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正在办公室里喝茶,回味着刚才的苍蝇事件,眉着紧紧皱着那个疙瘩。
蔡华伸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换开了他的门。
“哎?先生,怎么是你?”经理从椅子上弹起来,恭敬地点了个头,一见那个女服务员缩着脑袋,不由忧心匆匆,说道:“怎么?难道!不符合你的胃口?这位先生,这个许莹莹,可是我们酒店最年轻最漂亮的姑娘了,而且她还是!”
原来这个服务员叫许莹莹。“放你妈狗屁。”蔡华伸道,直指对方鼻子:“你这是逼良为娼,信不信我去告你?”
经理是哑巴吃榴莲,有苦说不出。小姑娘也给你乐过来,现在还反咬我一口告我逼良为娼?
正在他不知所措时,蔡华伸态度一转,又道:“算了,我不为难你,不过这位小姐我必须带着,你开个价钱。”
经理一听,顿时笑逐颜开,原来这小子,是上了瘾了。“这个好办,别说什么价钱,咱们这又不是妓院,她也没有卖身,我更没逼过她,你可千万别冤枉了我呀。如果你喜欢,尽管带走便是,最多我也就不发她这个月的工钱。”
蔡华伸听完感到满意,掏出一叠钞票,数了一下只有六十几张,递到经理的办公桌上,说道:“那可不行,人是你请的,现在我要带走,怎么说也得意思一下,今天我没带多少钱,这是六千块,你笑呐吧,别客气。”
经理再三推唐,但蔡华伸立场坚决,带着许莹莹出了酒店。
他背影刚去,便有个员工跑进经理的办公室,说道:“王经理,你怎么对这种小流氓妥协?直接叫保安轰他走不就行了。”
经理恨铁不成钢,怒道:“你知道个屁,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的眼睛是不是长屁眼里了?”
“他是谁?”那人怔怔道。
“前些日子不是有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王吗?杀了五个警官呀,后来还无罪释放了。”王经理心有余季地说。
“啊?就是他?怪不得我看着有点眼熟!”
“不就是他吗?刚才他用手指捏碎了一个碗,我亲眼看见的。这种人,咱们惹不起。”
且说蔡华伸退了房间,出了酒店,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许莹莹站在旁边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好奇的色彩。
“艳霞啊?”电话通了。
“怎么了?前天你是不是回来了?怎么又不见你人呢?”听筒上传来的正是肖艳霞的声音。刚回台湾来的时候,蔡华伸就在她家里吃了几个苹果,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来过。
“你公司里缺人吗?”蔡华伸握着手机一边说,一边拉着许莹莹拦了部计程车,跨了上去。
对方沉默了几秒,才说道:“你要来我公司工作?”
“不是我,是我一个小妹妹,现在我带她去你家,把她交给你了,你可给我关照着点,明白吗?”
“你哪里来的小妹?”
“你照办就是了,我把她安在你家里,你晚上下班!回来接个风,就这样了。”
“喂!”
蔡华伸挂线后,许莹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白痴,苦笑道:“那个!我怎么称呼你?”
“你叫我蔡华伸。”蔡华伸大咧咧地说。
“我想我还是不要麻烦你了吧,这事!也是我自愿的,你根本没必要这么紧张。”许莹莹腼腆地说,羞涩地瞄了前面的司机一眼。
蔡华伸心里一热,平静地看着她。她穿的休闲服十分朴素,但不老土,是一个十足的良家少女型。在一个小时的车程里,他想了很多,想起以前的玩世不恭,放荡不羁,女人都是泡一个甩一个,对许莹莹这种亏欠心理,第一次出现在他心窝里,而这个女孩和他没有任何交情。
回到肖艳霞家,许莹莹再一次拘谨起来,完全没有刚才告别清纯少女时那种忘我的平淡。
“你在这里呆一会,这是我老师的家,她会给你安排一份工作,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蔡华伸让她坐在沙发上,深情地说道。
“告诉你什么?”许莹莹疑惑道。
“你缺多少钱?”蔡华伸一针见血。
“我!”许莹莹又低下了头。
不算太热闹的街,有个工商银行,蔡华伸查了卡上的余额,还有十几万,一分不剩全取了出来。
“你不想告诉我没有关系,这些钱你先拿去用,希望你以后珍惜自己,如果不够,过些日子我再给你。”
许莹莹感动得以泪洗面,怀疑自己前生立了开天壁地的大功,今生竟遇到这种贵人。蔡华伸的背影消失后,她扒在沙发上痛哭起来。
夜里,蔡华伸终于耐不住性子,赴往玉山。给火眼的任务他交待了期限为一天,现在半天刚过,他等不及了。
没想到半路上火眼就传来了消息:“画神,呼叫画神,我是火眼。”
蔡华伸坐在笔精变成的鹰背上,正在欣赏沿途的都市夜景,突然打起了精神,回道:“画神收到,有什么新发现?”
“哎呀,画神同志,你真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