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讲到,一切都回归了正常,已经过世的人竟死而复生,军训正常结束,与教官分别之后,乘着大巴离开了古长城,噩梦结束。
回到学校的时候,背着的包轻了很多,里面的战备粮早就在军训时被消灭干净。
回到寝室,把背包往地上一甩,顾不上休息,急忙拿着浴室用品,飞一般地冲到了浴室。此时浴室里已经人山人海了,大家挤在一起,贪婪地享受着热水的滋润,释放着这一身疲倦。
待到回寝室,只觉得整个人都酥软了,一点力气没有,稍加整理床铺,直接躺了上去。这十几天过的,实在是太脏太累了。
本来军训也是件累人的事情,再加上军训期间,没有一晚哀家是睡好的,一直浑浑噩噩,恍恍惚惚,真是太累了。
……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手机震动声,猛一睁眼,原来外面已经天亮了,昨夜一觉睡得极好,无梦,一睁眼就清醒了,神清气爽啊。
哀家摁挺了手机闹钟之后,伸个懒觉,小心翼翼地起床,生怕打扰了还在熟睡的室友。
也不是我不想睡懒觉,只是昨天临睡前接到了怪老头的短信,要我快去打扫,解剖室和陈列室里积灰严重。
谁让受雇于人呢,再加上快要半个月没有去看看仇了,正好过去一下。
清早的校园里已经有不少人起床了,有的晨读,有的晨练。临近夏季,树叶绿了,小花开了,为古老的校园添加了一份生机。
原本的好心情在打开解剖室的大门的时候全部没了,怪老头太狠了,我才离开了十几天,竟然弄得这么脏。
解剖器材全部乱七八糟地堆在角落里,还有各种乱丢的口罩、橡皮手套,陈列在解剖室的小标兵全部已经移位了。
哀家猜,怪老头是故意的,他就是不喜欢让我好过,这个大变态!!
哀家一边心里愤愤地问候着他,一边开始收拾。
“蛮丫头!”当我在整理标本的时候,突然头皮一炸,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果然马上听到了魔音。
手不由地一抖,一个回形虫标本就从手里滑了下去,想不到抢救,直接闭眼捂上了耳朵,等待那尖锐的一声。
一段时间后,声音没有如约地出现,睁眼看到无病导员已经把标本放回了架子上。
“还有没有干完的活吗?我帮你。”他转头微笑道。
哀家脑子里马上响起了一个声音,有阴谋,绝对有阴谋,忍不住用警惕的目光注视他。
无病导员果然额角又是一抽,默默地开始整理起标本架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反正也是他自愿出现帮忙干活的,哀家也没有感受到什么罪恶感,直接将这些活丢给他了,提着一桶清水,拿着一块抹布往里面的标本陈列室去了。
灯一开,正中央的仇直接撞入了眼帘,他没有丝毫变化,在那里静静地对着我,不肯睁眼,没有表情。
我一点点地开始擦拭玻璃缸,十多天里果然积了一些灰。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在我思绪复杂地擦拭着仇的玻璃缸时,无病导员正倚在门口,思绪复杂地看着我,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整理完陈列室,无病导员已经依靠在解剖室的办公桌上面了,抬头看着窗外,一缕阳光正好照拂在他的侧脸,嗯……这是一幅很妖孽的景象。
“导员,你怎么过来了?”把手套解下了,倒在椅子上歇着,问道。
“不要叫我导员了,我只是军训时的临时导员,现在就是一个学生。”无病也不回头,懒散地回答道。
“那叫什么?”难道直接叫无病吗?
“就叫无病吧,看你很喜欢的样子。”无病突然转头,微笑着看过了。
“咳咳咳……”本来在喝水,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容给震慑到了,直接呛水。
无病一步跨了过来,举手就往我后背拍了几下,脸上的表情很温暖。
这种情况下,我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继续咳嗽下去了,只好忍着,让他自己走开。
还是因为读心术吗,他的脸色僵了僵,继续倚在了桌子上。
“无病,以后不要对我用读心术行吗?”哀家觉得这是自己神情非常严肃地一次请求,这样动不动就被窥探到心里的想法,实在是太难受了。
无病导员点了点头,也不在说什么。
陡然间,气氛变得极其尴尬,哀家快要受不了了,正准备随便找个借口,溜走。
无病的手机开始震动了,他接起手机,只是“喂”了一声,然后脸上的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一点一点变得沉重,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怎么了?”无病导员一挂电话,我就急着询问。
“有个学生死了,有点蹊跷,十三科已经派人过去了,我得去一下。”无病抓起放在一旁的外套,就要往外走。
我想去,我也想去,喂,我真的想去!!哀家在心里嚎了几下,发现无病好像并不知道,看来是真的没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