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剩下的两天里,张德彪渴了拿起茶壶灌几口,饿了就吃颗辟谷丹,偌大的器宗内除了猴哥和他那个便宜师父,也没别人认识他。
侯金现如今背负血海深仇,整个陆国的修仙门派都是他的敌人,他才没工夫陪小弟张德彪。
还有他的师父侯忠义,人家那可是器宗的扛把子、一刻钟几十万灵石入帐的大人物,手下小弟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哪能个个照顾的过来。
所以张德彪也乐得清静,借着这两天的时间,足不出户,刻苦修炼淬骨煅髓诀外炼篇。结果是,在他的刻苦努力下,他竟然仅用了两天时间,就把外炼篇修炼到了初窥门径阶段。
张德彪还不知道,他之所以修炼炼淬骨煅髓如此顺利,皆得益于他本身修炼的五行混沌诀的关系,不过这都不重要,拿他的话说:哥只看结果。
这天清晨,晨雾散去,天刚蒙蒙亮,经过两天的修炼,打坐床上闭目养神的张德彪,睁开双眼朝关闭的房门望去。
“来的挺准时的。”他话音才落,屋外先是传来弱不可闻的脚步声,接着响起轻重有节奏的敲门声。
“张师弟,掌门唤你到神武大殿去,说是该起程去肖家了。”
张德彪起身下床,拉开门,朝魏明拱拱手,说道:“劳烦魏明师兄亲自跑一趟,我立刻随师兄前往神武大殿。”
他这人就这样,虽说贵为一宗之主的徒弟,但在为人处事方面,尽量还是做到不亢不卑、不得罪人,当然,对于那些自己不把自己当人看,更不把别人放眼里的家伙,他从不跟对方客气。
令张德彪奇怪的是,对面的魏明并没有马上答话,只是一个劲的上下打量他,嘴里啧啧称奇,“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怎么几天不见修为又涨一层?”
“运气,呵呵,纯属运气,你懂的。”张德彪也不知该如何与他解释,只好拿“你懂的”三个字的无敌回复忽悠他,让他自个去发挥联想。
果真如他所料,魏明立马恍然大悟,脸上露出羡慕、不干,外加不耻的复杂表情,让张德彪好不郁闷,心里大呼冤枉:哥没被女王包养,虽然哥千肯万肯。
“师弟好机缘啊!”魏明一拍他的肩膀,感慨道:“修仙修的是勤奋;是命;更是机缘!”
张德彪呵呵一笑,安慰说:“师兄的机缘未到而已。”
一路上两人无话,各怀心思,魏明所想无外乎是自己的机缘啥时到来,张德彪则是闷不作声,埋头跟在魏明身后。
两人行走在青石铺就的宽敞大道上,道路两旁古树成荫,鸟语花香,一片广阔无边的清澈池塘,将这一切环绕其中。
离神武大殿越近,张德彪感觉自己的心跳的越快,他在想到肖家以后自己怎么面对梅如铭,“如果,如果如铭她……”
“到了,张师弟,你自己进去吧,宗主只唤了你一人。”
“噢,到了啊。”摇摇头抛开心中那无意义的猜想,张德彪谢过魏明,大步朝前方一座整体由青色玉石砌成,玉石上刻满各种不知名的符号,高达数百丈的巨型拱门走去。他的目的地便是拱门后面的神武大殿。
神武大殿张德彪不是第一次来,头回到器宗,他就是在此见到的侯忠义,拜他为师的,只不过到今天,他才知道这座大殿有个如此牛B的名字。
站在巨大的青玉拱门下面,张德彪不由的多瞧了拱门几眼,在他想来,这个比星际之门大无数倍,上面刻满怪异符文的拱门,没准就是传说里护宗大阵的阵眼。
步行穿过拱门后,又上了几百阶石头台阶,张德彪这才通过两扇红色镶钉、丈许高的大门,正式进入神武大殿。
刚一踏入大殿,他就感觉出大殿内的气氛不太对头,便宜师父侯忠义端坐在大殿居中的雕花太师椅上,紧绷着一张脸,像谁欠了他灵石似的。
而在靠他左右手两边,还分别坐着一位白白胖胖,留有长须,红光满面的老头,和一位身后站着一个年青人,面相比侯忠义还显得忠义,头顶挽了个发髻,作道士打扮的中年人。
除开年青跟班不谈,张德彪还留意到老头见他进来时,脸上笑眯眯的,见到他张德彪跟见到能长命百岁的人参果一个表情。
反观靠师父右手边坐的,那位貌似忠义的中年道士,张德彪从他看自己的眼神里,瞧出了一丝不屑和嘲讽。
“徒儿拜见师父!”张德彪才懒的理会那个对他抱有敌意的野道士是谁,他只认准一条,坐次决定领导等级,自个的师父侯忠义现在才是器宗一把手。
“嗯,不错,不错,三日不见,徒儿的修为竟又涨了一层,起来吧。”说完,侯忠义抿了一口茶,脸色略微好看了些,接着道:“这两位,靠右边的是马长老,为师左边这位是林长老,二位长老亦会随为师一同前往肖家祝贺。”
原来如此!哥说这野道士怎么无缘无故对哥起敌意呢,搞半天是侯大队长拉的仇恨,自己身为队员也被他记恨上了。一时间张德彪心里闪过诸多“文明礼貌”用语,表面上依然面带微笑,毕恭毕敬的朝两位长老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