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车帘子,杜红笺见得远处的高头大马上正坐一群剽悍凶狠的人,因为杜家此次出来,并未带太多的人,杜红笺心中难免会有些害怕,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之人,即便杜家有地位又是如何,若是这些马贼一个不开心,将在场所有的人赶尽杀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耳旁传来一声脆响,杜红笺顺着声音看去,见得一个碧绿的宝玉滚在了她的脚边,很显然这东西就是从杜长笑身上落下来的,此时的杜长笑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东西掉了,她依旧是紧紧的拽着轿帘,一双目光紧紧的望着轿外的马贼,看的出来,是在害怕马贼。
那块宝玉一看便不便宜,而且又被杜长笑贴身带着,想来应该有她特殊的意义,杜长笑察觉到了杜红笺的目光,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快速的那块宝玉才藏入怀中,目光扫了杜红笺一眼,急道,“七妹,怎么办,遇上马贼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恐惧和着急,倒是提醒了杜红笺马贼之事,耳旁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杜红笺所在的车帘子被人掀开,一个大胡子男人的目光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在没有发现贵重之物后,目光中闪过一丝失望,继而,目光扫过了距他最近的杜长笑,最后落在了杜红笺的脸上,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亮光。
杜红笺的心中划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这时,一只大手神了过来,拽着她的手腕用力的将她往外拖,杜长笑惊呼一声,目光紧紧的凝着那大胡子男人拽着杜红笺的手腕,整个人被吓的忘了言语,杜红笺挣扎,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待杜红笺被那大胡子拽下轿子,杜长笑才回神,低声惊唤道,“七妹······”
大胡子男人力气不小,杜红笺被他托着走,目光所及之处,见得杜炅紧紧的护着杜氏,不让其他人靠近杜氏一分一毫,听得一个马贼愤声道,“奶奶的,看着这么好的轿子以为能混上好些银子,不想竟竟然什么东西也没有,瞎费了半天的心思!”
那拉着杜红笺的马贼一阵‘哈哈’大笑,凝了杜红笺一眼,得意道,“有什么好怕的,这不才是开始吗,没银子是暂时的,你抓几个重要的人,让他们写上一封家书回去,好好的和他们家人沟通一下,你还怕没有银子送上门?”
这就是所谓的绑票?那自己也属于绑票吗?为什么这大胡子不抓杜长笑,反而是抓了离他远一点的他,杜红笺心中不安,腰上一紧,身子悬空,整个人如同货物一样被人拉着扔上了马鞍,其他书友正在看:。
难受!杜红笺的心中就只剩下这两个字,她害怕,她不安,身下的大马骤然嘶鸣,接着,冷咧的寒风唰唰唰的刮在杜红笺的耳旁,杜红笺只觉得心里不安,出于保命的想法,杜红笺紧紧的拽住了大胡子的腿,偏偏就是杜红笺这个动作,逗的大胡子‘哈哈’大笑,那笑声,堪称震耳欲聋。
走了一阵,马鸣声骤歇,杜红笺身子又是一阵悬空,她被人重重的从马上拽了下来,杜红笺落地,快速的向四周看了看,待看到了四周都是荒无人烟的山野之后,她一阵绝望。
惨了惨了,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鬼也没见一个的地方怎么可能有管事儿的人,到时候,这大胡子就算是杀了她,也没人理会的。
“怕了?”大胡子戏谑而鄙夷的看着杜红笺,那目光流连忘返的停留在杜红笺身上,那种被视奸的感觉,让杜红笺起鸡皮疙瘩。
虽大胡子在问她,可也根本没有让她回答问题的盘算,不多时,她看到了杜炅以及杜氏,原本猜到大胡子要抓一些人当绑票,没想到大胡子要抓的人竟是杜氏,杜红笺不得不感慨,这些人即便是做了马贼,这目光依旧是犀利的很。
最后,杜红笺,杜氏,杜炅三人被关在了一个房间当中,期间,有下人送了吃的东西来,那东西少的可怜,杜红笺心知患难见真情这个道理,在这时候,是最好讨好人的,若是她能让杜氏喜欢上她,往后,她在杜府也就好混多了,出于这个想法,她将自己的东西腾给杜氏吃,杜氏双眉都皱在一起,无心吃喝,即便杜炅和杜红笺如何劝慰,也是没有效果,结果,最后,三人都没有吃东西。
不多时,被人上了锁的房门被人推开了,那大胡子走了进来,想来是喝了酒的,满脸的红光,嘴里还不断的传出酒味,他粗鲁的将一张白纸拍在简陋的桌案前,又粗鲁将炭笔扔在地上,呵道,“写”
杜氏身子一颤,应道,“写,写什么?”
大胡子看了杜氏一眼,目光中全是凶狠,那意味好似在问他为何明知故问。杜红笺从地上捡起炭笔,低声嘟囔,“姑母,别怕,别生气。”
“姑母?”那大胡子咦了一声,脸色缓和了不少,打了一个酒嗝儿,向着杜红笺靠近,杜红笺向后退后几步,杜氏也是下意识的将杜红笺护住,不想,那大胡子很是蛮狠,稍微一用力推杜氏,杜红笺惊呼“姑母、”欲上前扶杜氏,不想手腕却被那大胡子用力的拽住了,杜氏退了几步,幸好有杜炅在她身旁扶着她的身子,她方才稳住步子。
“放开红笺!”杜氏不是没有愤怒,大家小姐就这么被马贼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若是往后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