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的那天早晨,哈利简直紧张的像是一个得了帕金森的麻瓜一样双手抖个不停,他的嘴巴里不断的机械的重复着薇罗妮卡前几天教给他的咒语,以至于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吃点儿东西。www.DU00.COm而格兰杰小姐同样紧张的要命,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一边不断的逼问着哈利,一边拿着羽毛笔在上面飞快的记着什么。
艾瑞斯撇了撇嘴巴,凑近薇罗妮卡的耳朵说道:“看样子波特的确很紧张,你瞧,他的脸都白了。我敢打赌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幅样子有多蠢。”
薇罗妮卡扶了扶脑袋上那个红色的蝴蝶结还是觉得有点儿别扭,今天一大早秋就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门口堵住了她,强行把这个活像是只大蝙蝠似地红色的蝴蝶结系在了她的脑袋上。用她的话讲,这是一个相当吉利的象征,当然是在遥远而又古老的中国。或许她已经忘记了这里是大不列颠群岛,而在这里没有人愿意在自己的脑袋上挂上这么大的仿佛一阵风吹过就会杨帆起航的东西。不过,只要秋开心就好,虽然这个东西大了点儿,但是让她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东西确实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喜庆了不少。
贝丝小姐古怪的看了一眼薇罗妮卡脑袋上的蝴蝶结,让后一面翻着白眼,一面悠闲的切着培根煎蛋:“当然了,艾瑞斯,要我说,难得救世主聪明了一回。或许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很快就要永远的和自己的脑袋说再见了,相信我,没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所以,我认为他最应该掌握的应该是飞来咒,这样或许他还有机会能在脑袋搬家的情况下试着让他自己飞回来。”
艾瑞斯好像进行了一番强烈而又持久的思想斗争,良久他才优哉游哉的点了点脑袋:“你是对的,贝丝。”
“当然,希尔小姐什么时候……”
“哦,行了,你们两个,我想这个时候我们应该说点儿吉利的话,而不是讨论什么脑袋的问题。”薇罗妮卡觉得即使自己和哈利的关系并没有好到会替他担心到吃不下饭的地步,但至少是那种会在他的葬礼上掉眼泪的程度。更何况哈利怎么说也算是自己名义上的徒弟,总不应该死的太难看就是了。
“吉利的话?比如?”贝丝小姐摇了摇脑袋,就像是她以往在课堂上表现出来的那副白痴的样子。
“比如,哈利一定会活着回来的!”薇罗妮卡生气的朝她瞪着眼睛,忽然间发现似乎这句话的可信度,或者说它所代表的祝福的意义并没有那么强烈,事实上更像是一种自我安慰。于是她懊恼的冲着身边的两位让她头疼不已的一男一女说道:“快点儿,吃完我们就离开这里,我需要找一个好位置,当然,我指的是这该死的大风吹不到的地方。”
不过,薇罗妮卡终究是没能狠下心来不去和哈利打个招呼,说句实话,并不是说她对这次三强争霸赛的安保措施感到担忧,而是她确实对哈利一点儿信心也没有。尽管她在表面上狠狠地斥责了贝丝和艾瑞斯,但事实上,就连她自己内心的深处也不无时无刻的担忧着克鲁姆最后会带着他的脑袋从那该死的迷宫里钻出来。这并不仅仅是一项比赛,或许里面还有未知的黑暗在等待着他,到底是不是有人别有用心的想要置他于死地,答案马上就会揭晓,但是这样的答案却可能是哈利用自己的脑袋去换来的。他们现在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即使不是为了自己心中那小小的只有眼屎那么大的不舍,仅仅是为了利益,她也要哈利活下去。
薇罗妮卡拉着艾瑞斯和贝丝,当然贝丝的身后还跟着保罗,他们穿过人群来到了格兰芬多三人组的身后,看着他们在道别,格兰杰的眼睛红红的,这样悲凉的气氛让薇罗妮卡心底里那股不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不过,哈利在见到她后露出的那一抹笑容又着实让薇罗妮卡的心里温暖了不少,尽管这个笑容傻里傻气的让他看上去像是一个蠢货,她也完全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扳着脸说些刻薄的话语了,事实上,她的鼻子莫名其妙的也有点儿酸酸的,或许可怜的哈利并不知道站在他身边的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活不长了。
薇罗妮卡从口袋里掏出三颗巧克力,放到哈利的手心里:“听着哈利,尽管你不是最棒的……”这个时候,她听到了格兰杰小姐不高兴的咳嗽声,薇罗妮卡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说道:“但是,我想幸运之神会一直眷顾着你。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你非得要拿到那个破杯子,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你十座八座一模一样的奖杯,你了解的对嘛,比起奖杯来说脑袋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觉得害怕或者感到恐惧的时候就吃上一颗,这会让你放松不少。”
薇罗妮卡望着哈利那破旧的眼镜,凌乱的头发,还有洗的发白的袍子,一时间忽然开始母性泛滥,虽然同样是失去了父母的孩子,但是至少艾瑞斯在他人生的前十四年中从没像哈利这样被麻瓜亲戚锁在碗橱里,然后任由他们羞辱自己的父母。她应该给他一个拥抱的,即使只是形式主义上的。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