薇罗妮卡转过身的时候换回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薇罗妮卡有些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德拉科,虽然感冒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可是头疼却比感冒药可怕一万倍。要知道在自己干了两杯柏图斯后的那天早晨,她感觉自己的头简直像被人用凿子凿穿了一样的疼,两个太阳穴就像是吹得饱满的气球一些样向外突出,好像随时都会爆炸一般。那个时候,她真的十分担心自己的脑袋会像隆巴顿先生的干锅一样炸掉。
“干嘛这样看着我?味道很难闻吗?我就说可以去地下室里熬的?”薇罗妮卡看着脸颊有些发红的德拉科更加确认他是感冒了。
“不,没什么。你就呆在这儿那也别去。要知道我好像一天都没说过一句话了,我觉得自己差点儿忘记了怎么说英语。”
“梅林啊,相信我,德拉科,即使你变成老糊涂了,你也不会忘记怎样说英语的。”
“老糊涂?妮奇,我不知道你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是怎样出现在你被药剂熏坏了的大脑的。不过,马尔福是不会老糊涂的。要知道,马尔福家族从来没有出过一个老糊涂,以前没有,以后更不可能有。”
“哦,好吧。你赢了,德拉科,那么,现在把药喝了。”薇罗妮卡站起身,把熬制好的提神剂倒进水晶瓶里递给德拉科。她不得不承认,担心一个马尔福会成为老糊涂这样的想法简直是太不靠谱了,你能想象到傲慢的像只花孔雀的马尔福会变成老糊涂吗?就连猴子都不能比他们还要精明。
“好吧,不过,在我睡着之前,你要坐在这儿给我读点什么。不要摆出这副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