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也没有犹豫就将一年前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不过当时他已经不是族长了,知道的也不多。他还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一切说完正好过了一炷香的功夫。
老族长再次向泓不君行了本派的礼,“泓师兄,此番一别恐怖是再也见不到了。”
“嗯,不多说了,你们快些离开吧。”泓不君淡淡道:“希望你能寿终正寝。”
老族长点头,“这应该算是奢望了。”
老族长说完,转身出去,和自己的家人离开。
待人走光之后,泓不君在劳鹭的脖颈轻轻一点,劳鹭幽幽地醒了过来。
“老族长呢?”她有些晕晕乎乎,“我怎么睡着了?”
“吃饱了睡很正常。”燕十一笑了笑,继续道:“该问的事情我已经问清楚了。现在是不是还是有些困?睡吧。”
劳鹭只觉得头昏脑涨的,听十一这样说,乐的清闲,头往他怀里一靠,直接睡了过去。
燕十一直接将她抱回了客栈,自己也躺下歇了歇。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劳鹭清醒过来,看了看身边还闭着眼的十一,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往他身边蹭了蹭,靠在他肩头继续闭上眼睛。
燕十一睁眼,用余光看了看又已经安安稳稳睡着了劳鹭,微微一笑,伸出手将她往怀里揽住,闭上眼睛。原本一直紧绷的神经忽然放松下来,竟也睡着了。
……
……
黄昏,劳鹭清醒异常地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房门。
门开了,十一端着两个碟子进了,“菜还要再做,我先拿了包子,顶着。”
劳鹭点头如啄米,双手接过包子就开啃,一个包子下肚,才悠悠地喘了一口气。“中午没吃饱,饿死我了。”
燕十一:“……”
刚刚熟睡的劳鹭就是被饿醒的。
小二及时地将饭菜送来,临走前还不忘对着双手各拿着包子大口吞咽的劳鹭露出惊愕的表情。
一顿饱饭,劳鹭软绵绵地趴在桌上。忽然想起了正是,严肃地问道:“我们睡了一下午了,没去衙署,朱老爷非急死不可。”
“无妨。现在去,他们必定还等着我们。”燕十一道。
劳鹭也觉得,吃了午饭就睡一下午,现在吃了晚饭如果再睡,那境界就比饕餮还高了,为了自己的身材,必须走走。
两人回到衙署。果然朱老爷、主簿、李四和两个小衙差都在。
“燕少侠、劳姑娘,你们可回来了。”朱老爷看到燕十一和劳鹭,颇有一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
“我们去查一些事情,用的时间比较长,让朱老爷久等,真是对不住了。”燕十一稍微地打了打官腔,说得诚恳而自然。
劳鹭默默退到一边,如果说睡觉吃饭也是查案的话,他们今天的确很努力。
朱老爷大为感动。“燕少侠和劳姑娘如此尽心尽力,下官代表朱门镇的百姓再次谢过了。”说罢就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劳鹭看着他的身板,暗自竖起大拇指,柔韧性不错。
但是十一的演技真是让她咋舌,竟然一点谦让的话也没有,直接仰着脸接受了。他这样一来,弄得朱老爷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面的话了。
“咳咳。十一,说一下你在老族长那里调查到的事情吧。”劳鹭同情地替朱老爷解围。得到朱老爷感激的眼神一枚。
燕十一眉毛一挑——差点忘了。
老族长所知道的事情比现在大家所知的事情多了一小部分。正是关于贞坊镇的传说。
贞坊镇原本是个小村庄,但是他们村外嫁的媳妇只要守寡的,都做了节妇。在贞洁看得比命还要重要的年代里,贞坊镇一下子名声大噪。其他各镇也以求娶贞坊镇的女子为荣。原本的小村庄一下子富足强大了起来。
这还不是最特别的,最最特别的是,贞坊镇的节妇已经贞洁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只要说了媒的,还未进门死了丈夫,不止要举办冥婚,还要用特殊的方法在娘家殉夫,将魂魄禁锢在尸体里,再去和丈夫成婚,两人钉在同一个棺材里,那样女子就生生世世都是丈夫的了。
正是应了那句,“你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生生世世不能离开。”
此外,老族长还带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其他娶了贞坊镇的女子举办冥婚的人家,似乎都没有出问题,只有朱门镇的朱员外家,出了问题。
燕十一道:“老族长说,在出最近的事情之前,他早就注意到了朱员外府上有异象,所以这次的事情与一年前的冥婚脱不了关系。”
听完一番话,大家都沉默了一小段时间,李四道:“因为发生了特殊的事情,所以这里的冥婚新娘才会死后行凶。”
“一年前的冥婚我也去参加了,似乎并没有不妥之处。”朱老爷回忆道。
“那就是贞坊镇,新娘的娘家出问题了吧。”劳鹭随意道,“又或者墓穴有问题,是什么阴地阴穴之类的,汇集了阴气,容易诈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