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雍虞闾?”
“嗯。”
“凖默?”
“嗯。”
凖默显然的不想做任何的解释,只是点点头,然后龙茹凌手中的酒就朝着他的脸泼了过来,顺着脸庞往下流。
宴席下一阵喧哗,而且有一些急性子的人,早就在那里把剑出来。
他们尊敬的人是四特勒,而这个十四公主表面上说是和亲的公主,实际上和人质没有两样,反正这彻头彻尾都是一场政治交易罢了。
凖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边上的酒水,一把伸出手抓着她握着酒樽的手腕,稍加用力,就把她拽到自己的怀里。
龙茹凌大惊,拼命想要推开,对他又是打又是捶的。
但是,凖默却没有给她机会,捏着她的手腕,环抱着她的腰,把她钳制在自己的怀里。
宴席下面大大小小加起来有百来人,大家的眼睛都望着他们两人,龙茹凌的脸红了起来,咬牙切齿的叫到:“放开我!”
“你没看到我的部下已经拔剑了吗,”
凖默环抱着她的腰,腾出一只手举起酒樽,把边缘抵在龙茹凌的嘴边说道:“喝了它。”
龙茹凌倔犟的别过脸去,被骗的是她,如今凖默倒是很有道理的样子了。亏她还担心了那么多天,看来一切都是自作多情,一直被玩在鼓掌之中的人,是她才对。
“你看我的部下都恼怒了,百里昭可是没有佩剑进来,要是我的部下们生气起来,百里昭真的空手打过那么多人吗?”
凖默说完,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而且,我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也不会宠着你的任性。”
只要稍微权衡一下利弊,龙茹凌就知道自己没有任性的权力。她咬着嘴唇,把头侧上去,把满满一杯酒给喝了下去。辛辣的酒水呛得她的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公主真性情,大有我们草原上儿女的风范,我们敬公主。”
凖默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来大声说道,宴席下的人看了,变得欢愉起来,举起酒杯又是大口喝了下去。
草原上的人们,特有的豪爽,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酒来解决。见龙茹凌喝了一大杯酒,认同感马上就出来了。
在这里,唯一手脚冰凉,脸色惨白的人是百里昭。他犹如死尸一般坐在席位上,看着凖默抱着龙茹凌,时不时的在她的耳边低语人,然后又大声笑。
宴席上,觥筹交错,跳舞的女子纷纷上前,热情的跳着舞蹈,然后还有壮汉脱掉上衣,围着火把在跳舞。
本来这一切看起来,都那样的快乐,可是在他看来,却全部都失了声音和颜色。他看到的只是凖默抱着龙茹凌,梦里辗转千百次,可是却只能看着别人抱着她。
宴席结束以后,龙茹凌沉着脸往自己的寝殿走去,琼月和水碧跟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还有其他的安慰。
但是,她们同时也在那里庆幸,庆幸四特勒是凖默,而不是其他人。
走到堂厅上,龙茹凌就看到凖默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悠闲,好无辜的样子。
很好,她没有去找他晦气,他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这么晚了,四特勒有事吗?”
“来看看你是不是生气了。”
凖默的语气很是温和,和刚才在宴席上的张狂简直判若两人,他有他的身不由己,作为一个领土上的主人,他必须有自己的威仪和责权。身为王者的人,在众人面前,从来不需要悠游寡断和温和谦逊。
“我说是呢?”
但是,龙茹凌不是王者,她从来要的就只是那点小幸福,所以,她不需要有任何的伪装。
“所以,我现在过来向你道歉了。”
凖默说着,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才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就是知道你会生气,我才在外面躲了那么多天,否则你肯定会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跑了。”
他有心说笑,但是龙茹凌却无心听。
“你骗我?”
龙茹凌板着脸,他的话,已经不可信了。
“我没有。”
凖默倒也认真起来,其实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骗过龙茹凌,只是没有把所有的真相都说出来而已。
“我的确是家里的第四子,我的确也是一个商人,有自己的商队,至于说我是穆狄的弟弟,这是他说的,我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不过他比我大,也算是我哥哥。嗯……我还说我有三个姬妾,这句话也没有骗你。”
“啪!”
话音刚落下来,龙茹凌就甩了他一巴掌,整整半年有多的时间,她就是这样被蒙在鼓里,把凖默当做好朋友,所有的心事都告诉了她。
可是,如今却换来这样的一个结果。
“敢打我的女人,你是第一个,而且这是第二次了。”
凖默却没有生气,他只是用手摸了一下脸颊,说道:“为什么生气了,是因为我说的三个姬妾么,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