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瑞莎一路被贝蒂推进了浴室中,待得洗漱清楚再出门之际,却见到了好大一个惊喜——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餐厅之中除了本该在暴风堡的亚摩斯和贝蒂外,还多了一个培迪亚,一身戎装的培迪亚与同样一身军装的亚摩斯坐在一起,两人从长相到气质,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般,所差最多不过是年纪罢了。
培迪亚起身上下望了望泰瑞莎,这才点点头道:“你的恢复速度倒是快。”
泰瑞莎闻言嘿嘿干笑着,却不敢继续自己受伤的话题,而是接着问道:“大哥怎么会在这儿?阿奇尔呢,他总不可能甘心自己一个人被丢在塞凡提斯的啦,他也跟来了不?”
“我因军务而来,阿奇尔正在完成学院的考核任务,已经南下密修坦。”培迪亚一面说着,一面原位坐下,示意泰瑞莎入座用餐。
泰瑞莎才一落座,便迎上贝蒂的新一轮念叨,她又不好反驳,只得埋头苦吃苦吃再苦吃,一时间倒是忘了她之前对培迪亚的关注。
晚餐之后,奥布里翁夫妇一人点了一名小辈陪着,培迪亚陪着亚摩斯进书房商量事务,而泰瑞莎自是陪着贝蒂聊天玩牌,消磨时间……
书房中,父子俩面对面,却是对着一纸调令在议论着——
“将你们这些‘娃娃军’调到暴风堡来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不过既然来了,你就小心行事,”亚摩斯虽是严父,但传授起人生经验来却也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暴风堡一地牵连着兽人联盟与广阔的冰原腹地,历来是军中各方势力云集之地,你既然要在此地驻守三年,。首先要学会的便是审时度势,你个性沉稳,倒不虑冲动行事,不过,毕竟年轻,以后有事可以多请教你巴曼叔叔——别看他平时不哼不哈,像个徒有勇武之人,其实最是个人精。”
面对父亲难得的长篇大论,培迪亚自是重视。专注地倾听着,郑重地应诺着。亚摩斯继而开始将暴风堡的各种势力分布细致地剖析给培迪亚,同时,也将自己手中的资源逐次说明。这一说,倒是一夜,直到第二天集合哨音吹响之时,这对父子俩才从书房中的巨幅地图上拉出心神,虽是一夜的讨论,却都是精神亦亦,没有丝毫的疲惫之色。
由于这一天,两个各有事务,父子俩自然是并肩走出书房。一路向餐厅而去,途经小花厅,几分异样的声响引得培迪亚的注意,驻足望去,只见泰瑞莎正在花园中做着某种形体操,专注异常。培迪亚顿住脚步望了一会,这才回神与等在一旁的亚摩斯继续前路。
走了几步远,培迪亚终是没忍住,出声问道:“父亲,您当真还没查出谁害的泰丝?”
亚摩斯闻言照常大步前行。目不斜视地回答道:“查?这种事情一向是越查越离谱,查什么?不查!”
这样斩钉截铁的回应只令培迪亚呆愣两秒,他便醒过神来。望着父亲龙行虎步的身影,培迪亚摸摸下巴,难得露出一个笑容来——亚摩斯只说不查,可没说不管,他们又不是要上法庭,论公道,没必要非得查出所谓证据,所谓结果,而且,听亚摩斯话中之意,他心中估计已经有谱了,为此,培迪亚不由得琢磨着,该如何让父亲同意他插上一手呢?
思虑间的培迪亚压根没注意到亚摩斯暗中的注视与含笑的眼……
……
培迪亚抵达暴风堡后的第三天,奥布里翁夫妇连带着泰瑞莎就要返因塞凡提斯,毕竟这对夫妇只是因着特殊军情而被特调到暴风堡,亚摩斯的正职依旧是塞凡提斯军团长,现在特殊军情任务已经完结,自是应该第一时间赶回塞凡提斯驻守,因是军务往来,泰瑞莎也有幸体验了一把军用魔法通路的便利——正常陆行半个月的路程,经由空间魔法阵的相连,不过经了两个传送阵,花费了两天时间罢了。正因此,泰瑞莎虽然比卡罗尔祖孙晚出发了几天,却是比他们提早N天回到了塞凡提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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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泰丝,你个可恶的坏家伙,你个没义气的坏家伙!”贝妮塔一见泰瑞莎,哪里还管两人此时还在客厅之中,周围还散布着众多仆役,当先便冲了上来,捉着她的双肩就是一阵拼命猛摇,同时口中哇啦啦叫着抗议着,“你这个坏家伙,把我一个人丢在塞凡提斯,你都不知道,我最近都快憋死了,你这一去大半个月,连个口信也没传回来,我还当你死在冰原了呢,你要赔偿我,你要赔偿我,你要赔偿我!”
泰瑞莎被她这么一阵猛摇,倒是没先晕眩,反倒奈不住先笑了起来,那灿烂的笑脸更是刺激了贝妮塔,令她松了手,转而将目标定在某人的脸上,揪着两块颊肉就是一轮扭转,同时口中叨叨着:“好啊,你居然敢笑我,罪加一等,罪加一等!”
泰瑞莎也不客气,双手齐上反攻起来,两个女孩就这样你掐我、我揉你,好是一番折腾,半晌才气喘吁吁地在沙发上瘫坐了,贝妮塔没好气地揪着一只靠枕向泰瑞莎丢去,同时问道:“坦白从宽哈,说吧,这回出去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哪里敢忘了你这个小祖宗,”泰瑞莎嘻嘻笑着,从腰间皮囊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