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去喂猪的时候,发现两头猪也和黑豹一样,静静的躺在了猪圈里。
猪圈上也写了九个血字。
“我回来了,回来找你们。”
我心里不但不恐慌,反而有点兴奋,除了可以有猪肉吃,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我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就这样结束,开始是黑豹,现在是两头猪,接着应该是那一群鸡,等畜牲死完了,就应该是人了,第一死的,会是谁的?我强烈的想知道。
另外我还知道,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根本就不用担心会牵连到我,所以我一点都不怕。
杀猪的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这里的四个人都死了,那谁来做馆长?会不会是我?当然,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我否决了。
我把我的兴奋,发泄在我手中的刀上,一刀一刀的把两头猪肢解开来,并且真的偷偷的腌了几块起来,这么大的两头猪,偷个几块藏起来,根本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而且,估计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查看猪肉是不是少了几块。
对于两头猪的死亡,李顺更愤怒了,从他那两只捏得“咯啪咯啪”直响的手上就听的出来。
许强更害怕了,虽然动作比上次更夸张,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但两条腿明显有点发软。
馆长更镇定了,这次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至于罗燕,根本就没敢来看。
李顺大概也知道下一批死的,应该是那群鸡了,所以在鸡栏外面放了很多很多捕兽器。捕兽器这玩意,我是第一次见到,两边都是锯齿一样的钢片,中间用强力弹簧撑开,一旦不小心踏上去,两边的钢片就会象鳄鱼的嘴一样,毫不留情的咬合在一起,居说那巨大的咬合力,可以直接咬断人类的小腿骨。
不过是真是假,我没试过,不敢确定,也没有打算去尝试。
但是,鸡还是死了,死的一只都不剩,还被一只只硬生生的揪下了头,那九个血字,也再次出现在殡仪馆的水泥地上。
布置在四周的捕兽器,一个都没有被触动。
虽然我不怕,可这让我很诧异,我白天喂这些鸡的时候,都注意不再注意的才能绕开那些捕兽器,这人究竟是用什么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鸡栏的?又是用什么办法让这一群鸡硬是没有一只发出声响的?我怎么想都想不通!
诧异归诧异,但我很开心,并不完全是因为有鸡肉吃了,而是因为我以后再也不用喂这些畜牲了。
这人这种鸡犬猪不留的方法,使我成了第一个受益者。
但其余四个人的日子,开始惶恐起来。
李顺看见一地没有头的死鸡时,我明显看到了他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悸,那些捕兽器是他放的,他当然知道那些捕兽器排列的有多严密,外人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鸡栏,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然,有些不是人的东西,完全可以办到,比如鬼。
所以他开始怕了,他不怕人,但他怕鬼。
经常做亏心事的人,总是怕鬼的,何况这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已经开始敲他的门了。
罗燕这次更绝,干脆跑到馆长办公室大吵大闹起来,非要辞职,但被馆长一顿大骂给骂了回去。
馆长只到鸡栏看了一眼,转头匆匆的走了,不过我看见他背在屁股后面的双手,激烈的颤抖着,使我对他原来的印象全部改观,原来他也怕,可能比任何人都要怕,只不过掩饰的好而已。
许强这次出奇的没有大叫大嚷,也没有耍狠发狂,只是看了一眼,一句话没有说,神色木讷的离开了。
我却从他那一眼里,看见了一种情绪,那种情绪叫绝望。
从第二天起,许家父子一人配了一把800KV的电击器,许强说那东西三秒种就可以使一个人昏迷过去,我有点不大相信,但也没敢试一下。
李顺本来只配了把匕首,看见许家父子的电击器,也跑去买了两把,送了一把给罗燕。
我对李顺这次的大方起了浓烈的好奇心,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外表粗旷的娘娘腔很是吝啬,连三块钱一包的烟都舍不得发一支给我抽,怎么会舍得送罗燕几百块一把的电击器?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这还要归功于我那次在池塘中腿抽筋的事情,当我看见李顺和罗燕走在一起的时候,终于想起来那天晚上见死不救的那两个人的身影。
我当然不是那种宽宏大量的人,当时不计较,只是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是谁,现在知道了,我当然要小小的报复他们一下。于是我就趁李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做了一件事,当然,我并没有对罗燕怎么样,她毕竟是女人,跟女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