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唱累了,躺在草地上休息。秋风轻轻扫过,枯黄的树叶和野草末随风飞扬。晏小翼说:“我怎么会那么好运气,高攀了你们,还结为兄弟。”
刘靖拍着他的肩膀说:“我们是兄弟,知道么?以后我不喜欢听这种酸酸的话题。你这样像挖苦我们,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他沉思片刻又说:“其实,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活着,一样的孤独,一样落寞,甚至还要伪装。”
“伪装!伪装什么?”晏小翼有些敏感。
“其实你可以不伪装,做真实自己啊!”韩湘语打断他说。
“你以为我是你啊,到哪都有人罩着。我要不装,早被人砍死了。这世界就这样,你对它狠,它就会怕你。要是透露出你的软弱,别人就欺负你,甚至让你生存不下去。就像中学时的韩二蛋,父母有钱啊!那些小兄弟都把他当取款机。没钱就找他要,不给就打。甚至几个帮派还争着打,给他不给他他吃醋。终于被人乱刀捅死,他爹有钱,学校也给了赔偿。人没了,有啥用。”刘靖两手一摊。
“我怎么没听说呢?”韩湘语好奇的问。
“那是因为你爸,叔叔忙了,有阿姨接送。只有离了他们,你才知道什么叫社会。离了学校,你才知道什么叫人生!没有兄弟,你才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我要不仗着这身板,又够狠。靠我爸我妈,我不但被人欺负,拿钱给别人花,恐怕也被人砍死了!”
“别说死不死的好不好,我害怕,我现在就离开了!听你一说,我倒想回家。”
“看吧!经不起考验了。幼稚?”刘靖冷冷的说。
“我不知道,我觉得除了我外公。我爸爸妈妈都不关心我。他们每天都忙,看似每天接我送我,我跟他们没话说。他们只想赚钱,想买房子,说会升值。我妈还天天嚷着买宝马。所以我不想闷在家里。还有啊!韩湘语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刘靖好奇的问。
“人家都不想说了,说了恶心。”
“说来听听,咱们都结拜了。还防着我们?”刘靖带着嘲笑的口吻说。
“哎呀!就是我外公啦,都那么大年纪了。跟我们家保姆有一腿,不过肯定是徐姨先勾引他的。想起来都让人恶心啦!”
“啊!”晏小翼惊讶。
“啊什么?”刘靖打断他说:“很正常啦!就像我爸……哎!不想说啦!”
“小翼你呢?你家有什么新闻?”韩湘语问。
晏小翼思考片刻说:“没有,我们那没什么稀罕事。不过贩毒的很多,还有去福建广东做鸡的。这些都是听说,不知真假!”
“哼哼!”刘靖冷笑:“你看车站公告栏里,有多少贩毒被抓的,还真的假的,肯定是真的啦。不往远处说,就我家出来十字路口那澡堂里。鸡婆超多啊,20块一次。还有非洲来的。”
“哇!”韩湘语惊讶:“你不会去过吧!不然怎么那么清楚?”
“我还是处男呢!”刘靖辩解。
“骗鬼吧!”韩湘语嘴里嘟囔着,心里不由控制又回到昨晚那个模糊的时刻。对啊!就在这地方,她隐约有些印象。
“小翼,”韩湘语问:“你昨晚喝醉了么?”
“嗯!到现在肚里还难受呢?”
“你没回学校么?”
“没有!”
“为什么?”她迫不及待追问。
“不想回,再说学校也关门了。对了,我突然感觉,读书并不是那么有意义的事。我记得一本字帖上有这么一句话‘穷人有穷人的富,富人有富人的穷’。所以,我感觉人都是命中注定,同时老天爷也是公平的。”
“你哲学家啊?”韩湘语打断他:“我问你为什么没回学校,都去了哪里,跟什么人在一起?”
晏小翼一脸茫然,他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简单回忆后,支支吾吾的说:“就在这里过了一夜,和……和……就我一个人啊!”
“和谁?”韩湘语追问。
“和我村里一个女孩。”
“哈哈!”刘靖笑起来。指着晏小翼一脸坏笑说:“我知道了,就是那天拿砖头打我那个。你们没干好事吧?”
“胡说什么呢?我们一个村的,同辈分的,是我妹妹。”
“哦!这样啊?”刘靖止住笑。问道:“那你有亲妹妹么?”
“有啊!”晏小翼答。
“哦!”刘靖有些失落。“你妹就是我妹。还有小语,以后咱们是一家人!”
韩湘语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怀疑晏小翼。也许是吃醋,她摇摇头说:“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去。刘靖你送我吧!先去西厢记。”
“你怎么啦小语?”刘靖关切的问。
“没怎么,就是感觉有些人不配。我不想做你们的妹妹。所以,今天结拜不算。”
“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我听我妈妈和人开玩笑说‘干女儿就干女儿,干妹妹就是干妹妹。’干你知道么,前面第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