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不愿意见我?”双眸深深地凝着她,诸葛无为问道,“难道你都不想和我谈谈?”
她停下脚步,却连头也未抬,神情冷淡如冰。“这位公子,你我素昧平生,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需要谈的。我还赶着回去观看比武,就先告辞了,公子且留步。”
右脚迈向旁侧,她准备快速开溜,可诸葛无为早已识破她的心思,脚下一挪直接堵在了门前,让她无法离开,除非她的身手比他好,将他击倒。
可这谈何容易?
虽然并未和诸葛无为正式地交过手,但从此前在相府练剑时她无法近他的身,和今日他在擂台上一掌将那个老混蛋劈飞的势头来看,她知道他的功夫深不可测,只怕当世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别说将他打倒,她就是想要伤他一根手指头恐怕都难。
强行突破,这无疑是痴心妄想,这条路一看便行不通。
倘若她退一步,先假意装作愿意和他好好谈谈,然后再趁着他不注意之际偷偷溜走,这个计策兴许还能行得通。
现在的问题是,她要怎样骗过他,让他放松警惕。
诸葛无为这个人太不简单了,想要在他面前耍心机必须得有周全的计划。
眉头轻轻拧着,心里盘算着强行突破和婉言周旋再伺机而行的利与弊,云惊华最终选择了后者。
眸里精光拂过,她扯出一抹一看便很是僵硬的笑来,害怕似地往后挪了几步,活像街边一年到头也赚不上几两银子的摊贩遇上了收租收保护费的土霸王那般缩着脖子。
“好吧,我们谈,不知公子想谈什么,我洗耳恭听。”
瞧着她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诸葛无为难受地蹙了蹙眉。“你……你就一定要这样吗?我们之间不该这样的。”
“公子这话说得真奇怪。”唇角掀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她讥诮道,“我们之前从未见过,你今天强行将我掳来,我忌讳你身居高位,不敢伤你不敢顶撞你,难道我连怕你也不行?”
诸葛无为心口一滞,堵得慌。
常年的修身养性韬光养晦,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运筹帷幄没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人,不会浮躁不会急切,不会手足无措无计可施,可面对眼前的人,他的沉稳他的足智多谋似乎都不灵光了,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她。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心里默默一叹,诸葛无为轻声细语地唤:“木兰,我已经知道你是木兰,你还要装作不认识我吗?”
脸色僵了僵,云惊华语气冰冷地道:“公子,哦不,草民应该唤您丞相大人才对。丞相大人声名显赫,当今天下谁人不知?作为天下万民之中的一员,草民自然也听过您的威名,但也仅此而已。
草民知道您是天盛尊贵的丞相,位高权重身份不凡,而草民这样的贱民,若是认识您,必当觉得三生有幸欢欣雀跃,是祖上积了德,哪里还会装作不认识您呢?是您认错人了。
丞相大人不妨再仔细看看,草民乃一堂堂男儿,怎么会是您牵肠挂肚的夫人呢?丞相大人还是放草民出去吧,草民急着赶路。”
她巧舌如簧,说得极为顺溜,就跟真的一样,若是旁人定然会被她忽悠了去,可诸葛无为是谁?
思绪有一瞬的短路,他也信以为眼前的人真的是男儿身,但随即他便清醒过来,眸里划过一抹奇异的光亮。
“堂堂男儿?”嘴角噙一抹颠倒众生的笑,他又是那个风华无双腹藏乾坤的天盛丞相,刚才的失意一扫而空。
“你确定你是男子?”
“自然,自打娘胎里出来草民便一直确定自己是男子。”
云惊华作势将胸膛挺了挺,强悍的裹胸布缠了很多圈的结果,便是胸前一马平川,浅浅隆起的弧度,不会让人臆想非非,只会让人觉得她平日里必定是个练家子,练了一身结实的肌肉。
眼光往她“平坦结实”的胸前一扫,记忆里的曼妙高耸浮过脑海,诸葛无为的眸子幽深了几许。
那光幽黯惊心,云惊华心房颤了颤,不由自主将挺起的胸膛缩了缩,还忍不住低眼偷瞄了一眼被胳膊压着的胸部,担心她特意用针线缝起来的裹胸布因为之前的打斗崩开了。
见胸前依然“坦荡荡”,该平的平,她这才放下心来,又底气十足地将胸膛挺了挺。
这些动作诸葛无为瞧在眼里,眼珠一转,他忽然长袖一甩,她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扑进他的怀里。
“哐当!”
门开了,刺眼的光线射来,云惊华反射性地闭上了眼。
随即她便感觉到身体离地,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被人拦腰抱着,呼呼的风声刮过耳边。
紧闭的眼帘能感觉到光影浮动,悄悄掀开一条缝,她赫然发现自己身在半空,刚才的宅院离他们越来越远。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她紧张地问。
“呵呵!”笑声低沉悦耳,诸葛无为显然心情不错。“等下你便知道了。”
看了看诸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