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美女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张德彪当下是被人当成骗子,集十数道怀疑的目光于一身,原来同样是人,差别还是出在长相上面!这对既拼不了爹,又拼不了长相的张德彪,在其心灵上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痕,他觉得自己就是小品里演的那个人。
“皇军托我给您带个话。”,根本不用演,一句话,或者随便往这一杵,自己活脱脱就是个反派形象啊。
想着出神,张德彪并未留意自己的师父侯忠义,他现在一脸铁青,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如果张德彪看见浓眉大眼,长相忠义的师父亦面临遭众人质疑的尴尬境地,估计他心里能瞬间平衡不少。
无怪乎在场的众人均露出此等怀疑的表情,这话要换从普通修士嘴里说出来,众人早就嗤之以鼻、把你侯忠义看作傻子了。
十五天,仅仅十五天,不要一年,也不用两年,只要十五天,修为从炼气二层一下子蹿升至炼气六层,你侯忠义师徒当修炼是饭堂圈养催肥灵兽呢,只管喂饱就行了?
“师尊,师尊,您看他多肥呀,双下巴,眼睛都挤进肉里面了,一看便知他好吃懒做,就像,就像我们清风门饭堂圈养的那个啥,嘻嘻!还炼气二层……”
“闭嘴。”贺掌教出言打断黄连莲的话,赔礼说:“小徒年青不知礼数,还望侯宗主海涵!另外,侯宗主先前所言太过匪夷所思,请恕我直言,枉我活了一把年纪,当真是孤陋寡闻了。我从未听说有人在十五天内,接连提升四层修为的!纵使天纵奇才也不可能!”
贺掌教话音刚落,对面坐的赵烈火开口道:“侯兄若不是清楚你的为人,换别人我早开骂了!咱们不就赌一座灵矿,你犯得着和我们开这种玩笑吗?”
闻言张德彪收回瞪向黄连莲的目光,这小娘皮的眼睛大又圆,光睁着就比他大,张德彪瞪不过她,心中早打起了退堂鼓。
“小娘皮,哥呆会再找你算帐!”张德彪侧头去看自己的师父,就见师父一脸猪肝色,似乎因为自己堂堂一宗之主讲出的话,竟然遭到众人质疑而非常的不爽。
看到师父不高兴,张德彪心里不由的平衡了许多,若非师父您拿徒弟与人打赌,徒弟岂会躺着中枪,被小娘皮比作那个啥?
“哈哈、哈哈!”
张德彪正找平衡呢,只听师父侯忠义突然放声大笑,然后一拍桌站起身。
他这突如其来的笑声,笑的在场众人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都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就连一旁侍候他的侍女,也被笑声惊着了,手中的白瓷酒壶险些一个没拿住,丢地上。
张德彪却是第一个回过味来、明白师父为何发笑的人,因为他听到花门主对自己的传音:一会他们问你,你照实说。
从花门主的话中,他猜到了接下来剧情的发展,知道师父这是要为自己、为他所代表的势力造势。刚才师父与他们对赌,不过是请君入瓮的前奏,在座的人都让师父这只老狐狸,牵着鼻子在走呢!
张德彪私下感慨道:“不愧是我的师父,实力派演员、最佳男主角啊!搞的好像被逼无奈才说出口似的,这就如同被迫出轨的良家少妇,和给钱就张腿的某女的差距,前者的身价铁定远超后者啊!”
侯忠义若知道自己精心设的局,反倒将自个设计成了徒弟眼中佯装被迫出轨的少妇,不晓得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徒弟杀掉封口。
张德彪佩服的盯住已经停止大笑,扮出一副言欲又止模样的师父,心道:来了,戏的高潮部分要上演了。
果不其然,正当赵烈火第一个耐不住性子,张嘴说话,“侯兄”二字刚喊出声时,侯忠义抢先开口打断了他下面的话。“诸位可曾听闻金焰门罗天陨落望月城一事?”
“听说了,听说了。”赵烈火反问道:“难道罗天是侯兄你的徒弟?那我输的心服口服。”
侯忠义眉头一皱,双手一摊地说:“好你个赵烈火,你故意的是不是?既然你都听说了,还了解到罗天是我徒弟,比我知道的都多,我听你来讲!”
一旁的贺掌教大概从侯忠义的话里听出点什么,望了张德彪一眼,连忙打圆场说:“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赵宗主你好歹听侯宗主把话讲完,这还有我给做见证吗?”
“好,好,我再不插话总行吧,侯兄你接着说。”赵烈火性子火爆,人却不傻,贺掌教的话提醒了他,闻言,他赶紧找了个台阶下。
难得赵烈火低头,侯忠义本也没打算再卖关子,他一指自己的徒弟张德彪,然后傲然说道:“罗天正是被我徒儿所灭,当时我徒儿还只有炼气二层修为!”
此言一出,就听“呯”的一声,这下不光众侍女持壶的手一抖,连赵烈火手上的蹄膀也掉落到桌上,酒水、茶水溅了他一身,他仍旧浑然不觉,一对虎目紧紧盯着张德彪不放。
贺掌教显然早在侯忠义谈及望月城与罗天时,便已预料到一些事情的始末,但既使如此,他依然一反本身古井无波的常态,那张让人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脸,渐渐被脸上呈现的惊异之色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