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天真,以为就算被当做一件筹码,用来换取不确切的和平。她也可以在这八个月的时间内,让百里昭爱上自己,可是,如今她才觉得自己幼稚了。
如果百里昭爱她,早就该在一起爱上了,又怎么会因为这几个月呢?
但是,失意只是一会儿的事情,她是龙茹凌,若是这样子就挫败的话,那这十四年来的坚持,不就是一个笑话了。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又恢复成那个张扬跋扈的十四公主,她的软弱,谁都不能看到。
只是再如何的假装,旁人看不出来,跟着一同长大的琼月和水碧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只是两人默默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她再看到凖默的时候,已经又过了十天,十天的时间,足够一个健硕的男子养伤。
而龙茹凌也习惯了这样的赶路,整日坐在马车上,也不会觉得难受和头晕。
“多日不见,清减了?”
凖默依旧是一脸的笑意,走到她的面前,笑着说道。
龙茹凌抬起头看着他,虽说如今是八月,可是越是往北走,就越是能感觉到凉风习习。
“你倒是胖了,珠圆肉润了。”
龙茹凌看着他,不忘讥讽几句,有一种人就是这样,你看不见他的时候,会去担心;可是一旦看见了,就只有讥讽的份儿。
但是凖默却没有生气,他手里拿着好像书籍的东西,在她的面前扬了一下说道:“去南庭的路漫漫长,总要做一点事情的。”
龙茹凌暗自觉得不妙,朝着他的手瞥了一眼不说话。
“十四公主,你可不是人为突厥人人都会说汉语的吧,你总归是突厥四特勒的妻子,要稍微会说突厥话。”连着好几天,龙茹凌都没有去缠着百里昭,不过,同样的,她也没有去找凖默,好像一下子就安稳了很多。
这是水碧和琼月一直想要的,可是当龙茹凌真的变得安稳起来时,才发现,那个活泼好动的公主,才是她们心里面最为想要的。
比她们两人还难受的,是百里昭。
几乎是从他记事开始,龙茹凌就如同空气那样,缠绕在他的身旁,这十多年来,从来不曾间断过。
就算他一直都是用很冷漠,以及所谓的君臣之礼来对待她,可是龙茹凌却不曾退却过。哪怕是在漠北打仗的那七年,每一个月,写着龙茹凌的名字的信件,都会送到他的手中,从不间断过。
虽然他从来没有回过一封信,也没有和龙茹凌提起他收到信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但是,龙茹凌给他的每一封信,都被封存在檀木箱子里,保存得好好的,一同随他回到洛阳。
这些事,都是他从来不曾告诉过龙茹凌的。
百里昭在马车里坐的烦躁,想要下去走走,可是队伍在行驶中,这个想法只能作罢。
最后,他一拳捶在车厢的墙壁上,把候在外面的副将吓了一跳,不明白一向随和的将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好不容易等到饷午扎营,百里昭是连想都不想,直接朝着龙茹凌的马车走去,不管她想不想见,他都要看到她。
龙茹凌踏着小碎步在马车附近走着,眼尖的她一下子就看到百里昭朝着自己走过来,嘴角不经意弯起一个深深的笑意。
直到百里昭站在她的面前,脸上还带着没有完全隐去的怒意时,龙茹凌才浅浅的笑着说道:“阿昭,本公主可没有召见哦。”
“为什么不肯见我?”
百里昭看着她直接问到,一个缠着他这么多年的丫头,忽然间说不理他就不理他,完全无法接受。
爱不爱是一回事,习不习惯,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本公主身上有婚约,和一个陌生男子见面,总归不好,要是落下话柄,这个结局不是阿昭你愿意看到的。”
龙茹凌就是有这个本事,黑的白的,在她嘴里转了一圈说出来,总是那么有道理。
这个道理,哽得百里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你去见凖默,两人牵着手逛街,这就可以了么?”
其实,他哪里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龙茹凌和谁暧昧不清,从他点头应承皇上,认为龙茹凌应该和亲突厥开始,就已经失去了资格。
“那是我愿意啊,阿昭你只要负责把我毫发无损的送到南庭去,就可以回朝了,做你的骠骑大将军,享一世繁华。”
龙茹凌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一眨的,嘴角的笑意不减,就好像说着什么欢快的事情一样。只是,越是这样,便越是残忍。
“我……”
百里昭被她逼得,几乎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他一直紧捏着的拳头,忽然张开掰住龙茹凌的肩膀,想把她搂入怀中,让她卸下这一身的尖刺。
可是在最后一秒,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他的手像触电那样缩回来。他一直都把龙茹凌当做妹妹,大哥怎么可以把一个十六岁的妹妹搂在怀里呢?
“我该拿你怎么办?”
最后,百里昭所有的欲望,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