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打听着找到了蓝牡蛎酒吧,终于找到了那个名叫库伊拉的女招待,她望着他半干不湿的模样,满腹狐疑。直到佳乐说了库拉索岛上的女招待,她的颜色才和缓下来。佳乐点了一瓶啤酒,把一张潮湿的美金放到她手里,向她询问意大利人的信息,她告诉他,意大利人的大队两天前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佳乐睁大眼睛问。
“没错,他们大队人早就走了,还有几个是留下扫尾的,就住在那边的酒店里。”库伊拉说,“看起来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每天晚上都在这里胡吃海喝的,还不给小费……好像是什么宝藏,不过也没见他们找回什么东西来。”
佳乐确定他找到了他们的踪迹,想到这里,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他要了一份香肠,喝着啤酒,库伊拉忙着去招待别人,她每次经过他,都看着他身上的湿衣服皱眉头。
草草吃了这根香肠,佳乐径直走向库伊拉指向的酒店。他毫不费力就问到了“他的伙伴”意大利人的房间号码,随即上楼。敲了两个房间的门,里面都没人,佳乐望望左右无人的走廊,伸出手指,对准其中一个门锁低声念道:“砰!”
门锁被打烂了,佳乐推门而入,里面确实没有人。这是个标准间,里面有两张床,被子散乱的卷在床上,满地都是烟头和啤酒罐,还有裸体女人照片。行李已经打包,看来这些人很快就要离开。
佳乐关上门,走进浴室,把衣服脱下来。他跨进浴缸,打开淋浴,冰冷、清洁的水冲刷着身上的污垢和盐分,令他感觉无比舒畅。他洗去头发上的泡沫,用肥皂擦洗着身子,直到身体被搓得通红。
用毛巾擦干净身体,他把黑帮的行李打开,倾倒在地板上,从里面挑了几件衣服试了试,虽然有些小,但至少是干净的。在行李里他看到了两小包白色粉末,他直接扔进了马桶。
一切都好了,他就在椅子上坐下来,闭目养神。不知道黑帮们什么时候回来,看到门锁被打坏,他们一定会冲进来的,在下一次作战之前,他要好好休息一下。
不知多了多久,走廊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一个声音似乎在打电话,不断地说着“ciao,ciao,ciao,ciao……”佳乐精神一振。
“贝尔纳多!贝尔纳多!我们今晚还是那个酒吧,去和那几个娘们儿玩玩!”
“萨巴蒂诺,你简直是条公狗!”
“伙计们,我的房间的门为什么开了?”
“也许是在打扫卫生。”
“他们不敢随便进入的,天哪!你们看,门锁被打烂了!有人用枪打烂了我的门锁!”
意大利人叫嚷着,房门被猛地撞开,四个人冲了进来。
领头的是一个矮个子,他看到了满地的衣物,随后他看到窗前坐着一个人,一脸阴笑地望着他们。
“把门关上,”这个人和善地说,“我没有恶意,只是来请你们帮个忙。我的这些钱还没晾干,你们这么乱跑,风会把它们吹跑的。”
他指着窗台和桌子,那里摊着一张张半干不湿的美金。
“你是谁?”这些人叫嚷起来,用手枪对着这个人。矮个子嚎叫道:“看你干了什么?——Stronzo!你穿的是我的衣服!”
“太小了,”佳乐说,“你妈当初应该找个高个子当老公才对。诸位是蒙特卡洛家族的人吧?”
“我要杀了你!”矮个子气得发疯,“割下你这条该死的舌头!”
“你们是蒙特卡洛家族的人吗?”佳乐脸色一沉,喝道,“快点!我还有事!”
这句话让这些人面面相觑,不知他要干什么。一个正常人见了四把手枪,绝不会这副表现,他们倒有点吃不准佳乐的身份了。一个人答道:“当然是,你是谁?找我们什么事?”
“这就可以了。”佳乐一拍椅子扶手,半秒钟后,他的拳头击碎了矮个子的鼻骨,第二个人脑袋上挨了重重一击,整个人飞过房间,落到了角落里。
剩下的两个人吓呆了,其中一个举起起枪来,佳乐用手一指他,他哀号一声,身子穿过玻璃,飞到了浴室里。
“你呢?”佳乐问第四个人。
“啊……”那是个年轻的嫩芽,最多20岁。他哆嗦着,啪地扔掉手枪,双手乱摇,“我……我从不打架,……我……我爱好和平……”
“你叫什么名字?”
“萨巴蒂诺,……萨巴蒂诺·埃斯波西托!”
“好,埃斯波西托,请坐。”佳乐一脸阴笑,指指一把椅子,“说说吧,你们寻宝快乐吗?找到第二块石板了吗?找到了多少宝藏?”
萨巴蒂诺·埃斯波西托眨着眼睛:面前这个人长着一副东方人面孔,讲着流利的英语,对家族寻宝的事这么关心,甚至连石板的事都知道。他恍然大悟,问道:“你是FBI?”
话一问完他就觉得不对,因为佳乐的英文发音绝非美语,一个联邦调查局的探员不可能会是这种口音,他们总是满口俚语,说话比黑帮还要脏。想了想,他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