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您怎么来了?只是处置一个新来不懂事的小鬼,居然惹得您老大驾光临,我这个牢头做的可真不到位。”看着眼前这个跨过众人姗姗行来的老者高元,阮小二的脸皮一抽一抽的难看,继续前行的步子也不由得顿了下来,强颜欢笑的询问道。
很明显,他对于老者的横插一脚很是不满,可是却敢怒而不敢言,只能从侧面讥讽一二,以发泄自身心中的郁闷。
仿佛老者才是牢头,而他才是囚徒一般的憋屈。
“无妨,年轻人不懂事就需要教训,可是教训过了,反而不好了。”对于阮小二话底下的意思,老者高元早已人老成精,焉能听不出来,可是对于这个牢头,他确实不看在眼中,很是随意的说道。
“你···”满口黄牙几乎咬碎,怒哼一声,甩手转身离去,他身后的狗腿子们也一个个慌慌张张的跟着他一同离去了,对于这个老头,他们完全就像是见到猫的老鼠一般忌惮。
阮小二很有自知之明,若不是这个老家伙,也轮不到他来镇狱囚笼这个很有油水的监狱之中成为老头。前几任的牢头,基本上都是得罪了这个死皮赖脸待在镇狱囚笼之中说好听是当囚徒,说不好听是当大爷的老家伙,给弄死在了某个旮旯里头,这才让这份肥差落到了他头上。
这老家伙既然出头,这里也就没他什么事了,继续留在这里也只能受辱。
‘老家伙,迟早有你走霉运的时候,别以为外头那些人可以长久的保着你,我迟早要你好看。’
“好了好了,你们这群赖皮小子,没好戏看了,都散了吧。”挥挥手,高元抚着颌下的寸许白须微笑着对着周围围拢着看热闹的囚徒们说道。
“哦。”
轰然炸响,周围围拢着的暴徒们一个个作鸟兽状散了个一干二净,原处只留下了一大堆乱糟糟的脚印散落在地,代表着此处曾经被一大堆人围着,连那几个跟着林永义来惹是生非的狗腿子也一同散了个干净。
“你小子别走,带着他跟我来。”指着正准备瞧瞧溜号的林永义,高元指着地上昏倒过去的孙无妄说道。
“哦。”苦着脸,林永义慢腾腾的走上前去将倒在地上的孙无妄扛了起来,跟在高元的身后,缓步而行,向着镇狱囚笼上面唯一的一小片黑棕林内行去。
林永义清楚的知道老者高元的一些很是独特的爱好,他知晓,今次自己糗大发了。
不过,一想到老者居然已经出面,那么死斗场自己怎么也必须去一遭了,不过,有老者的庇护,死斗场之中那些阴暗的手段,也许就不会落到自己身上来了。
死斗场说的好听,连胜十场就能得到自由之身,可是历数死斗场开来至今这么多年的时间,真正连胜十场的绝世凶人,屈指可数,而死在里头的白痴们的白骨尸骸,足足可以垒砌起一座万丈尸山。
之所以如此,明眼人都知道其中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自由之身可不是那么好获得的,如林永义这般的人关在镇狱囚笼之中,基本上就是一个关到老死的结局。
无数人进去,无数尸骨被抬了出来。
那些阴暗的手段,足以让你死在里头。
更有甚者,甚至有曾经有没有禁锢灵力的寄灵人这种凌驾于人类之上的绝对强者也在死斗场内埋骨,由此可见,死斗场黑暗势力的力量是何等的惊人。
以乱狱城统御方圆近万里大地,整个乱狱城归属乱狱城麾下的寄灵人数目也屈指可数,由此可见寄灵人是何等的稀少珍贵,基本上每一个都是大人物,容不得轻辱。
“好了,小子,我知道你早就醒了,别在老朽我的眼中装蒜,你的小伎俩,用来骗骗那几个莽夫还成,用来骗我,你还太嫩的一点。”
老者高元示意林永义将孙无妄放到地上,嘴里嘟嚷着蹲下身来,拍了拍孙无妄的脸颊说道。
四周一片阴沉漆黑,黑棕林内稀稀落落的生长着一些不太茁壮的黑棕树,这些黑棕树长的歪脖子斜眼,看上去分外发育不良的感觉。黑焦的树皮有一块没一块的滴落着一滴滴的树胶,粘嗒嗒的。
黑棕树分开的枝杈上,一颗颗饱满的黑色果实如椰果一般晃晃悠悠的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说来也怪,整个镇狱囚笼崖顶所在尽是毫无养分的黑岩石层,几乎寸草不生,可是在这里却唯独突兀出了这么一块地方,稀稀落落的生长着这么一种名为黑棕树的植物。
镇狱囚笼往来外界十分困难,运输食材等物资同样困难,若非有这些黑棕树的果实略微填补资源空缺的话,以外界运输而来的资源量来看,镇狱囚笼其中一半的囚徒都会给饿死。
说来也分外诡异,镇狱囚笼建于万丈高峰之上,一般而言,似这种山头应该常年云雾缭绕才对,可是这里却长年不见云雾,更别提那所谓的雨水雪冰了。
能够看出镇狱囚笼上还有一些生机存在的,也唯有这一小撮黑棕林了。基本上整个镇狱囚笼的囚徒们都很自觉,一切矛盾纠纷都不会涉足此地,因为他们还不想饿死,或者因为伤到这些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