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二戳女人的屁股那是在外面发疯,回到家里他就翻箱倒柜,再挑上一件他认为穿上最帅的衣服穿在身上,后将其他的衣服全部用火烧掉。
有一次赵光庆从镇上回到家看到自家的二楼在冒青烟时就知道这个倒霉的败家疯儿子又在烧东西了。幸好楼上除了一张床一个装破烂衣服的木柜外没有其他木质的家具,这火把床上的被褥烧化成了灰烬外,四条腿的陀床也被烧断了一条。赵光庆气得一屁股坐在楼梯上痛哭流涕,油大妈二话不说拿来一根绳索将他的手反着捆了个严实,以防他再点火烧东西。
赵刚二被捆起来后居然爬到在自家的屋梁尖上唱起歌来:
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我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我岸上走,
……
镇上的人都说赵刚二其实是当歌唱家的料,比那尹相杰唱得好听多了,而且一点也没有走调。
赵刚二就那傻笑着坐在房梁的尖尖上唱歌,双腿像荡秋千似的来回晃荡,站在楼下的赵光庆吓得冷汗直冒。儿子虽然是疯了,可比摔死了还是强些吧?疯了还有条命在,每天和他折腾也感觉他还是个人,要是这么摔死了,这个世界上他就真的不知道还剩下什么了。赵光庆对自己说过无数次了,他说儿子要是死了,他也就去死,活着实在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赵刚二坐在房梁尖上坐了一天一夜,也唱了一天一夜,歌声打破了桃花镇夜晚原有的宁静和安详,也点亮了清晨的第一道曙光。
第二天早晨,赵刚二从房梁上下来了,张着嘴喊着要吃饭饭,油大妈喂了他三大碗米饭后居然还在张着嘴,结果那天早晨他吃了四大碗饭。一吃饱后赵刚二就往楼上跑,他是准备再爬上房梁上去唱歌的。赵光庆只好给他松了绑,松了绑的赵刚二这才不往屋梁上爬,直接倒在了三条腿的陀床上睡了大半天。看着疯儿子手臂上被自己捆起来的绳索印,有些地方都已经破了皮了在冒血,赵光庆的心里也在滴着血。他流着泪骂油大妈是个狠心的娘,把儿子的手都捆成这样了。正在灶房洗着碗筷的油大妈一听就火了,将手上的碗往锅里用力一摔,随着“咣当”一声清脆的响声,洗锅水溅了自己一脸不说,碗碎了,锅底摔出了一个洞。
“没用的东西,人没用,锅也没用,这日子,这日子真是没有办法过了!”
油大妈用力地一屁股坐到灶房门口的小板凳上,听到“咯吱”一声响,竹质的小板凳断了,她直接摔到了地上。她就那样坐在地上干嚎了一下午,没有眼泪,只有疼痛。
都说疯子哪还知道干净不干净?可赵刚二每天都要给自己洗脚,而且每次还拿毛巾先伸进裤裆里反复擦拭他的老二后再给自己洗脚,洗完脚再将洗脚水倒在屋里。赵光庆每天看着儿子洗脚和擦拭老二的时候就寻思,这孩子的毛病是不是出在老二上面?
赵刚二的洗脚水也从来不往外面倒的,直接倒在屋里的地板上,所以家里的堂屋总是湿漉漉的。赵刚二每次把洗脚水倒在地上的时候就说:这是肥水,肥水是不流外人田的。赵光庆这时候就对自己说:无药可救了,无药可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