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命令他的家丁:“你们去把客栈外面浇满油,把草垛堆上,给我放火烧。”
“你们……”朱老爷气得两撇小胡子上飘:“你们敢?我才是族长!”
朱员外傲慢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这样做是族里的老人都同意了的。你乖乖听话,就还是族长,如果不肯听话,后果你知道的。”
朱老爷气得往后退了一步,主簿马上上去将他扶住。
那些家丁得了令就想出地窖。两名小衙差马上上去阻拦。
“不许烧,四哥还在里面呢,你们会烧死他的。”
两个小衙差还是孩子,那里挡得住那些膀大腰圆的家丁,被推倒在一旁。
“哼。”朱员外一哼,转头道:“扶我上去,我要亲自看着。”
“这真是岂有此理啊。”主簿大呼,“老爷,我们该怎么办?不能眼睁睁看着劳姑娘和四子被烧死吧?”
朱员外想了想,快步走到燕十一身边,拉住他的胳膊用力摇,“燕少侠你快醒醒,现在只有你可以救劳姑娘了……”
主簿对两名小衙差道:“你们去上面盯着,有什么事情马上过来回报。”
两名小衙差一到地面上,就见客栈已经被大量的稻草围住,那些大汉正在泼油。速度这么快,肯定早就计划好了,要下杀手。
年长一点的衙差朝年幼一点的一看,年幼的马上跑下地窖去把现在的情况给禀告了。
客栈里,李四一直观察着劳鹭,他忽然闻到一些异味,起先还不在意,但是味道越来越浓。
好像是火油的味道。他马上想到了可能要放火烧楼,马上冲到临街的窗边,把已经封死地窗用凳子砸开,往下一看。
只见稻草已经堆得一人多高,上面淋满了火油,几丈开外的地方,朱员外正举着火把,一瘸一拐地朝客栈走来,满脸狞色。
李四心中咒骂了几句,马上冲到楼下。
“劳姑娘,朱员外要放火烧楼了。”他急得大叫,但是又不敢贸贸然地去动劳鹭,生怕出了什么叉子。
劳鹭正在凝神调息,根本没有听到。
几息之间,大火顺着火油和稻草就蹿了起来。从外面看整座客栈都变成了一个火堆。
朱老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继续摇燕十一,可是他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真是急煞人了。
主簿也着急,问道:“那四子有没有出来?”
小衙差也急得团团转,“您老又不是不知道四哥的倔强劲,他说了要赔劳姐姐,就会在旁边陪着,绝对不会自己先出来的。”
“这让我怎么和四子的爹娘交代啊。”主簿急得红了眼,不停跺脚。
大火一开始烧在外面,对里面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等门窗都被烧烂之后,滚滚黑烟就灌了进来。
李四屏着呼吸,从厨房把水桶给搬了出来。
这水桶很大,待会儿他们可以一起躲进去,然后将浸湿的被子盖在上面,说不定可以逃过一劫。
实际上如果可以躲进地窖更好,可是地窖被客栈老板用三把大锁锁住了,根本进不去。
劳鹭依旧在调息,灵力缓缓通过静脉,将身上的寒气去除了不少,尸毒也相应地得到了控制。
浓烟越来越多,不多时,里面也会被烧起来的。
“在下得罪了。”李四红了脸,伸手从劳鹭身上把棉被掀起了,扔到水桶里浸湿,一下子用掉了半缸水,正好可以让他们躲进去。
他将湿了的被子放到一边,走到劳鹭身边,纠结了一下之后,将她的胳膊放到自己的颈间,然后一手托腰,一手托肩膀,将她一下子横抱起来。
李四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乱跳,手上的触感告诉他,劳鹭的肢体很柔软。
他马上羞愤地红脸,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什么时候了,还在想温香软玉。
强迫自己不再多想,他将劳鹭慢慢放进了水缸里,然后扶着她自己也坐了进去。水缸很大,两人坐着一点也不挤。
他调整了一个姿势,让浑身软绵绵没有劲的劳鹭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去拿扔在一旁的被子,把水缸盖上。
劳鹭靠在他怀里,身上发出明黄色的光芒。
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的过快了,快要呼吸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