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烫好烫…”余氏被烫的上串下跳,可这肉再怎么烫,她都没舍得把肉给吐出来,反而吃的越发的带劲了。
一块肉下肚,余氏也忘了要找热水洗澡的话了,继续心安理得的舀起锅里的肉吃了起来,这冬天吃肉就是舒服,吃着吃着,便骂了起来,这高氏太不应该,自个家里在做肉,也不知道想着她这个婆婆一点,非得自个上门来才能吃到。
余氏辱骂了几声,很快忘了把高氏撇到一边去,继续埋头苦干,同时不忘记往碗里添些肉汤。
高氏此时正带着两个女儿在后面的菜园子里挖着萝卜,忽然想起厨房里还熬着肉,停下手中的锄头,向大女儿李婷唤道:“婷婷,你去厨房看看锅里的水熬干了没有,干了就把火给抽了。”
李婷嗯了一声,拍了拍手上的泥巴,站起来往厨房的方向去,李鱼望着李婷的方向,一脸的羡慕,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忍住要流口水的冲动,只好埋下头继续捡着地里的萝卜。
不停的念叨道:“快点干活,等会儿就有肉吃了...”
话音一落,厨房便传出李婷的尖叫声,随后高氏母女俩便听到李婷喊她们的声音,“娘,二妹,你们快过来,我们锅里的肉被...被奶奶给吃了。”
李婷边哭边叫,高氏一听是余氏偷吃了她刚买的肉,怒火腾腾的往外冒,这个婆婆也太过分了,他们家的肉也敢吃,也不怕磕掉牙。
把手上的锄头扔到一遍,怒气冲冲的往厨房冲了过去,李鱼一听到嘴的肉没了,哇的有些想哭,跟在高氏的身后跑,想看看锅里还有没有肉了。
肉在乡下人家,一直是个奢侈物,不是很富裕的家里,一向是很少买肉的,高氏今日之所以做肉,也是被几个孩子缠的烦了,破天荒的割了半斤五花肉回来,因为知道余氏今日从祠堂出来,所以她选择在午后做肉吃,谁成想半路杀出个陈咬金,肉被余氏给吃了。
高氏嘭的一声推开厨房的门,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开始寻找起余氏的身影来了,找了半天都没看见余氏,怒火冲天的问跟在她身后的李婷。
“婷婷,你不是说你奶奶在偷吃咱们家的肉吗?人呢?”
李婷婷摇头,“我不知道,我刚进来的时候,奶奶正坐在那凳子上吃的开心呢,后来我就出去叫你了…”
高氏算是明白了,余氏偷吃了不要紧,被孙女给捉住了还敢跑,这老不要脸的余氏,高氏二话不说,立马冲出去追余氏去了,而李婷则是把灶下的火给抽了出来。
温温吞吞的把余氏吃了的碗给洗了,李鱼则是独自坐在凳子上伤心,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锅里的肉,深怕它再次没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高氏追出去的时候,余氏早就一溜烟的跑了没影了,别看余氏常年不劳作,可是在被人追起来的时候跑的很快的。
高氏跑出去老远也没看到余氏的人影,恨恨的骂了两句,就转身回家了,改日要是余氏敢上门,她非得和这老娘们较量较量不可。
余氏跑了老半天,眼看就要到家了,忽然想起她就是因为怕被缠上,才跑去老大家的,现在怎么办?她又跑回来了?
一接近赵家院子,余氏就感觉身体冰凉了起来,伸头往里面探了几下,想了想还是去了李英家。
一下午都在平平安安中度过,直到晚饭前,余氏还没有回来,林良辰这才敢确定余氏可能不会来了,带着赵天磊去孙嫂子家还了碗,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赵家一片冷清,赵青松拖着醉醺醺的身体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余氏的骂声,心里松了口气,十分庆幸自个在外面躲了一下午。
赵青松庆幸了没多久,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叫了几声余氏和赵佳福的名字,都没得到回答,倒是林良辰从屋子里伸出个头,对赵青松道:“爹回来了啊?”
赵青松点点头,再次望了几眼东屋,开口道:“四儿媳…啊,你娘和五弟呢?”
“哦,娘下午出去了,五弟他被娘给骂的离家出走了…”
赵青松一听赵佳福离家出走了,心里头闪过震惊,而后十分愤怒的朝林良辰吼道,“林氏,佳福出走的时候,你怎么没拦着?就这么让他走了?”
林良辰有些不耐烦,这个老没用的赵青松也敢对她吼?
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林良辰委屈道:“娘都没拦住,儿媳能拦的住吗?”更何况赵佳福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她没那个功夫去管赵佳福。
赵青松一噎,呼哧呼哧的眼看就要发火,林良辰的眼泪便向掉豆子似的掉了下来,摊了摊手道:“算了,老四媳妇,我不怪你。”
林良辰颔首,还是十分委屈,但强忍着没敢让眼泪流下来。
赵青松的怒火无处可发,只好问起了余氏的去处,林良辰再次摇头,见赵青松双眼喷火的瞧着她,懦懦道:“娘出门前和我说她要去请道士回来…”
林良辰装的十分逼真,赵青松什么都没问出来,“做饭了没有?”
林良辰低着头不吭声,赵青松被林良辰气的半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