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顺,一定是李顺,我昨天夜里听见了他和罗燕的争吵,肯定是因为罗燕勾搭上了馆长,被李顺发现了,暴怒之下,杀了罗燕,我说怎么吵了一半没有声音了呢!肯定那个时候罗燕已经被李顺杀了!
我看着李顺,忽然很是害怕,不知道他要是发现了我听到他们的争吵,会不会也杀了我?
当然,我不会轻易就范的,我要在他杀我灭口前,把这事告诉馆长,因为馆长已经到了我的身边。
馆长看见停尸间里的惨状时,反应比我还激烈,腰一弯,嘴一鼓,一把没捂住,已经吐了出来。
停尸间里本来就满是浓烈的血腥味,现在又多了一种呕吐物的怪味,更加的刺鼻难闻。
然而,这一切,才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没有脸的罗燕,忽然说话了,那次许强死去时的事件,再一次重演了,只不过,这次说话的内容,有了些改变。
那具现在不知道是该称呼她为罗燕还是称呼为什么的尸体,含含混混断断续续的说:“你……不要……脸,我让……你没有……脸!你……不要……脸,我让……你没有……脸!”
我的冷汗,“唰”的就流了出来,这明明是罗燕的尸体,但这声音,却是记忆中小姨的声音,虽然含混不清,但我依然听得出来,而我的小姨,早就死了六年多了。
魁梧健壮的李顺,忽然倒了下去,就倒在满地的血污中,两眼翻白,浑身不停的剧烈颤抖着,嘴角流出白沫来,显见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引发了癫痫症。
我从没想到过李顺会有癫痫,这么魁梧健壮的一个人,竟然有癫痫,在我印象里,都是那些瘦弱老残之类的人才会有这病的,看来,我又一次被人类的外表给骗了。
驼子急忙脱下衣服,拧成一团,塞进李顺的嘴里,这是可以防止他会咬断自己的舌头,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我以前看过人犯癫痫的样子,当时别人也是这么做的。
馆长已经回过神来,嘶声喊道:“把他抬出来,把他抬出来。”自己却在门口始终不踏入停尸间一步。
倒是那驼子,默默的和我一起,将李顺抬出了停尸间。
停尸间内罗燕的尸体仍旧在含混不清的反复说着那句话。
馆长的面色铁青,看了看我和驼子,指着停尸间说:“你们把这里处理干净,记住,一定要处理的干干净净,一滴血迹都不要留。”说完踢了踢李顺,转身径自走了。
我自认一向胆子不小,但今天,我却实在没有勇气去触摸那具尸体,倒是驼子的表现很让我意外。
驼子先将钉在墙上的脸皮取下,贴到罗燕脸上,再找了个大塑料袋,把罗燕的尸体装了进去,放在停尸床上摆好,又回来帮我一起处理血迹。
奇怪的是,罗燕的尸体被装进塑料袋的时候,却忽然不说话了。
我看着他,对这个驼子充满了好奇,李顺那么健壮的一个人,被吓的癫痫都发作了,馆长那么沉着的一个人,吓得吐了出来,我也差一点,只有他,这个驼子,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憋了一会,再也忍不住了,问道:“你究竟是谁?刚才你想告诉我的事,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
“本来我想告诉你的,现在我觉得还是不告诉你的好!不然对你没什么好处。另外,我只是一个死人,知道了我的姓名,也没什么意义。”驼子平静的回答。
死人!往往是指死了一次的人,我看着他脸上那两条大蜈蚣一样的刀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管谁有那样的两条疤,都跟死了一次没什么差别。
但我仍不甘心,刚想再追问下去,门口躺着的李顺忽然醒转了过来,呻吟了几声,爬了起来,目光呆涩的转了几转,从喉咙间挤出了一句话:“罗燕呢?”
我知道他问的应该是“罗燕的尸体呢?”对着火化房的位置指了指,李顺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向火化房走去。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眼光看我。
我忽然轻松了下来,看样子李顺不知道我听到了他和罗燕的争吵,也就是说,不会杀我灭口了。
我又追问了驼子一些事,但是驼子好象变成了哑巴,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是李顺,一定是李顺,我昨天夜里听见了他和罗燕的争吵,肯定是因为罗燕勾搭上了馆长,被李顺发现了,暴怒之下,杀了罗燕,我说怎么吵了一半没有声音了呢!肯定那个时候罗燕已经被李顺杀了!
我看着李顺,忽然很是害怕,不知道他要是发现了我听到他们的争吵,会不会也杀了我?
当然,我不会轻易就范的,我要在他杀我灭口前,把这事告诉馆长,因为馆长已经到了我的身边。
馆长看见停尸间里的惨状时,反应比我还激烈,腰一弯,嘴一鼓,一把没捂住,已经吐了出来。
停尸间里本来就满是浓烈的血腥味,现在又多了一种呕吐物的怪味,更加的刺鼻难闻。
然而,这一切,才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没有脸的罗燕,忽然说话了,那次许强死去时的事件,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