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杀手的经历,让孟秋雨变得心冷而残忍,可每次杀戮之后他同样感到压抑而狂躁,他需要发泄,最好的发泄方式便是喝个酩酊大醉,让一切在醉酒中淡忘。
但孟秋雨却从不敢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他比任何人都需要时刻保持冷静与警惕,因为他是杀手之王,是死神,想要他命的人比他杀过的人还要多。
或许他会找个看得上眼的女人来疯狂宣泄,但那只是少数情况,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他会找个安全的地方,将自己关闭在黑暗中独自舔着伤口,忍受孤独与恐惧。
回到华夏他倒是没有了这些顾虑,华夏不同于国外,在这里他没有仇家,他的身份更加保密。这段时间安逸的生活也让他心态发生了许多变化,爱情亲情的接踵而来,他的世界不再是那一片冰冷,他的感情更加丰富。
今晚因为司马清雅,他再一次展开杀戮,耗尽真元力来提升五名血雨卫队的功力,他同样是在发泄,因为他不想闭上眼脑海中都是那血淋淋的一幕。
司马清雅的柔情让孟秋雨的心平静而松弛,听着女人真挚深情的话语,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忧伤。
“那年我八岁,因为学校就在家门口不远,所以放学后我独自一人回家。但在路上我遇到了一个独臂男人,他当时满脸痛苦,弯腰蹲在地上。看到我后,他露出了祈求之色。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那么好心,过去问他需要帮忙吗?在我到了他面前时,突然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随后我就昏迷了。”
“当我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在一艘已经快要沉没的破渔船上,四周是茫茫大海,船上只有我一个人。我害怕的放声大哭,在满是海水的船舱里大喊着救命,可是那一切都是徒劳,没有人来救我。海水已经灌满了船舱,船开始沉没,我拆下一块木板飘在了海面上。”
听着男人深沉的讲述,司马清雅心痛的早已泪流满面,一个八岁的孩子经历这些,当时的无助和害怕她能想象到,她无法想象孟秋雨当时是怎么挺过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又饿又害怕的快要再次昏迷时,我看到了一艘游艇,三个男人和两个女人救了我。我在他们的游艇上待了一天,也认识了其中一对夫妇的小女儿小娟,比我大一岁。”
讲道这里,孟秋雨眼神变得痛苦,沉吟了片刻后道:“可是当夜就出事了,当我被枪声惊醒后,我的面前出现了几个身形高大的外国男人,船舱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除了我和小娟,其余人都被残忍杀害了。
“我们被带到一个小岛上,和其余被他们从全国各地抓来的孩子在哪里开始了炼狱般的训练。没过一个月,小娟便承受不住那魔鬼般的训练,一病不起,最后被教官射杀。”
痛苦的闭上眼,孟秋雨轻声道:“她就死在我的眼前,一枪爆头,鲜血脑浆溅了我一脸,一身。”
司马清雅倒吸了一口凉气,痛惜的抚摸着男人抽搐的面庞,哽咽道:“秋雨,都过去了,我知道你一定会给她报仇的是吗?”
“两百名来自全国各地的孩子经过层层选拔,淘汰者死亡,活下来的只有三十个。三年后我们剩下的人被送进了冰雪大山里,那是我们最后的考验,三十人只能有十个活着走出大山。在哪里我们不但要学会生存,还要学会猎杀与逃命。没有食物的情况下,为了活命,我们只能选择吃掉那些被杀死的同伴尸体。”
一脸苦涩的看着司马清雅,孟秋雨神情痛苦的笑道:“那就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没有同情和怜悯,死亡随时都在你的身边,一个星期不敢睡,为了保持清醒,我只能用匕首时刻划破身体,让疼痛缓解疲劳。”
“最惊心动魄的一次死亡经历,是我被三个组队的人发现了行踪,他们设计弄伤了我的腿,惨烈的厮杀之后,我杀掉一个,因失血过多,我几乎陷入昏迷,全身布满伤口。就在他们要杀掉我的时候,雪崩了,我们被埋在了雪下,最后的求生欲望让我不想死在那里,我爬了出来,而他们没能。”
当我们剩下的十人走出大山后,迎接我们的是更加残酷的考验,身心疲惫的我们需要将面前的教官杀掉才能活下来。
我选择了当初射杀小娟的教官,那是个高大壮硕的黑人,他一拳就将我打飞出十几米,我痛得差点昏厥。但我想临死前杀了他给小娟报仇。在他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抓着一把沙子撒向了他的眼睛。
忍受着全身的疼痛,我扑了上去,在他眼睛看不清之际,我咬住了他的脖子。血水进入了我的喉咙,我死死咬着不放,任凭他沉重的拳头砸在我的脑袋和身上。
直到他倒下去一动不动,我依旧咬着他的脖子,而我也昏迷了过去。
通过了考验的我被救醒,直到那时我才知道,最后活下来的除了我还有其余一男一女。
司马清雅早已哭的泪流满面,动情的搂着男人无声的哽咽,知道孟秋雨的这些痛苦经历,她的心都要碎了。心疼的抚摸着男人身上的疤痕,抽泣道:“那后来呢?你被他们训练成杀手,是不是生活好一点?”
“至少不用再担心饿肚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