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华伸接过相片,定睛一看,发现这个男人风度翩翩,长得带有几分帅气,而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风骚动人的美女,看来不过才二十出头,两人赤裸裸地抱成一团。
看到这里他心一酸,也不知道肖老师看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但他已经没有时间为别人担忧了,谁都知道母夜叉的狐臭可以熏死一头牛。还有人亲眼见过,一只小鸟从她的头顶飞过,一闻到那体臭就当场翻了白眼跌倒在地。她在讲台上讲课,前排的人都得睹着鼻孔才打得起精神。
据传说,只要在母夜叉的办公室里呆上一分钟,保证你永远也不敢在她的课堂上捣乱。蔡华伸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站在门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打开门。
但令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里面居然还有肖老师。
“咦?肖老师?你怎么也在这里?”
肖老师一看到蔡华伸,便招手拉了他出来,道:“你跟我来,我有事跟你说。”看似连她也受不了母夜叉那股狐臭。
有事说?该不会是?蔡华伸心里一阵苦一阵酸,实在是替他的肖老师感到不平,也很同情她的遭遇。但这件事情必须让她知道。
跟在肖老师身后,蔡华伸打量着这个绝代芳华的背影。她依然是穿着那条开叉商务裙,白色的短衬衫,纤手长腿,嫩白肌肤,像一个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要嫁了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呢?“这个男人简直是瞎了他妈的狗眼。”
进了语文办公室,里面空空荡荡,这时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跟暮雪,到底怎么回事呀?”肖老师一坐下,便神色凝重地问。
“我跟她?”蔡华伸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本来还以为是说照片的事呢。
“割腕这么重大的事,你怎么随随便便把人家丢在医院就自己跑了呢?”肖老师的语气里已经多了一点火药味,这是在蔡华伸的印象中,她第一次发了脾气,尽管她刻意地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这个!她也这么大个人了,应该可以照顾自己吧?对了她好像没在教室,是不是请假了?”可怜蔡华伸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照顾自己?那你这个男人是怎么当的?”肖老师又质问。
“我这个男人?男人怎么了?就活该得照顾女人?”蔡华伸嘴里嘀咕着,心想不会是扫墓的爆了什么料吧?不禁问道:“她对你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相比之下,我还更想知道你做了什么?”肖老师的“咄咄逼人”似乎是想把蔡华伸往死里套。折腾了半天,蔡华伸才想起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不禁问道:“对了,我早就想问你了,你上回被人封在亭内五千多年!究竟是何人所为?”
小仙面露为难之色,遮遮掩掩地转过了身去,默默无语,似乎是想逃避他的问题。
“哎算了,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问。”
说到底也关系到别人的隐私,蔡华伸不便追问。趁梦境醒来之前,他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山洞,总觉得,有些像武侠剧里头的练功密室。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洞的?”
“就在几天前。”
几天前?不管如何,他绝对不相信这是天然洞穴,理由之一是那堆放射出白色光芒的宝石,肯定不是自己长了腿从宝石山里跑进来的,必然是有人搬了进来。其二是这里到处都有有人居住的迹象,虽然陈迹已久,但观察力敏锐的蔡华伸,哪怕是一丝蛛丝马迹,也休想跳过他的法眼。
“你是不是有事满着我?其实这个幻境里并不只有你自己一个人,我没猜错吧?”蔡华伸也彻底把自己当成了对方的主人,语气越来越居高临下。
“你刚才不是说我不想说可以当你不问么?怎么又问呢?”
蔡华伸尴尬地想了一会,道:“我现在后悔了,我叫你说你就说。”
小仙看着他那斩钉截铁的眼神,心想这是自己的主人,也有必要告诉他一些事。她转了转身,缓步而行,一双目光似乎飘到了远方,良久才道:“其实,在我被封印期间,隐约感应到这里还有一个人,但是很奇怪,他从来没有现过身,没跟我说过话。”
“是谁?”蔡华伸心急地问。
“应该是仇柳木,也许他把我困于结界内后,偶尔还会到这里观察,但自从一千多年前,我就再也感应不到这个人的存在了。”
“仇柳木?怎么个说法?他为什么要困住你五千年?”蔡华伸口中念念有词,心里已经认定了此人必然是第一号反派。他认为,一般姓仇的都是大奸大恶之人。
“仇柳木是神界的一个无上古神,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纯粹是我成仙过程中的一个劫罢了。”小仙面带笑容,说得无足轻重。但是事实呢?真的是这样吗?这引起了蔡华伸的怀疑。
劫?劫是什么?蔡华伸只知道凡人飞升成仙时必须渡天劫或说雷劫,但是她在那之前就已经是神仙了,为什么还要渡劫呢?而且被无上古神封印在结界内,等几千年后有缘之人得到仙笔,便能为其解开结界,这度的是什么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