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尸身运到全清观去。”
大和尚点头赞成。道:“这样也好。”
周拂又道:“大师且与我一起回家,我们畅聊一番可好?”
大和尚只觉得周拂虽然是个斯文人,却也是直性子,爽快人。大手一挥,道:“好。周兄弟,哦,不,老周,你这个朋友大和尚我交定了。”
周拂见这个大和尚喜欢自称为大和尚,也道:“大和尚,请吧。”
两人朝周府去,路上……
“大和尚,你的法号是什么?”
“……名字而已。不用说的。”
“有什么不方便吗?”
“这道也没有……”
“既然是兄弟,快说!”
“这个……”
“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小媳妇。”
“悟始和尚。”声音细微如同蚊子叫。
“恩?没听清。”
“悟始和尚!”一咬牙,一跺脚,大喊。
“捂屎和尚?”憋笑。满脸通红。
“感悟万物之始,哪里好笑了?”怒。
“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发誓。
……
……
翌日清晨,老管家以为周拂会如同以前一样要到晚上才会回来,却不想一走到前厅,就见到周拂正在于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和尚喝酒聊天,而堂前竟停放了一具尸体,是个黄袍道士。死的面目狰狞,极为可怕。
不过在周拂做了快要五十年的管家,他自然知道解梦世家是做什么的,倒也不惧怕尸体。
周拂见管家来了,道:“福伯,你去找两个可靠的力夫。将这具尸体送到全清观去。”他说着将桌子上的一封信给他,继续道:“这是我给观主清杨道长写的一封信,也一并送了去。”
管家马上去找了力夫,来把尸体送走了。然后去照顾刚刚只有三岁的周宴了。
大和尚道:“老周,大和尚我要走了。该回一趟白云寺了,否则我师父他老人家该发怒了。”
周拂相送,道:“若是大和尚找到了那个啥清槐的,便找我一并来将他除了。”
“一定,若是个恶人,大和尚一定来找老周助拳。”大和尚说着,离开了周拂。他衣衫褴褛,走在路上被人嫌弃,却安之若素,别人的目光对他毫无影响。
周拂目送他消失在巷子的尽头,才道:“高人。”
……
……
七日后。
管家正拉着周宴的手在院子里玩,却听到了敲门声。他打开大门一开,只见到了几个黄袍道士站在门外。
老管家记得,这身衣服正是与那具尸体上的一模一样。心里计较,不是来寻仇的吧。
他将周宴藏在自己身后,问道:“几位道长是?”
那带头敲门的道士看着三十五岁左右,留着一把山羊胡子,倒也礼貌,道:“在下全清观清杨,前来找周拂。”
管家还没有说话,就听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周宴怯生生地叫了一声“父亲”。
“恩。”周拂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什么笑意。他看到清杨之后,笑道:“羊老道!”然后对管家说:“你带宴儿去后院玩耍。”
管家抱着一脸委屈的周宴去了后院。
“老周啊。”山羊胡子老道笑着上去拍了拍周拂的肩膀。
“羊老道,后面几位是?”周拂看向后面,只见还有三人,两人穿着黄色道袍,比清杨年轻,应该是他的师弟。而最后面,有一位紫色道袍的老者,五十岁左右,却须发皆黑,眼神冷冽,面色似有不善。
山羊胡子老道,马上指着那紫色道袍的道士,介绍道:“这位我的师叔,玄亦道长。”他继而又指着另外两个黄色道袍的,道:“这两位是我的师弟,清松,清柳。”
“幸会幸会。”周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几位里面请。”
玄亦走在最前面,他走过周拂时,斜了他一眼。然后清松和清柳跟在他后面。清杨故意走慢了一步,拉着周拂悄声道:“玄亦师叔是清槐的师父。”
周拂了然,莫不是这道士死了徒弟,要找自己报仇来了?
周拂也不怕,更不说清槐不是自己杀的。若真的是自家杀的,自己也不过杀了个残害无辜百姓的败类。
前厅里,周拂和玄亦同时上座,清杨、清松、清柳三人坐在客席。
“敢问玄亦道长此次来晚辈的寒舍。所为何事?”周拂恭恭敬敬问道。
玄亦看了一眼周拂,一下子露出了阴戾的神色,道:“我徒儿清槐的尸首是你送来的?”
周拂点头,道:“正是。”
玄亦阴狠之色更甚,道:“是你杀了他?”
周拂摇头,道:“不是我。事情的始末,晚辈已经写了书信,一起交给你们了。”
看着玄亦的样子,周拂觉得,清槐说不定就是随了他师父。那么阴狠,最后走向邪道。他看了看清杨、清松和清柳。一眼便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