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默突然觉得释怀了，人生不过是一站又一站的旅程，有人来，有人走，不过如此罢了。
“是吗？”
焦阳握着李默默的手，她并没有挣开，“我希望你能陪伴在我身边。”
“凭什么？”
焦阳被问住了，李默默把他的抱怨又丢回给他了。
是啊，凭什么啊？我凭什么这么要求她？我连我的感情都不敢完全的表达和付出，我甚至没有努力的去争取过。
我是不是注定孤独呢？
焦阳收回自己的手，有些惨然的一笑，“是啊，我凭什么呢？你跟着我没有任何好处。”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李默默也收回自己的手，她也笑了，“我们曾经相爱过，但这么多年了很多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你和我早就不一样了，你也是知道的。好处……爱情需要很多东西，但唯独不缺什么好处……也许对于爱情的概念我还停留在长不大的时候，但我一直认为爱情不是我可以凭理智去衡量的。”
焦阳点了点头，“我不求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够陪在我身边。”
“如果危险呢？”
“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焦阳保证，他很坚定的看向李默默。
“呵呵。”李默默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笑笑罢了，“慧呢？”
慧出去的时间也太长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焦阳在李默默去洗手间的时候把她支出去了。
“她有事先回去了。”焦阳也知道李默默当然是不会相信这个说法的。
李默默摇了摇头，“你明明知道的。”
“嗯？”焦阳皱起了眉头。
“焦阳，我已经不爱你了，就算是这样你也希望我留在你身边吗？你连喜不喜欢我都不敢承认，不是吗？”
焦阳眉头皱的更紧了，“所以你让慧陪你一起过来？”
“呵呵。”
这很明显不是愉快的氛围，钢琴声仍旧悦耳流畅，整个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
“默默，你想要什么？”焦阳突然打破了这片沉默。
我想要什么？
李默默很久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了。我到底想要什么，也许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答案。
但是现在我却可以很清楚明白的回答自己，我想要结束这一切，我想要重归于寂，回到最初的地方，过我想要的生活，不再涉足这一切一切的纷乱。
李默默突然觉得无比的清晰。
“我想要结束一切。”李默默靠在椅子上看向焦阳，“其实人生本来就是疲惫不堪的不是吗，我已经厌倦了这样漂泊的生活了。”
“你心里有人了。”焦阳苦笑，“我希望那个人不是我知道的那个名字。”
李默默笑出声来。“你是说季安铭？他吗？人家一样是有着大好的前程。又怎么可能来跟我这默默无闻的小角色纠缠。我可不想跟季安羽那个女人再打交道了。”
“是吗？”
“我不爱你不代表我是爱上了别人了，这个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清楚的，焦阳，这么多年了。你难道真的一直没有变过吗？”
“是的，我又怎么可能不变呢。可是李默默，我一直没有忘记过你，知道我们相遇那一刻开始我才觉得我的心又活过来了。”
焦阳开始絮絮叨叨了，“你并不会想要知道我那些年都过的是些什么日子，我无时不刻都在想念你，只是我自己也明白我并没有资格再去找回你，也没有办法能力去保护你。但我现在明白了，不管怎样。我需要你，我不是不敢承认，只是这份感情实在太沉重了，重得我根本无法逃避。”
“默默，你也许只是当那段感情是年少的回忆罢了。但对于我的意义确实不一样的，那是我第一次这么这么的快乐和幸福，那些日子是我在所有黑暗和痛苦的时候的止痛剂。”
“我能够在遍体鳞伤的时候想起你，想起你的每一个笑容，想起你写给我的每一个字，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日日夜夜，我爱你，我对你的爱虽然没有任何价值，却是支撑我走到今天的所有力量。”
“默默，我不介意你不再爱我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够陪伴我，陪我继续走下去。”
李默默安静的听着焦阳说话，“走下去，去哪里？”
焦阳也顿住了，是啊，这样的我还能走向哪里去呢？“我不知道。”
“其实没有我，你也可以做到不是吗？”李默默很明白这也许是个机会，但是她不敢保证这不是个陷阱，或者也许她并不希望自己这样赤裸裸的利用这种感情。
她不想要自己变得太让自己看不起，她可以用她的方式去做她想要做的事。
“默默，答应我好吗，这是我唯一的请求，”焦阳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希望你能够认真的考虑，如果半年后我还活着，我希望你能够给我机会，那个时候不论是什么我都能够给你，不管你想要往哪里去我都愿意陪你去。”
半年后？
难道他有什么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