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罗妮卡接过手帕,觉得脑子从来没有这样重过,她把手臂挽进艾瑞斯的手臂里,然后把沉重的像是灌了铅一样的脑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轻轻地说道:“艾瑞,你说德拉科一定没事的对吧?”
艾瑞斯很想忍住翻白眼冲动,有些咬牙切齿的说:“是的,没有庞弗雷夫人治不好的病。”否则他早就被送到圣芒戈去了,当然,这句话他是绝对不会当着妮奇的面儿说的。事实上,在这一点上,艾瑞斯和波特的观点保持着惊人的一致。他有绝对的理由相信马尔福那个家伙绝对没有伤到快要死了的地步,如果说他的晕倒是因为疼痛的话,艾瑞斯宁愿相信,他是被吓晕了。毕竟没有人能够在自己脑袋快要被消下来的时候还能保持镇定。
当薇罗妮卡正在考虑晚上要不要叫上艾瑞斯一起去看看德拉科的时候,她就听到了斯内普教授冰冷的声音:“安德森小姐,我假设你现在没事的话,立刻,马上到我的办公室里来。”接着,他理也不理关于他的假设到底是不是成立,就先一步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宽大的黑袍子伴随着他走路的姿势,翻出大朵的波浪。他的身影恰好走进城堡里阳关照射不到的阴森的地方,这让薇罗妮卡一下子就想到了穿着黑袍拿着镰刀出现的死神,然后她身上的鸡皮疙瘩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现在,她宁愿躺在病房里,挨那个巴克比克一下子的是自己。斯内普教授很生气,他需要发泄,或许他需要的是哈利,而不是自己。不过,她并不敢在这个时候向斯内普教授建议一下子,哈利或许很有时间的。
她只能沮丧的朝着艾瑞斯点点头,有些依依不舍的跟着斯内普教授一步三回头的走着,就好像这辈子她再也见不到艾瑞斯了那样。
“安德森小姐!”就在薇罗妮卡回头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教授先生居然突然地停下脚步,这让运气好像跌进谷底再也爬不出来的安德森小姐一下子撞到了教授先生那伟大的后背上,。薇罗妮卡发誓,她绝对要昏倒了,教授一定会用她的眼珠儿喂青蛙的。艾瑞斯站在远处,看着自己可怜的姐姐不小心撞到了院长大人后,就决定今晚自己应该给她留些吃的,不到宵禁的时间她一定是回不来了。
“我假设你眉毛下面的两个眼珠子并不是因为好看才摆在那里的。现在,离我至少十英尺远,然后用你那两条好像随时要折断了的羽毛笔一样细的腿,用你最快的速度跟上来!”斯内普教授好像永远都不会用重复的话语来批评任何一个人,如果自己能把他在讽刺挖苦人的时候所用的句子记下来的话,那么,薇罗妮卡相信,自己一定不会因为在和贝丝吵架的时候因为词穷而气的想要给她一个昏昏倒地。
进到办公室的时候,薇罗妮卡并不敢走到教授的身边,她真的很怕教授用他鹰一样锋利的眼睛狠狠地盯着自己,好像随时都会狞笑着给她一下子,他身边所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气息让她觉得快要无法呼吸,好像紧紧地贴在墙壁上会给她一点点儿的安慰。
“安德森小姐,我想你的脑壳里应该足够的空旷以至于不会因为知识装的太多而从你的耳朵里冒出来,你最好还能记住生死水和补血药水的熬制方法,不然我可以保证期末的时候你从我这里能得到的只有一个大大的T。”
“哦,是,是的先生,我想我还记得它们是怎样熬制的。”薇罗妮卡吞吞吐吐的回答,如果说她真的忘记了这两个魔药怎样熬制的话,那也是在听到那一个T以后才忘记的。
“很好,那么现在,拿起你的魔杖,到里面去,把我说的这两种魔药各熬制一份,记得发挥你最高的水平。我想你一定不想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失误而害死你可怜的同学,到里面去,在你没有完成以前,不要出来,也不要让我听到任何能够证明你存在的声音。”
薇罗妮卡觉得,这样的要求,比她在路上能够联想到的所有的自己可能会遭受到的惩罚都要好上一万倍。即使没有斯内普教授的要求,她也不会弄出一点点儿的声音让他发现自己的存在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看着这个几乎和她妈妈长得一摸一样的姑娘像长了翅膀一般的跑进了里间,他的嘴角上又挂上了一丝微笑,紧接着他拿出羽毛笔,匆匆的把关于安德森小姐正在替德拉科熬制药剂的事情写在羊皮纸上寄到了马尔福庄园。不知道自己的老朋友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会不会匆匆的赶来霍格沃兹亲自监督这位小姐,以保证她不会在里面加上一些别的东西来报复小马尔福先生前些日子的粗暴行为。哦,或许还有他自己的不当言行。
薇罗妮卡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不过,晚饭的时间应该是早就过了,她拿着自己熬制好的两瓶魔药心理有些忐忑。一方面,从斯内普教授的话里,和这两瓶药剂的作用来看,她并不难猜出这是给德拉科用的。所以她在熬制的过程中绝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想早点儿把魔药送到医疗室里去,这样德拉科或许能少受些痛苦。可是,另一方面,她实在有些害怕自己出现在教授眼前。
果然,当薇罗妮卡小心翼翼的贴着墙边走出里间的时候,斯内普教授正在很专注的读着一本似乎比自己的床垫子还要厚的书。她张了张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