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余氏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猛的睁开眼,入眼的便是李壮那张粗狂的脸。
余氏下意识的放心了,张口叫道:“大壮~”
“娘,你醒了?”李壮的的反应很淡,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欣喜。
路大夫扫过余氏的脸,心里有些厌恶,他最讨厌的便是余氏这等人。
余氏没注意到路大夫的厌恶,冲李壮点了点头,瞧见路大夫那张冷冰冰的脸,忽然强撑起身子,坐立了起来,“我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路大夫会来?”
和余氏面对着面依着床的赵青松瞅了她一眼,哼道:“还说呢?谁让你去惹林氏的?”
前几日林氏对他下手的时候,他就知道,林氏是要硬气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让人欺负的儿媳了,不然也不会把他打了个半死,而且还让他在床上躺这么久,好看的小说:。
赵青松提起林良辰,眼底闪过一丝的愤恨。
“老头子,你不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林氏那个无法无天的婆娘,老娘让她做饭,居然还敢找借口。”提起林良辰,余氏那可是怒火中烧啊。
说什么做生意,那真是屁话。
“不行,我得起来,老娘要是不揍林氏那个不听话的婆娘,老娘就不姓余。”余氏掀开被子,怒气冲冲的就要往下床下冲。
李壮淡淡的瞅了余氏一眼,没理会已经暴走的余氏,继续和满脸冷冰冰的路大夫攀谈,“路大夫,还有什么需要我娘注意的事情,你就请说吧。”
“注意的事项?也不是没有,你娘肝火太旺,以后还是少发脾气,不然...”
“不然会怎么样?”路大夫还没说完,余氏立马接话。
路大夫轻睨了余氏一眼,“不然?会出现,失眠,忧虑,舌尖发苦,胸胁胀痛或串痛,还有眼睛红肿,口角糜烂...”
“路大夫,你说的也太严重了吧?”李壮疑问道。
路大夫不语,用帕子擦干净了手,慢悠悠的收起自己的东西来了,该说的他都说了,信不信随便。
余氏一听会出现这么多症状,吓的鞋也不急着穿了,一屁股跌坐在床上,目光咄咄的直视着路大夫,“那...这该怎么办?”
要是以往余氏肯定会骂路大夫血口喷人,但很不幸的是路大夫说的这些症状,她最近都发生过,而且还不止一次,也难怪她最近晚上老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很简单,降火。”
“降...降火?”余氏念叨着这两个字。
那方赵青松皱着眉,犹豫的问道:“路大夫,那需要开什么药吗?”
路大夫轻轻的瞟了赵青松一眼,轻吐道:“不用开药。”
赵青松听闻路大夫说不用开药,提着的心也稍稍放心了,不要用钱就好,他手上如今可没多少钱了呢。
李壮见赵青松这副样子,眼底有些发冷,收了目光,“路大夫,那我娘需要吃什么才能降火?”
这冬季也没有什么可以降火的东西,路大夫想了想,开口道:“多吃蔬菜,少吃油辣东西。”
说完又抽了余氏两眼,“还有,注意睡眠。”
路大夫惜字如金的诊治完余氏,收了李壮的诊费,背着药箱子就准备走了,那方赵青松却叫住路大夫,让路大夫顺道给他诊下脉。
路大夫拧了拧眉,却没动,好心的提议道:“赵叔没有皮外伤,不需要诊脉,在床上静养就好。”
说来也怪,上次林良辰把赵青松打了那么重,但却没有丝毫的皮外伤,按道理人只要被打过之后,那么一阵时间之后,隐藏在皮肉下的淤青,就会显现出来,但赵青松却没有,。
几日来,路大夫给赵青松看过不下几次,仍然是无迹可寻,这点事路大夫怎么也想不通的事情?但又不像是受了内伤的迹象,偏偏赵青松每次都让他诊脉。
几次下来,路大夫研究不透,也不想再出手了。
“是吗?”赵青松失落的应了一声,垂下眼睛。
“赵叔也不必伤感,不出我所料,在床上躺够十天半个月,肯定能完好无损。”说这话时,路大夫声音都低了许多。
要是熟悉他的人,肯定会明白,他这样说,心里肯定是十分没谱。
赵青松听后稍稍放了心,没再叫住路大夫了。
李壮送路大夫出了赵家院子,又回了东屋一躺,对余氏道:“娘,你听大夫的话好好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
家里还有一摊子事情等着他做呢。
余氏见李壮急着要走,眸光闪闪,用商量的口吻道:“那啥,大壮,你先别急着走啊?娘还有事情需要你帮忙呢?”
等李壮挑着两个空桶出去的时候,脸上浮现出少许的无奈,这点小事,明明他娘能动,居然也偷懒想让他做。
瞅了几眼赵家的院子,李壮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挑两桶水,对李壮这个几尺高的大男人来说,几乎是不费什么力气,装满了水缸,余氏踩着步子从外面进来了,和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