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眼睛,却听后面传来浦和的浅笑声,“是吗?那陈总,你这个丈夫可当得不称职哦。”陈郁微微一笑,目光专注着前面的路况,“我从未当过人家的丈夫,自然有许多不足的地方,还好可以慢慢学,也不急在这一时。”说到这里,陈郁顿了顿,又说道,“说起来,我听洮洮说,浦先生你还没有结婚,怪不得,连一个见习的地方都没有。怪不得会这么关心别人的事情。”
他语出机心,就连旁边的贝凡洮都听出有几分不对劲儿出来,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脸上笑意妍妍,根本没有半分的不对。贝凡洮转过头去看后面的浦和,他脸上也是一片明净的笑意,和平常根本没有半分的区别。她转过头去,又听见浦和的声音从后面的座位上传来,“说起来,香水百合虽好,却不是桃子最喜欢的。看来陈先生的功课还是没有做够。”只听陈郁浅笑道,“我与洮洮结婚不过半年时间,自然比不过浦先生和她多年同学。有些事情上面浦先生是要比我熟悉,但是有些事情,浦先生却是万万比不上的。”听了他这话,浦和微微一笑,将身子往后面的靠背上一靠,眼中别有深意,却再也不发一言。
中午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贝凡洮去洗手间,浦和见她走远,看着陈郁,脸上又是那种别有深意的笑容,又提起了刚才在车上的那个话题,“陈先生,桃子最喜欢的花是什么恐怕你从来都不知道吧?”陈郁神色一僵,虽然很快,但是还是被浦和看出来了。他脸上的笑容更加肆意,只听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她最喜欢的花便是栀子花,陈先生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去查一查。”他这话说完,便再也不肯透露一星半点儿的消息,将自己的身体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的杯盘菜肴,竟是点到即止,再也不多说一个字。
陈郁被他这样一提醒,突然想起他们结婚那一天,那满场馥郁清甜的栀子花香味,此刻似乎能够透过时光的消逝,穿透空间和时间,出现于他的鼻端。他又想起那一日他问她,为什么会选栀子花的时候,她脸上那淡然到看不出一丝一毫异样的表情,她说她喜欢,所以要选。加上从来没有见过用栀子花布置成的婚礼现场,他也很想见见,于是就同意了。那个时候,她的表情那么自然,根本没有任何的隐情在里面,仿佛就只是因为她喜欢而已。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贝凡洮,哪怕是他们两个曾经就在一个学校里念高中他也没有注意到过。自己那个时候忙着跟单丹阳一起,心里眼里全是她的身影,又怎么会注意到其他女孩子呢?从刚刚结婚时贝凡洮的反应来看,陈郁敢肯定,贝凡洮跟他也是一样的,不过是家里逼得紧了,刚好有个合适的结婚对象,于是就在一起了,。至于感情什么的,那更是不可能的了。他们两个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面,贝凡洮又怎么会喜欢他?再说了,就算喜欢,刚刚结婚那段时间,贝凡洮明明知道他还在和单丹阳来往却没有揭穿他,只是在后来实在受不了他每天晚上晚归,所以才跟他提出来,让他尊重自己这个妻子。这一切都说明,刚刚结婚的时候,贝凡洮对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感情,要不然,哪个妻子会忍受丈夫总是去陪前女友?之所以后来受不了提出来了,那也是因为她觉得她作为妻子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如果不是这样恐怕她依旧不会开口。
既然是这样,那贝凡洮喜欢栀子花、又用栀子花布置婚礼现场的事情,应该就是一场巧合了。如今浦和这样说出来,应该只是想要来扰乱他的心思罢了,根本就不值得放在心上。思及如此,陈郁不知怎么的,心中一松,脸上也缓缓地放松下来。
而对面坐着的浦和却将他的这一切举动收入眼中,看着他的表情,浦和在心里叹了一声:桃子,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是你老公自己不争气......
两人各怀心思地吃完这顿饭,奇怪的是他们还能够在贝凡洮从洗手间里出来之后言笑晏晏,甚至比刚才贝凡洮进去的时候还要好。她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一想,浦和这个人十分随和,跟谁也玩儿的很好,陈郁也不像他大哥那样冷峻,是个好好先生。两人之前不怎么说话,或许是因为还不熟络的原因,如今熟悉了,自然有话了。\
贝凡洮下午不上班,就跟着陈郁的车子一起回家了。回到家里,陈郁还是有些不放心今天中午浦和跟他说的那句话,于是又装作无意般地问道,“我们结婚的时候你用栀子花布置礼堂,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贝凡洮被他问得一愣,随即想起来之前浦和在车上说的话,她抿唇一笑,眼角眉梢都是掩饰不了的甜蜜,冲陈郁打趣道,“怎么了陈先生,如今才想起来问我喜欢栀子花的原因?”见陈郁愣神,她笑了笑,说道,“不是已经说了吗?只是喜欢而已。”不知道是不是陈郁的错觉,他总觉得贝凡洮声音低了几分,像是在怀念,又像是在感慨。不过,她既然能够宽容地对待他曾经和单丹阳的事情,她以前的事情,自己也应该同样宽容地对待。都是这么大的人,谁没有个过去?只要如今跟她一起过日子的人是他陈郁就行了。
想到这里,陈郁伸手轻轻拥住贝凡洮,将她朝着自己怀中一带,低声道,“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吧,现今我们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