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生生地承受了断臂断腿的痛苦。奴隶街充满了他哀嚎的声音。街上的其他奴隶,全都探出头来看,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死死地盯着金大马,简直想要把他碎尸万断。可是我做不到,我甚至都无法靠近他,我所能做的就是瞪着他看。“住手!你这个变态!”我大吼了起来,声音已经颤抖。
金大马是如此冷酷,如此残忍。他不带任何感情地砍下东风怨剩下的手臂和腿,说道:“你可以继续。我也可以继续。”
我没有继续,因为我没有那么冷酷,没有那么残忍。我闭嘴了,只是盯着他。这种时候,多说即是错。
金大马砍下了东风怨的脑袋。
东风怨不再嚎叫了,他的身体渐渐淡去直至消失。难道死了就可以自由了吗。这种想法实在太天真了。没过两秒钟,东风怨便在他的小屋复活了,手腕脚腕上依旧带着镣铐,要不是他脸色苍白恐惧,我甚至怀疑他从来就没有受到过折磨。
金大马威胁道:“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
是的,我如他所愿变得老实了。我从未想过害任何人,也没有想过原来仅仅是和人多说些话,就可以把对方害成那样。
我进入了屋子,关上了门。不再盯着对门的朱铁匠,也不再窥视斜对门的女裁缝,更没有和隔壁的东风怨说话。
每天我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平躺在地板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我听不到外面的虫叫,就连朱铁匠哐哐的打铁声都听不见。
我的神识游离在天外,像是灵魂出窍到另外一个安静的空间了似的。这种状态介于昏睡与清醒之间,非常奇妙。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我觉得自己回到了过去,孤独而又平静。
这样的状态会持续多久呢,难道会持续到永远,直到我那个躺在游戏舱的身体死去吗。花盗贼会来救我吗,就算他来了,他又能救得了我吗。
我的眼皮变得重了,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合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渐渐地我开始明白,我身旁的那些奴隶们为什么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事情,而不知疲倦。如果一直没有事情做,肯定会疯掉。我很欣赏朱铁匠。他是那样地积极。
日复一日,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我突然睁开了眼睛,不再沉溺于痛苦,也不再颓废。我狠狠地踹开门,站在廊前冲天大吼,“金大马你这个狗日的缩头乌龟!你这个连下属都管不住的废物。”
“金大马你这个无耻的胆小鬼。你以为把我关在这里,你就能抓到花盗贼了吗?”
“金大马你这个懦夫!你这个变态!你以为折磨我身边的人,就能够消磨我的斗志吗?你真是大错特错了。”
“金大马你这个狗日的畜生,只要我出去了,我就将你碎尸万段,你这头不得好死的猪。”
“金大马我诅咒你菊花被人暴一百遍!告诉你吧,总有一天,我会复仇的,我会连着这条街的奴隶的仇都一起暴了。我要把你守尸一千遍,一万遍。”
“金大马……”
我就这样大骂着金大马,我宣泄我的愤怒和仇恨。如果说我之前你只是讨厌他,那么现在我就是恨他,恨他入骨。我要毁了这里,毁了金大马还有他这个狗屎公会。
我要替天行道。一股戾气涌入我的胸口,想要保护身边的人,就必须有实力。在这个世界,就必须以暴制暴。
和这些狂徒讲道理,实在是太搞笑了,这帮家伙都是些披着人皮的狼。我必须贯彻我自己的正义。我以前想要实力,或许只是想要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现在我虽身为一个奴隶,被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但我却希望得到更强大的力量。我要逃离这里,我必须想办法逃离这里。
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离开这里,但我相信,我肯定有办法离开这里的。金大马,我就不相信我这样骂你,你还能忍。
果然,没出两天,金大马就再次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