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游家三兄弟喃喃道,迷茫了。
“中途你爹离开过益州没?比方说去哪儿游玩啊…”皇帝问道,皇帝真心希望,石头爹出去游玩的时候遇到了游轩?h,然后受他嘱托…
“没有,我爹身子不好,基本上天天都要吃药,没精力四处游玩。”
“四弟身子是弱,可也没弱到那个地步啊?”游家几兄弟纷纷道,“你爹是什么病?”
“早些年伤了心脉。”
“姓胡的,肯定是你下的毒手!”游老三冲胡俊怒目而视。
“住口!都给朕,正儿八经的听着!”皇帝冲游老三吼道,然后继续问:“这些年你们是怎么过的?靠什么为生?”
“就那么过呗,祖上给爹留了些值钱的东西,去当铺当了就是…”
“你都知道当了些什么嘛?”游老三突然插话,皇帝恨了他一眼,却没阻止。
“知道,打小爹就带我一起去当铺的。”
“你记不记得,有个玉佩,是和田玉,上面刻着一朵牡丹花?”游老三问道。
石头摇头,“没有,牡丹花的,倒是有个扳指上是牡丹花。”扳指上刻牡丹花,挺稀罕的,所以,石头挺有印象的。
“扳指?”游老三激动了,“多大,什么颜色的?”
“就普通那么大,上绿下白。”
游老三又问,“那你记不记得有一个玉算盘?”比划了一下,“这么大…”
“有个玉算盘,但只有拇指那么大。”
游老三抿嘴,“你爹身上就没一点银票嘛?不应该啊…”
“有,但他藏起来了,临终前才告诉我。所以我们一直在当东西。”
“银票有多少?”
“一万两?”
“哪个钱庄的?多大的面额?”
“德泰钱庄的,1000的面额。”
游老三突然嘶吼着,“这不是四弟还能是谁!大哥、二哥,你们今天相信我了吧?那些银票,那些物件,不是我偷的!是四弟拿去了!是四弟拿去了!”
“你闭嘴!”皇帝怒喝道。
“他爹就是游轩?h,他就是游轩?h的儿子!”游老三不管不顾道,“我是他三伯,宜和,你爹说你是他儿子,那我就是你三伯!我就是你嫡亲的三伯!”
石头眼眶红了,没说话。
“你再不闭嘴,就叫人拖了你下去!”皇帝极度恼怒。
“皇上,字迹可以造假,户籍也可以造假,可刚刚他所说的,却造不了假,就是大哥和二哥,都不知道有那个牡丹花的扳指和拇指大的玉算盘…”游老三跪下了,哭嚎道:“皇上,四弟为什么宁愿待在益州也不回来?为什么会心脉受损?为什么会带着几个月大的婴儿出现在益州?草民请皇上彻查,!给我四弟做主!”
“请皇上为我四弟做主。”游老大和老二也跪下了。
石头和郭昕呆了,眼前这人竟然是皇帝?…
郭昕扯了扯石头,率先跪下了,石头也没犹豫,跪了,“学生只求爹娘墓前能有个清净,请皇上为学生做主。”
“学生?”盛怒的皇帝喃喃道,“你有功名在身?”
“学生不才,今年刚过了会试。”
“啊?你过了会试?”皇帝惊讶了。就从石头立的墓碑来看,亡父亡母,一看就是个没文化的,正式的应该是显考显妣,因此,不光皇帝,就是游家三兄弟都自动认为,石头应该是识字的,但是,大概碍于资质,也仅限于识字而已,估计和胡俊差不多,没想到石头竟然中了会试?!
皇帝郁闷,这主考官都是干什么吃的,这种水平的人竟然都能中会试?
“你过了会试?”游老二挺直白的,“可你墓碑上怎么不刻显考显妣啊?”
“爹说的刻亡父亡母…”石头道。
“几甲啊?”游老三问道。
“三甲最末一名。”
“什么?!”皇帝眼珠子都要掉了,“你是三甲最后一名?!”
“是。”
石宜和,石宜和,皇帝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是了,17岁啊,年纪不符啊,怎么会想到那去…
“你不是姓石嘛?”皇帝问得很徒劳。
“户籍上,爹叫石栋,爹临终时才说的真名姓,学生去衙门改姓,衙门要原籍的资料,没改成…”
皇帝是一点侥幸都没有了,就石头的文章来看,教他的肯定是游轩?h,游大才子…
可轩?h为什么躲在益州呢?还带着胡俊的孩子…皇帝想不明白,“你爹有没有留下什么手稿之类的?”
“有,有一些笔记。”
“就没写他为什么到益州?”
石头摇头,“我都看过的,没有。”
郭昕则想的是,回到益州,一定要掘地三尺,看看石头爹藏了什么日记没有…
“他口中的爹应该是轩?h,”皇帝看着胡俊,神情莫变道:“他的文章,隐约有轩?h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