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古源一再在强迫自己不要胡乱猜想,但是已经被意识承认而肯定下来的念头始终挥之不去。好不容易跟柳涟相互帮扶走到一柱峰背面,离老远古源柳涟就看到白显望那伙人也刚好下到峰脚。夜已经深了,不用再靠近,也不用再看面目,古源一听到那个声如洪钟一般响亮的跟白显望笑言的人的声音,现实使他不能再哄劝自己之前的猜想是假的,在一柱峰上“哈——哈——哈——哈!……”连续开怀的大笑的人的的确确是他的师叔古云鹤。相遇却不敢相识,夜色望远镜中师叔跟白显望一前一后,遇到宽阔一点的山路他们还会肩并肩并排走上一段,看来亲热无比。
“你怎么了?哥。”柳涟终于按耐不住翻涌的心思,关心地问神色一时间看上去非常呆滞的堂哥。
“哦?没……没什么!”古源搪塞着。他暂时不想让柳涟知道他的心中的秘密。
好不容易有重大发现,古源跟柳涟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一路跟踪而去,终于古源和柳涟的脚步在一个古源记忆中想不出是不是到过这个地方的一个洞门在冬天的严寒中依然缠绕遮盖着葱绿茂盛的刺藤类植物的山洞前停下了。白显望还有古源的师叔古云鹤一伙人说笑着走进了山洞,古源跟留恋只能在山洞外勘察了好半天直到感觉有人从山洞里走出来,他们才赶忙藏身在离山洞不远处有着偏偏绿色植物生长着的灌木丛中。不曾想灌木丛中竟然有几只猴子,猴子被突如其来的古源柳涟吓得惊叫着穿出灌木丛。这一下子惊动了刚走出山洞的人,借着对方手灯灯光回光返照古源一看,站在山洞前朝猴子受惊的灌木丛观望的两个人是白显望的儿子白有德和打手狮虎兽。过了好一会儿,受惊的猴子已经没有了踪影,或许是习惯了夜色中山中禽兽受惊的场面,白有德跟狮虎兽站在洞口前随意地用光线超强的手灯照了照钻出过猴子的灌木丛,后来就径直朝山东一侧去了。
“跟上他们,看看他们干什么去。”古源给柳涟说。
“走。跟过去。”柳涟应道。
在深山老林中白有德跟狮虎兽静默地只是走着,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已经被人跟踪。正当古源柳涟窃喜他们没有被对方发现的时候,忽然黑夜中有一个人挡住了白有德和狮虎兽前进的道路。
“你是什么人?”古源听到狮虎兽在问挡路者。
“取你们性命的无常。”挡路者声腔阴沉地答道。说话间,挡路者已经靠近白有德跟狮虎兽,双方立马混战了起来。这个地方已经远离白显望他们进入的山洞,是一个再往前走就是深不见底的峡谷缓坡地带,所以白有德狮虎兽各挡路者的打斗声是不会被山洞里的同伙听到的。古源和柳涟敛息屏气躲在暗处看着双方打斗。
“挡路者是不是刚才跟你交过手的那个?”古源小声问柳涟。
“不清楚。”戴着夜视眼镜的柳涟通过眼镜也只能把对方看个大体轮廓,她回答古源,“从身形判断不是,眼前这个挡路者身材中等,偏瘦。”
“哦!”古源用夜视望远镜也在细心观察着,虽然挡路者的相貌看不清楚但是从大体轮廓上看跟柳涟说得近似。“谁呢?”从对方打斗的激烈程度来看,挡路者能同时跟功夫不浅的狮虎兽和白有德交手,看来非等闲之辈。在打斗半个小时之后,挡路者开始后退,狮虎兽和白有德自然不肯让挡路者脱逃,紧跟着不放。忽然,只听挡路者大喝一声,“看镖!”话音落之际挡路者右手一扬,狮虎兽跟白有德立马闪身躲避,谁知不过是对手虚晃一招,待狮虎兽和白有德立定看到挡路者已经在一丈开外朝他们挥手。或许是求胜心切,随即白有德跟狮虎兽立马撵了过去。见此,古源拉着柳涟赶忙跟了上去。
不到十分钟,忽然只听到白有德大喊道:“中计了!我的脚被兽夹夹住了!”
从夜视望远镜中古源望到白有德缩成一团,狮虎兽不得已停止追赶挡路者。只听远处传来一声凌厉的呼哨,古源猜得出那是挡路者发出的,从呼哨声判断挡路者已经远去了。好像在哪里听过?好熟悉的呼哨!古源犯疑但是一时间却想不出究竟在哪里听谁发出过如此劲道的呼哨。
白有德受了伤,伤得还不轻,狮虎兽背着受伤的白有德离山洞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大声呼喊洞里的人出来帮忙。闻喊声蜂拥而出的白显望一伙人惊骇中七手八脚把白有德架进了山洞里。这一次,古源已不局限于在洞外探听虚实了,他在白显望一伙人走进山洞之后,猫着腰跟柳涟一起也跟了进去。从外面看着不起眼的山洞里面却一片开阔,漆黑的山洞中怪石林立,古源心中暗喜,给柳涟低声说:“这样的山洞有利于藏身,我们只要小心就不怕被对方发现。”
就在眼前出现一片灯火的时候,古源跟柳涟藏身在一块几块乱石的缝隙中,置身黑暗中观察着洞里的一切。
“兽夹上有毒!”是白显望在惊呼。
“我看看。”这个声音对于古源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是他的师叔古云鹤。“哈哈哈!这是药不假,但不是毒药,不过是麻醉药而已!”随后又传来古云鹤浑厚的声调。师叔为什么会跟白显望沆瀣一气,古源已多次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