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于珊从没想过杜红笺竟有这样的气势,当下,一怔,许久回神后,又是怨责自己,她这是怎么了,竟然被这个贱人给唬住了!
“杜红笺,你个贱人,我才是杜家嫡女,你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你凭什么在我面前趾高气扬!”虽然杜纤纤那女人她不喜欢,可杜纤纤还懂得在她面前装温顺,杜红笺就不行,她总是这样让人厌恶。
“我有对你大呼小叫?”从始至终,杜红笺的面色都未变动,倒让杜于珊越加的气恼,说来,被人这样责骂了,还能不动于色,还真是够能装的!
杜于珊磨着牙齿,正要反驳,又听得杜红笺道,“说到杜家嫡女,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杜家嫡女,从头到尾都不曾少过我,倒是你,没有以杜家嫡女的身份长大,反是不断提醒我这个杜家嫡女的身份。!”说着,她靠近了杜于珊几分,凑到她的而根处,道,“还是说,你只是想间接的提醒你自己?”
“你!”杜于珊气急,扬着涂满鲜红蔻丹的手往杜红笺的右脸扇去,杜红笺本又快又准的拧住杜于珊的手腕,脸上带着笑意,确是暗暗庆幸当年拍打戏那会儿养成的快反应。
杜红笺的指甲并不如杜于珊那般涂着张扬蔻丹,可,她的手指甲却被杜于珊张扬的紧,当杜红笺细长的指甲刺入杜于珊细嫩的肌理中时,杜于珊骤痛呼,瞳孔缩进,嘴角扭曲的抽动起来。
杜红笺的指甲虽不如刀子锋利,却也威力不小,她看着杜于珊扭曲的脸色,终是笑道,“五姐姐,你的指甲真好看,我平日,为了向姐姐你学习,少不得修修指甲,这越尖越长便是我越喜欢的。”
杜于珊咬着牙门,挥手欲再扇杜红笺耳刮子,杜红笺用力将她一推,见得屋外隐隐约约的浮现了李氏的身影,而杜于珊又摔在地上,一看便是她在欺辱杜于珊,头皮一紧,连忙将桌上的茶水挥在地上,听得一阵瓷杯碎裂的铿锵声,杜红笺选了一个贴切的姿势摔躺在瓷碗碎片上,其他书友正在看:。
正在这个空档上,李氏掀帘子进了房中,见得地上横倒着的杜于珊,以及正被风吟搀扶着欲要起身的杜红笺,顿时,脸色更是一沉,转眸愤恨的瞪着杜于珊,也不言。
“母亲,是她,是这个贱人打我,她打我,你看,你看,她居然在我手腕上弄出这些伤口,你看,母亲,这个贱人太恶毒了!”
李氏顺着杜于珊的目光看去,见的杜于珊纤细白嫩的手腕上竟浮现了几个深深的血印,眼里的沉色稍稍减了些许,她转而看着杜红笺,“杜红笺啊,你怎可这样对你五姐,姐妹之间有什么不合,也不该出手相对,更不能见血啊。”
杜红笺垂头,眼里的泪水瞬间滑落,怎一个凄凉了得,竟是将杜红笺和李氏都震住了。待风吟将她扶起,她方才低声道,“母亲,我并无与五姐姐相敌对,实在是因为五姐进了屋子就发狠的打我丫头,我有意阻止,奈何手上的指甲无意间伤了五姐,本欲放手与五姐道歉,不想,五姐将我推出去,我整个身子撞在桌上,又摔在瓷瓶上,说不准儿背上也被划伤了。”
李氏看了看风吟嘴角深深的血口,又看着地上的碎片,心里已经相信了一大半,杜于珊是她的亲身女儿,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杜于珊最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杜于珊从不曾想过杜红笺竟也这般的会作戏,明明就不是这样的,杜红笺居然冤枉于她!当下,急的忘了言语,狠狠的蹬了蹬杜红笺之后,她又巴巴的看向李氏,急急解释,“不是的,母亲,你听我讲,不是这样的,是杜红笺,是杜红笺这个贱人冤枉于我,是她冤枉于我!”
“母亲,五姐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贱人,实在让我难受,我是真心的将姐姐与母亲当作是我亲近之人。”杜红笺言语恳切,颇有一副伤感之样。
杜于珊瞪大了眸子,她,杜红笺竟然还作戏!眼看着李氏愤愤的看向她,她急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母亲,不是这样的,是杜红笺,是杜红笺她冤枉我,她在作戏,母亲,你可不能相信了她!”
她声音刚落,一个响当当的耳刮子猝然响起,接着便是长久的寂静。捂脸愣住的杜于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李氏,杜红笺终是接受了李氏扇杜红笺耳刮子的事实,想平日里,李氏是如何的宠爱杜于珊,现在,她,她竟然舍得这样用力打她?
杜于珊小时候虽为庶女,可从小性子要强,从没人打过她,更何况是她的亲身母亲!而今,偏偏就是她的亲身母亲,竟这样用力的打她!
“母亲。”杜于珊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氏,眼中全是委屈之色。
李氏瞪了她一眼,冷哼,“你六弟还挣扎于病榻之间,你竟到这里给我找事儿,说的话也没规没矩,你跟我回房去!”
李氏伸手去拽杜于珊,杜于珊闪身,依旧不甘,反驳,“母亲,你居然不相信我,是杜红笺,是她在装,我根本没推她,还有,六弟的痛还不是杜红笺赐的,我现在替六弟出头,难道还错了!”
李氏不开口,只是瞪着杜于珊,杜于珊最害怕的就是李氏这样看她,她原本还想讲痛快的整治杜红笺一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