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对付虎子和强子问题不大,但刘靖受了伤,而且伤痕累累。
两人扑出来时,他意识到自己在害怕,但他逃避不了,必须面对。抱着必死的心态放手一搏,江湖上有那句话:拼死一个打平,拼死两个赚一个。
阳台上三人滚在一起,刘靖只死死掐住一个,无论另一人耍什么手段,他只认栽。他卡住虎子的脖子,并把他骑在身下,他胳膊比较长,虎子在他身下只能脚蹬手扒。强子站他身后,也死死卡住他脖子。他单手卡在虎子咽喉上,而强子正双手扣住他的脖子。三人拼力量和耐力,发出声声闷哼。
“你放开他,我就放开你,否则,你掐死他你也没命。”强子憋足劲说。
刘靖发不出音,随手上越来越大的力度和表情便可以看出,他死也不会妥协。
刘华东把韩湘语带到省道边,让她往城里的方向跑。自己打算回去拼命,他怀疑拿枪的那些人是白虎帮的,明知是送死,但他义不容辞。顺着坑洼砂石小路,疯狂跑向那栋居民楼。
正拼的你死我活,楼下响起脚步声。强子只当是对方救兵到了,再不跑就晚了。他放开刘靖低吼:“警察来了,别打了,快跑吧!”刘靖哪会善罢甘休,死都不怕还会怕警察。强子一松手,他更加大力度,誓死也要送虎子上路。
眼看围捕的人越来越近,强子从西面跳窗子逃走。
这栋民楼不远处,有另一栋新建的二层民楼,主体已经建好,门窗都还空着,一支长镜头在窗角突兀的露出。
“轰!”的一声枪响,在清晨震响几个村庄。为首的那人冲楼阳台大喊:“不想死的,就给我把手举起来老实呆着。”他已经派人从后墙爬至屋顶,故意在前方虚张声势。
如果说刘靖不怕,那是假的。听到枪响后,他就以为自己死了。当发现自己还能动时,虎子正恐惧的看他。大概在征求他意见,或是乞求他,两人都误以为外面那些人是对方找来的。
韩湘语已经逃了,刘靖失去拼死战斗的信念,太苦了,全身无一处不是钻心疼痛。他对虎子说:“栽倒你手里,我认了。”然后举起双手在阳台站起来,不知是伤口疼痛,还是内心恐惧,两条腿在疯狂的发抖。
虎子也莫名其妙的举起双手,看对方拿枪,想必来头不小,他也颤抖着站起来。
韩湘语顺省道往县城跑,跑出几千米后,天已经大亮,省道也热闹起来,摩托车汽车一辆接着一辆。她伸手拦几次,别人看她一身泥巴没人理她。出于无奈,她在路边修单车大爷那里打了公用电话,这电话是打给妈妈季美的。
季美接完电话没做丝毫犹豫,边裹衣服边打电话叫人,把轩仔,刘胖子,等人都叫上。打赵所长电话,却无人接听,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先救女儿要紧。
他们不约而同的开向西南贾营方向,季美夫妇最先看到女儿小语的,他们下车后女儿只说一句话:“破龙桥,救靖哥。”便晕在季美怀里。季美大哭,韩坤摇着手乱蹦。
“你晃什么,赶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我陪着女儿你去破龙桥啊!”
韩坤边拨电话边说:“谁知道那里什么情况呢!还是等刘胖子来了一起吧。”
救护车仅在几人之后就赶到了,他们兵分两路,只有季美是跟救护车走的,其他人全都赶赴破龙桥。
爬上房顶的那人跃下阳台,进屋找人,看到刘华东留下的捆绑的脚步后,他才知道晚来一步。他走到阳台问两人:“你们抓的人呢?”
这句话表明了来意,明显是和刘靖是一伙的。虎子惊疑看着他,刘靖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走近了刘靖,冷不防就是一脚。刘靖被踢倒后,再没有力气爬起来。那人拿枪指着虎子气急败坏的说:“我问你人呢?谁救走的,什么时候救走的?”
虎子战战兢兢的说:“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你问他。”他指着刘靖。
“你小子有骨气啊?”他把枪口对准刘靖:“说,人是不是你救的?”
“是……是又怎么样。”他有气无力的说。
“怎么样?我一枪打死你。”那人晃着枪吼,又侧脸冲楼下说:“人被这小子救走了,怎么办?”
“什么?”领头那人略有所思,这时候又一人慌慌张张跑过来说:“有四五辆车正朝这边开过来。”
“什么?”他又一惊,略有所思说:“别愣着了,赶快上车走人。”几人加快速度朝路边奔去。
那些人刚一撤走,虎子又动起手来,这次轮到他骑刘靖,并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刘靖虽能反抗,但渐渐不敌。刘华东已经躲在柴火垛后面很久,看到这种情况,他又熟练的爬上灶屋,翻越阳台。搂住虎子脖颈,对背部一顿肘击。虎子正欲反抗时,却被刘华东扔出多远。他搂起满身是血的刘靖问:“哥你怎么样,碍不碍事?”
刘靖双眼似睁似闭,有气无力的说:“别让那狗日的跑了,我要跟他玩命。”
“好!”刘华东怒目圆睁,回头看向被摔开的虎子。哪知虎子已越过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