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条长裤,她个子不算高,只是骨架子好,加上会穿衣服,倒很少有人察觉出她原本没有那么高的个头。一双红色羊皮的小高跟,长发披散在肩上,非但没有让她显得幼稚,反而越发娇俏了。如果不是此刻板得跟块冰一样脸,真可是难得一个美人。她并不是那种凌厉的女王类型,反而有些像邻家小妹妹一样,此刻脸含怒气,让人觉得有些无理取闹的模样。
汪修夫妇都没有想到她回来,看见她的身影严心湄脸上还有着掩不去的愕然。汪修反应倒是比自己妻子快,在看到陈蜜的第一眼就放下手中的应酬走上前去,打算将她拦下来。谁知刚刚走到她面前,就看见她似笑非笑的模样,半是嘲讽半是认真地说道,“汪伯伯,没想到你们家这么快就办喜事了啊。”
虽然当日陈家的善后工作做得很好,但是这里在场的人都是些熟人,就算没有亲眼见到当日汪宁远逃婚的“壮举”也有过耳闻,其他书友正在看:。如今前准儿媳出现在了现准儿媳和儿子的订婚宴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念头呢。
陈蜜眼皮一翻,淡淡地扫了一眼场中神色各异的人们,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快意:当初她被人恶意揣测,如今也看见单丹阳和汪宁远被人这样看着,真是报应不爽啊。
汪修好歹老江湖,正想说两句场面上的话将这尴尬的局面缓和一下,汪宁远却走上前来,将他父亲的肩膀微微一扶,示意他离开,却后面安抚客人,自己则站在了陈蜜面前。
汪修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只见他给了一个安抚性的笑容,他也清楚自己这个儿子平常的处事方式,今天就是防着陈蜜,如今她还是出现了,那就只能说明,这是汪宁远让她上来的。既然是他同意了的,那汪宁远应该也有自己的想法吧。汪修在心底叹了一声,但愿上次的事情不要再重演了。
汪修走开以后,汪宁远才放下了那春风拂面的伪装,淡淡地看着陈蜜,问道,“你来干什么?”身后的音乐并没有停,他的声音混合在靡丽的音乐中,让人有些听不清。
陈蜜微微一笑,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嘲弄,却又有着几分热切的希望,“汪宁远,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汪宁远扯了扯嘴角,说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句话?”他微微一顿,续道,“我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我不能对不起丹阳。”
不能对不起单丹阳,所以就选择对不起她陈蜜?陈蜜聪明的没有将这句话问出口,因为她知道,就算问了,也不会有答案的。她像是早就想到了一样,眼睛里面没有半分涟漪,似笑非笑地说道,“但愿你能记得你今天说的话,永远,永远,不要后悔。”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汪宁远,伸手随便从旁边的餐桌上端了杯红酒,抬起手,做出一个敬酒的姿势,嘴角带着笑容,眼睛里却深沉得仿佛一片大海,“我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话说完,就仰起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她将酒杯放到餐桌上,最后再深深地看了一眼汪宁远,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往日种种,皆如过眼云烟,是她自己,以往参不透。如今这个男人的心,是真的不在她身上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挽留了。她为了他,丢掉了自己一贯的骄傲和自尊,她将她最看重的东西放在他面前,却被他踩进泥土中。这样的感情,她再也不要了。
陈家的私家车就停在酒店外面。她坐上车,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而落,这些年的感情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她的青春,她的爱情,她的欢乐,甚至是她的屈辱,统统都不在了。往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一个叫做“汪宁远”的男人牵动她的喜怒哀乐,是真的没有人能够再对她那样了。
她轻轻抚上手腕上的伤痕,她割腕割得很深,当初是打定了主意要si的,结果被救了回来,这几道伤痕,像是嘲笑一样,深深地印证着她曾经的愚蠢和单薄。汪宁远其实早就放弃了她了。要不然当初在医院里,明明知道她不能受刺激,却还是要告诉她要和单丹阳订婚的消息。他心中对自己但凡还有半分留恋,也不至于对这样对自己。那一刻,他眼中的厌烦和恶心是真真切切的,他是真的厌恶自己。可笑她陈蜜,当时还看不透,硬生生地觉得是单丹阳把汪宁远抢走了。实际上却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在自己身边过。
回首他们两个这么多年的感情,就算不想,陈蜜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年来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她一个人想要融入汪宁远的家庭,想要融进他的生活。汪宁远站在那里,既不主动,却也不拒绝。她明明知道人家喜欢的不是自己,自己只是个备胎,却还是要为了所谓的爱情奉献出自己所有的情感和尊严。殊不知,若是真正的爱情,那个人必定不舍得自己这样。
她如今才明白,汪宁远看她,不过是个单丹阳不在时的备胎罢了,连替代品都算不上。单丹阳是多么的出淤泥而不染啊,就算家庭条件不好,却依然能够得到那么多优秀男孩子的垂青。她在他们心里,就是圣母白莲花一般的存在。谁能有资格做替代?她陈蜜也不行,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