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时间久一点再出去,再改变一下性格什么的,估计他们也不会记得我了。”阿瓦古丽缓缓道。说着拳头一捏,如果再给她一个机会,她绝对不会在他们面前表现的与众不同。
燕十一和劳鹭也没有什么主意,三人安静下来之后,阿瓦古丽第一个睡着,劳鹭见她睡得那么香,一点烦恼也没有的样子。劳鹭妒忌了,转身就靠到燕十一的肩上,睡!
燕十一则没有那么放宽心,时刻听着头顶上的动静。
上面的人似乎一直没有放弃,到处翻弄,看样子已经掘地三尺了。
……
……
漫漫白纱帐下,圣主红润的薄唇泯了一口洁白的茶杯,一口微苦的花茶缓缓入口。嘴角一滴茶水沿着皮肤漫漫流淌下来,从他尖尖的下巴流淌到光滑白皙的脖子,慢慢消失在皮肤上。
他托着茶杯的手指如同瓷白的茶杯一样白皙,十指纤细,他手微微一抬。
一旁侍候的侍女,马上接过了茶杯,递上一块丝绸做成的白帕子。
圣主三指轻轻捏着,拭干了嘴唇。
“他们到了石城没有?”圣主薄唇轻启,缓缓问道。
他尖锐的嗓音和他的样子格格不入,但是身边的侍女却视此为天籁之音。
“到了。”为首的女子颔首屈膝,答道。
圣主点头,手一扬,“有些烦闷,去请柜神来。”
侍女点头,最外面的一名转身出去。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一身白色儒袍的、手持黄梨木大拐杖的柜神缓缓而来。
这几日圣主将柜神和炎灰、蓝蓝关在了一起,柜神的火气消了不少。同时也开始为炎灰和蓝蓝考虑,尽量配合圣主。
“坐。”圣主被侍女扶了起来,懒懒靠在扶手上,一手撑着头,斜眼看着柜神的一大把胡须,一笑,妖娆万千。
经过几日的接触,柜神觉得圣主也是个可怜人,不由心生三分怜悯。
“柜神今日可安好?”圣主问道。
柜神点头,一双苍老历尽世事的眼睛看向圣主,“你看上去很不好。”
圣主不可置否地点头,“还有三日,他们再不回来,我就要油尽灯枯了。”
“还没有活够?”柜神问道,直来直去。
但是圣主却没有生气。看惯了身边的人唯唯诺诺,偶尔遇到个像柜神这样的,他倒也觉得有趣。
“原本没有,现在他都已经去了,我也就活够了。”圣主说着,话语里有着一丝伤痛。
柜神微微一叹,“他在临去前想通了,这是他的造化。”
“可能吧。我却还没有想通,看来是造化不如他。”圣主说着转头。一旁完全了解他习惯的侍女已经将那副画像展开。
画像上,一身暗红底黑纹的长袍张扬地飘起,银黑相间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脑后,一张浑然天成极尽妖娆的脸上薄唇微微勾起。
“泓不君,他始终没有正眼看我。”圣主说着叹息道。
“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扔下这幅画了,你也就解脱了。”柜神也是一叹息。
圣主苦笑着摇头,“怎么可能扔的掉。他追求了一生的是灵力和道行,我追求了一身的是他。他因为情而放弃一切,而我却因为情而放不下。”
“我要抱着这幅画进棺材。”圣主说着,泓不君的画像已经被侍女卷起来递了过来。他将画拥入怀中,用脸颊轻轻地抚了抚,一脸的满足和怜惜。
柜神长叹一声,欲转身离开。
“他们已经到了石城了,进去了两天,还没有出来。”圣主道。
柜神身形一滞,顿了顿,转身,“他们的命格与众不同,是天命之人,不会有事的。”
“我已经生无可恋,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有多么与众不同,能让他一个永远不会停止脚步的人驻足,甚至以性命相救。”圣主话语里多了三分愤恨。
或许是太多的求之不得,让他着了魔,产生了魔怔。
“你就看着吧。”柜神又是一叹,转身缓缓离去。
圣主抱着画像,缓缓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