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翠莲也笑了,说:“这鸳鸯谱有时就得乱点,乔太守不就点对了嘛!”
也不知宋翠莲是不是跟马晴云说过,这几天,马晴云开始注意起李忠来,时不时地扭头看看李忠,报以微笑,把李忠看得怪怪的,不知如何回应。
一天,上午收盘后,李忠在研究自己的股票,走得晚。他正在看股票,没注意马晴云还没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走得晚,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时,马晴云说话了:“李大哥,你一个人中午回去,咋吃饭呢?”
李忠顺话答话:“混呗,在街上吃一点就行了嘛!”
“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不敢,不敢。我中午还有事。”李忠推辞着。
“我有事跟你说。”
“就在这儿说吧!”
“我给你介绍个对象。”
啊!李忠在心里叫:坏了,坏了,肯定是宋翠莲跟马晴云说了。这马晴云不是要毛遂自荐吧?忙说:“我最近心烦,不想找。”
“你一个人,没有个女人管吃管穿怎么行?”马晴云进一步说。
李忠忙说:“习惯了,还可以。”
“我给你介绍的人不错,一定对你好。”
“谁?”李忠还在怀疑她是自我介绍,脱口而出。
“我表妹。”
啊!她表妹,比她还年轻,要小他近二十岁。李忠连连摇手说:“不行,不行,太年轻。”
“都这年龄了,少年夫妻老年伴,不就是找个伴嘛!还什么年轻年老的。”
“不行,不行。我还有事,我要走了。”李忠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人家不嫌你老就行了,你还想那么多干嘛!”马晴云冲着往外走的李忠说:“星期天我给你领到家里去。”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李忠有个晚上躺在床上看书的习惯,晚上看书时间长,早上就起得晚。星期六晚上多看了会儿书,第二天就起晚了。他刚起床,洗了脸,还没有刷牙,就听见门铃响。他想:谁呀,这么早就来了?
他急忙从卫生间出来去开了门,一看,哦!是马晴云。马晴云穿着鲜艳的红风衣,满面春风地站在门外,着实把李忠吓了一跳。他已经把马晴云那天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忽然想起她说要给他介绍她表妹,要领着她表妹到家里来,不由得伸出头向她身后看去:她的身后空荡荡,哪里有什么表妹?
李忠想:这马晴云从来没来过,怎么就找到了他的家呢?
李忠也是情急糊涂,她怎么找不到他的家呢?谁都知道他公司的家属院离营业厅不远。他这么大个领导,到门房一问不就知道住哪儿了嘛!
站在门外的马晴云见他愣神,大大方方地说:“怎么,大领导,不欢迎?”
李忠只好说:“请进,请进。”
马晴云进了屋,屁股还没坐下就煞有介事地说:“我表妹今天病了,来不成,我来跟你说一声。”
“哎呀,这,这,还叫你空跑一趟!那你就不要来了嘛!”李忠一边说着一边让水果,倒茶。
“现在不是整天讲诚信嘛!人说话得讲信用呀!我得来跟你说一声。”马晴云说着,看着李忠手忙脚乱的样子,说:“这些活儿哪是一个大男人干的。你坐吧,我自己来。”说着就去给自己倒水,好像到了自己家里。
她给自己倒了水,也给李忠倒了水,端着放在茶几上对李忠说:“您坐,我侍候您。”接着又去削水果,忙活了一阵子,她才坐在了沙发上。
马晴云坐静之后,环视了一下屋子,说:“你这房子可真大,可一个人太寂寞了。我表妹很会做饭,菜炒得不错,保证把你侍侯得很好。你这一个人,吃饭是个大问题,饥一顿饱一顿,那咋行?今天中午我给你做饭,叫你好好地吃一顿。我也没多少事,以后就常来给你做饭。你就当雇了个不要钱的保姆……”
一席话把李忠说得直吐舌头,心里发怵:当保姆?哪敢?他着实觉得这个女人招惹不得。
李忠忙推托着说:“你是坐在大户室的富婆,哪敢让富婆当保姆。”
“我也是一个人嘛,做一个人的饭也是做,做两个人的饭也是做,两个人的饭还比一个人的好做些。”马晴云说,“今天中午我先给你显一下身手,做一顿你看看,保证叫你吃了还想吃。”
听她的口气,今天上午是不走了。李忠心想:坏了,这可咋办?忽然,他计上心来,把腿一拍,说:“哎呀,我咋把个事忘了,今天上午几个老同事要在一起聚会呢!”
谁也不是傻子,马晴云知道他在推托,下逐客令,就说:“今天我就是来跟你说声我表妹有病。你有事,你忙你的,我就不多坐了,以后有时间我再来。”
“不急,不急。”李忠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客气地说,“再坐一会。”又坐了会,马晴云告辞了。
李忠送出门,说着“走好,走好。”他手摸着头上的冷汗,心说,她可别再来了,不是一路人啊!
此后,李忠在大户室炒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