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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常说,做了好事,好事在,自己如今不能在二老身边尽孝,那就量力而行,多做善事,也算是给二老积德延寿了。”心中虽有了定计,张德彪还是有些不适应。
不为别的,因为自从踏入社会以后,除了他原单位同科室的秦妹妹,由于胸大,又爱穿紧身衣显摆身材,以至于背后的纽扣会绷开,人家时不时找他帮忙扣纽扣外,他张德彪还真没做过啥好事。所以,他的不适应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闲着无事,张德彪这里翻翻,那里找找,将柜台上面的瓶瓶罐罐挨个打开闻了闻,又把药柜的小抽屉逐行拉开看了看。
通过查看他发现,药坊中出售的,仅是一些普通的低阶丹药和药材,连一株百年药材都找不到。他还注意到,自己来药坊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还不曾见到一位顾客。
这与他所期盼的相差很大。按理说生意不应该如此萧条,张德彪一边用食指敲柜台,一边思索。
约么又过了半个时辰,他仍然没能找到生意萧条的原因,最后,他将原因归结于胡晓晓的经营不善。
“她一个小丫头,哪里能管理一间店铺!”
“你行?那换你来管理好啦!”
张德彪听声,抬眼一看,胡晓晓不知何时从里间走了出来。她头发略微有些散乱,眼睛红红的,眼眶也是肿的,整个人显得很疲惫,没有精神头。但是,她脸上的泪痕和小鼻子下面的两条青龙,已然是瞧不见了。
小丫头该是随便抹了把脸才出来的。张德彪私下猜测,便没有再提小丫头父母的事,他以为现在时间才是小丫头最好的忘忧药,毫无营养的安慰都是徒劳的,反而会加重她对父母的思念。
于是张德彪故意借着小丫头的话头,说道:“那你告诉我,铺子里的生意怎会如此清淡?总不能怪到我头上吧?”
果然,他的话激起了小丫头的傲气。眼瞅着胡晓晓伸长纤纤小手指向自己,张德彪不禁心中一乐,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哥就知道是你不懂经营的表情。
“你胡说!我店铺以前的生意可好啦!”胡晓晓又一跺脚道:“自打上个月街头那家灵药轩开业以后,整个坊市九成以上的小药铺都没生意了,又不是我一家这样。”
“我不听原因,成功人士遭遇不顺,善于从自身找原因;相反有些人只会怨天尤人。”张德彪摇头晃脑,食指敲击桌面,端着领导教训下属的架子,反驳道。
“呜呜,呜呜,你坏,你欺负没有爹娘的晓晓!”
张德彪演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领导,演的正投入呢,哪曾想,物极必反,倒还弄巧成拙了。
见到胡晓晓趴在柜台上,脑袋埋在双臂间,脑后的马尾辫左右摇晃,哭得伤心,张德彪顿时就手足无措起来。
“晓晓乖,晓晓不哭。”
“呜呜……”
“别哭,别哭啊,我的姑奶奶,都是药轩的错,我明天就替晓晓去把它强拆了。”
“呜呜……”
唉!哥还是心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