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彪心系花猫安危,去往住处的路上心不在焉,撞到几次路人,好在被撞的凡人看他一副死了亲娘老子的模样,也没人敢上前与他计较。
张德彪的住处建在药宗外围无数山头中的一座上,是早年一位替药宗砍柴的老人留下的,老人因为年纪问题告老回家去了。
小屋由于荒废太久,加上地处偏僻,平时除了梅如铭会登门外,常日里基本不见人烟。然而,此刻站在山脚下,望向山腰住处的张德彪却心中犯疑。
他清楚记得,他早晨同如铭离开住处时,是掐灭了灯芯的!
现在夕阳西下,油灯竟然无人自燃!
难道久恒星球的油灯也带光控的;还是那种能定时开关的光控?否则怎么平日不会自己亮,恰好今晚自动点燃?
“执法者!”
做贼心虚,加上梅如铭的话犹在耳边,张德彪第一时间想到了执法者,回身就准备溜走。
开玩笑,那可是连梅如铭也心存忌惮的修仙者。光听名字,他不由得联想起某个强大的暴力机构。
跑出去不远,张德彪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好像忽略掉什么。
“是什么呢?”渐渐冷静下来,脑中念头急闪,突然,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想当然了,顺着梅如铭的提醒,自动把执法者代入进来。
“哪有在别人家蹲守,却故意打开灯的蠢人。自己还真是杯弓蛇影!”张德彪轻吐一口气,拍拍胸口,自我嘲笑道。
嘲笑归嘲笑,可这房中油灯自燃确是事实,他为了搞清原由,转身三步并作两步,直奔住处而去。
伸手推开房门,入目的情景直接让张德彪呆立当场。
这那是什么油灯自燃,分明,分明是两粒黄色的宝珠自身散发的流光。
在房中央摆放的老旧木桌上,除了应有的一盏普通油灯外,油灯旁边竟多出了一条中指长度的石刻小鱼,以及两粒绿豆大小的黄色宝珠。
张德彪被眼前一幕搞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好半晌才清醒。等清醒过来,他连忙抢步进房,反手“啪”一声关上门,门关上他仍不放心,又转身落上锁,最后取来被子把窗户遮住,一口气做完这些他才安心。
从桌子下面拉出条长凳,坐上面仔细观察起凭空多出的三件宝物。
首先可以肯定,先前被自己误认为是点燃的油灯,其实就是这两粒宝珠散发的流光;其次,这两粒宝珠虽说体积不大,每粒仅有绿豆大小,但从能量学的角度来看,它内部所蕴藏的能量定是不少。要知道光和热都需要能量作支撑,甚至包括无所不能的修仙者,他们施法也得靠法力支持,而精气神就是构成法力的能量。
宝珠如此之小,却可以不断散发出光彩,且随时间流逝光彩强弱恒定不变,不是宝物才怪!遗憾的是自己不了解它的用途。
张德彪拿手掂了掂两粒宝珠,以他“专业”的眼光,很快便下了定论:此乃用途不明,蕴藏未知能量的宝物也。
鉴别过宝珠,他又从房间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一块巴掌大的边角料布头,用布头包裹好宝珠,将它揣入怀中。做完这一切,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到桌面放着的石鱼上。
除了雕琢精致,活灵活现外,小石鱼其它方面都非常普通,甚至连造型也和地球上常见的鲤鱼无二。
把石鱼拿到近前,细细打量这条石鱼后,张德彪有了新发现,石鱼两侧鳞与鳞相叠的微小缝隙间,有丁点乳白色露了出来,不留心的话很容易就忽略过去。
“难不成它是其它材质的?因为年代久远才会被沁成跟石头一样?”脑中有了想法,心里更是按捺不住,张德彪立即付诸行动,翘起右手母指,用母指指甲顺着鳞与鳞间的微小缝隙,不停上下擦拭。
擦着,擦着,他突然感到指尖灼烧般的疼,收回母指一看,原本不长的指甲三两下就磨平了,而石鱼缝隙处的丁点乳白色依然没见扩大。
“莫非我想多了,它其实只是一条雕刻精美的普通石鱼?”张德彪喃喃自语。接着,他又移动视线,看向桌面上留下的梅花状脚印。
他早先进房时,就已经从脚印、石鱼上推测出,桌子上的宝物是花猫叼回家的。除了它那四只脏脚,久恒星球还没动物能有这种脚印,何况它天生与鱼、老鼠、鸟雀结怨。
稍稍一思索,他又觉得事有蹊跷:“不应该啊!花猫几时学会收藏艺术品的?石鱼和活鱼虽然一字之差,但哪可以吃它应该能弄的清楚吧?难道,石鱼之前是……”
一念及此,张德彪被自己的异想吓了一跳。他赶忙从床下取出木盆,端起盆跑到房外水缸取一盆水,进房,将木盆放至桌上,他用微颤的手轻轻把石鱼放入水中,然后期待着石鱼发生变化。
三分钟…五分钟…一刻钟过去了,张德彪双眼紧盯水里的石鱼。慢慢地,眼睛开始酸痛,待一个小时后,他实在坚持不住,双腿一麻,跌坐到长凳上。
心情沮丧,明知石鱼是件宝物,却找寻不出开启的方法,这让他很抓狂。
“想得通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