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卡尔送回酒店,徐若飞和刘长龄找了一家商务ktv,开了一间房。
徐若飞往沙发靠垫上一趟,两条腿直接搭在矮桌子上,“刚才的事,是我失策了,不过,老刘,你的表现实在让人失望。”
“说到底,你不过是想要利用他而已,你这样满脑子都是钱钱钱的人,根本无法理解我们这样搞研究的人。”
刘长龄一反常态,对徐若飞丝毫不让,完全不像是那个胆小鬼。
徐若飞有点生气,生气的原因不是刘长龄违背了他,而是刘长龄居然说他是钻进钱眼里的人,赚钱根本就不是徐若飞的目的,他一个修真者,某种意义上和搞学术研究的科学工作者一样,是追寻真理的偏执狂,怎么会理解不了学术研究者的心情呢?可正因为理解,徐若飞才认为卡尔有古怪。
看徐若飞只是微笑不说话,刘长龄突然站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声吼道,“我知道,反正你根本看不起我,是啊,我就是个蠢货,被人骗,跟黑帮搅合在一起,葬送了我的理想,现在,还不是得当你的傀儡。本来,你想利用卡尔的名声,和我联合发表一篇论文,引来国际大公司的注意,我觉得没什么,就当是我这个人渣再一次助纣为虐吧,可不知道为什么,卡尔居然误以为我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想留在这里,我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的天才,毁在这里!”
徐若飞一直静静听着,直到刘长龄把话说完,刘长龄可笑,却又可悲,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你自己说过,他参与过你的实验,我可不觉得,这样一位顶尖的专家,会看不出一点眉目,说不准他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留下来,只是想一探究竟而已。”徐若飞恶意的揣测道。
刘长龄愤怒的盯着徐若飞,“我一开始只是在网上告诉他有这种药,以他这样的人物,居然想都没有想就坐飞机来了这里,这样的人,会是一个像你这样心眼多得数不清的人吗?再说,他只是帮我做技术上的指导,实验的目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最重要的一点,一个科学家在这样的研究成果面前,内心都会变得无比纯洁,你懂吗?”
徐若飞很想给刘长龄当头一棒,这个和黑帮搅合了十来年的家伙,大多数时候有点小自私,爱耍小聪明,但总是时不时的,像个小孩子那样天真,一厢情愿。
“算了,我们也争不出个结果,明天和他谈好了,自然见分晓。”
徐若飞不想和刘长龄再继续争论下去。
刘长龄突然整个人就软了,瘫倒了在沙发上,灌了一口水,急促的喘气,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徐若飞,心里一阵后怕。话都说完了,刘长龄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可是在跟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顶嘴,没被狠狠修理一顿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也得挨一顿臭骂,可没想到,徐若飞居然先一步让步了。
徐若飞不屑的说了一句,“要死不活的,跟只死狗似的,都几十岁的人了,跟个小孩似的咋咋呼呼,什么出息。”
“我以为我会被打。”刘长龄笑着回了一句,样子真是欠揍。
徐若飞从果盘里拿了一牙橙子,放进嘴里,盯着刘长龄看了半天,才说道,“你也知道你很欠揍吗?”
和刘长龄把话说开了,徐若飞自然得进入整体,好好询问卡尔·布莱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卡尔是一个标准的美国式精英,他爸是一家私立医院的院长,从小接受的是严苛的精英教育,不过他并不刻板,也没有那些上流精英份子身上的疏远感,他是几个教授心目中的榜样学生,私底下,却是一个很放得开的人,我们喜欢叫他‘派对王子’,明明很耀眼,却不招人妒忌,是个非常非常厉害的人。”
随着徐若飞的问话,刘长龄开始一点一点回忆各种有关于卡尔的事情。
刘长龄和卡尔认识是在大学,那时候刘长龄就是一个标准的学霸,成天学习,几乎没有人际圈子,有一次被人恶意取笑,根本和刘长龄不熟卡尔却帮他回敬了对方,由此,刘长龄稀里糊涂被卡尔拉近了一个社团——圣书会。
听上去好像什么秘密的宗教组织,其实是一个广泛存在于各个大学的普通小众社团,最大的作用无非是方便,各个不同专业的精英之间有一个相互认识的渠道,完全不像是什么桥牌社,橄榄球社这些有什么固定的社团活动,硬要说的话,圣书会还是有一个惯例的社团活动,那就是研究一些神秘的文字,符号,据说圣书会最初就是研究这个的社团,不过到了现在,社团的主要活动就是各种学霸精英坐在电脑面前交流,或者干脆开一个派对。
正因为加入了这个社团,在刘长龄毕业之后,被迫去当地下黑医,依旧还能时不时联系卡尔。
毕业之后几年,卡尔就成为了执业医师,就在两年前,卡尔的研究成果被医药巨头豪森制药以一亿美元买断,令他成为了医学界炙手可热的新星。
这个人唯一的毛病就是滥情,虽然很早就结了婚,生了孩子,但和妻子的感情一直都很微妙,在外面的女人十来年间不知道换了多少个。
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