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孤是你的师兄,但更是比耶的王,妖星教这几年猖狂至极,如果不抓住妖星教主,迟早有一天国会亡。为了国家不生灵涂炭,孤也只好舍弃一些东西。”讲得是义正言辞,眉眼一挑,见师弟有些动容了,心中更有把握兵不血刃。
司徒空没有丝毫动容,更不愿意交出顾晓,迎着他的目光,辩解道:“我们也不肯定她就是真的顾晓,而且这么突然而无防备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任我们擒获,明显就是为了引开人们的注意力,这就是真教主的调虎离山之计。我们带她回山,也只是方便调查真教主的下落,等结果出来,再告知师兄,现在请放行。”
鹤鸣辰眸光冷厉,这个女人骗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现在全天下都觉得她不可能是教主的身份了,顶多可能怀疑从她身上可以得到教主的信息的想法。
“若孤说不呢?”
司徒空身上杀气尽显,刚准备说几句什么,倏然间被马车里的女声给打断。
“比耶国君太会颠倒是非,妖星教向来与人为善,三国之中每逢大灾大难,民不聊生之时,各位官员只会把事高高挂起,只管自己吃香喝辣,常言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反倒是妖星教年年四处救济民众,如若说妖星教使得生灵涂炭,要联合反抗,那你们这群啃着百姓血骨,反过来欺压百姓的人,岂不是都要下地狱。”
女子声音慵懒,看似无意却直指人心。
“夺人国土,你还有理了。”听闻她的话,鹤鸣辰一言不发,在旁沉着脸,倒是身边的蓝衣人,开口质问。
顾晓一听,眸色瞬时暗了下来,这个声音,绝对是鹤行妖。这么说来,鹤鸣辰知道她的身份了,那她去仙山的计划就要搁浅了。
菊花宝典已经快要练到第九重,她本来还准备拿着鹤行妖的雏菊来冲击第九重呢,鹤行妖跑了,害得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雏菊练功。本来还想着这次仙山上众人武功皆高,冲击第九重就不会有事,特别是那个老头,等到了大圆满冲击仙侠技能的时候,绝对用得到。
可惜现在比耶的王知道了她的身份,对待教主可不会像对待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俘虏那样放松警惕。妖星教近几年早就被她移往别处,鹤行妖这些人去了也只能扑个空,见身份被识破,她也懒得隐瞒。一掌劈开车门,笑着从车中走出,目光扫了地面剑拔弩张的几人,最后定格在湛蓝色锦服的男子身上。
“国土,王者自居罢了,所谓王者千百年前也只不过是一平民,能力强大统治起民众一起走向富足,可长久下来,统治的人一代传一代,权力越来越大,本意造福才建立的统治,却以扭曲,变为鱼肉民众的统治。
即是如此,为何不可以推翻统治者自己居而上位,反而宁肯被鱼肉而守着千百年前早已扭曲的信条,不过是民众不肯面对未知的未来罢了。试想如若人人皆有面对未来的勇气,皆有推翻旧理的信念。比耶叫什么,谁是领导者又有什么关系,领导者可以带着民众富足,摆脱困苦生活,这才是先祖们创立国家,设立国王的真正意图。
再眼观现下态势,为王者为了一己之私,大兴土木,国内灾祸连连却不治理,当真是可笑。这样的国又有何必要存在,民众推翻后反而能富足,这样的王又有何颜面继续为王。比耶从来都不是鹤家的天下,而是民众的天下。”
回想到这几年深入三国了解的当世状况,顾晓更加理直气壮,这几国看似平静,实则混乱。每一条每一理直直砸向每个人的心里,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在这时居然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感觉。
最后顾晓语气一顿,身上的气势如虹涌现,挑眉视线直射鹤行妖身上:“教主,多日不见,你居然连是非曲折都不分了。”
付元武和司徒空一下懵了,教主,这个男子?既然他是教主为何两人反而针锋相对。
蓝衣男子摘下面具,狭长的凤眸里暗沉的恨意触目惊心。原本就女气阴柔的脸,现在更显得阴郁,如同黑夜中复仇而来的厉鬼一般。
“到这时你还想用你那点小伎俩迷惑众人。当初真是小看你了,才会引狼入室。”
顾晓无所谓的望着他,虽然这些人中武功最高的就是这个原教主,当时她的功夫已经第五重了,结合妖星教武功深厚的几十位长老,才堪堪和他打成平手,最后即使赢了也仅仅只是惨胜。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现在的功力解决一个前教主还是绰绰有余。
“本座又何必多此一举,身份即以明了,你还是当年那个你,而本座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女孩。”
鹤行妖一听,反倒哈哈大笑起来,给他阴气森森的脸平添了一丝狂妄:“原来晓儿还记着你我相处的事,只恨那几年因你年纪幼小心生怜意,才没碰你,这样想来反倒是我的错了。”
顾晓一听倒也没怒,心境平和的听他说完:“本座也十分后悔,当初为何放了你五年血,却不废了你武功,其实若不是那点真气撑着,平常人早就因为常年流血,导致体弱死亡。恨啊,为了多取点血留着你这个祸害。”
在场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