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火星的土质化,就如同现在的木星改造一样,人类总是想着把一个星球改造成地球的模样,却从来没有想过对这个星球而言,也许保持原样才是最好的。你从这番话里听出了舰长保守派的倾向,讽刺的是他现在做的就是最大的生态破坏活动,如果真叫人类发现了六道的存在,这将是毁灭性的灾难。
为什么找不到地府的入口,还有人类就这样放弃了吗?科学家又是怎么从他们的角度来解读这次的事件的。人类中有一种特殊天赋的人群,数量极少,叫做空间感应者。那个死在愿海底部后来成了你机甲愿生的机甲兵就是当不上飞行员,而去当的机甲兵,当时考察人员对他做出的评价是数学直觉图景不强,空间位置嗅觉强,反应中等。就是因为数学图景而被刷下来的,实际上是因为自身就是个极具天赋的空间感应者而导致数学图景的输出被干扰,造成了数学图景不强的假象,否则他如何能在没有机甲的状况下,找到海底愿生的所在,愿生在空间位置上本就是一种特殊的空间通道,正是机甲兵在常规测试中没有体现出来的空间感应的天赋让他找到了你的愿生。另外你他们是乘坐一艘帆形飞船前往目的地的,这种帆形飞船在光压的推动下缓慢在太空中游动,飞船的帆可以随意地膨胀或者收缩,球形的设计也能使接收辐射流的表面积增大。当然这种飞船不能靠近一个星球,过强的重力场会让它坠毁。不过用在这个场合倒是再合适不过。
舰长对外星人的态度是什么?不能客气一点吗?在小行星上所用的各种机械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活化。原因还没有人知道。活化?什么意思?舰长严肃地问道,美女科学家叹了一口气:就是更像人了。我知道人类早已能把机械做得更像人类,不管是智能还是外表。但出于某些人的担忧,和宗教组织的偏见,机械制造和理论的水平出现了巨大的代沟,实际的差距有到50年吗?舰长整张脸都快贴到美女科学家的眼睛,呼出的气息就算经过舰内空气循环系统的处理,也还是发出阵阵灼热的气息几乎要把美女科学家冰冷的脸颊烫伤。不用再教育我,说重点。美女科学家丝毫没有被责难的念头,盯着舰长那能吃人的眼神,毫不示弱地道:就像原子时代的超原子驱动发动机问世时一样,总有人想掩盖这些东西的存在,我的问题是舰长,你是这样的人吗?这就是舰长的秘密吗?他和飞船的人工智能打情骂俏。这是世俗所不允许的禁忌之恋吗?舰长优雅地回答道:我的第一趟太空之旅由于航标站的磁石出了问题,使得本来只用三年的旅途,变成了整整三十年,而且这还是在没有配备太空休眠装置的状况下,比起衰老的问题,孤寂才是舰艇上最大的问题,后来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回来了,你知道是谁让我坚持下来吗?是因他。我们俩在这三十年的旅途中培养了默契,到后来我们返回了地球,所有的人收到我的信号时都大呼不可思议,我被当成英雄,鲜花、掌声、赞美从我双脚踏上地球的那一刻起就再没停止过,可当我好不容易有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后,我又感到了孤独,这是为什么?明明已经回到了地球,只要我说一句话,就会有无数的人排队要和我交谈,他们渴望我谈那漫长太空旅行中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我是如何在所有队员死去的情况下还坚持完成任务,带回了宝贵的实验数据的,在飞船的供给断绝以后,我又是如何生存的,还有我是如何打发空闲时间的,回来地球以后,觉得有什么变化,看到昔日的同事、朋友会有什么想法,你那已经逝去的父母会怎样看你,可是我知道我还是孤独的,为了和这些烦人的噪音隔绝,我同我的心理医生诉苦,说明了自己在经过长期的太空旅行后,已经患上了严重的太空孤独症,需要时间去治疗,无处不在的记者早早地从心理医生那里拿到了这个消息,消息发出后,公众为了他们的英雄大声疾呼:你们想让我们的英雄没有死在冰冷危险的宇宙真空中,却要死在地球上那些聒噪的小人嘴里吗?给他空间,给他时间。我终于得到了难得的私人空间。可我还是孤独,到了最后,我想尽办法要解决这个问题,正如前三十年我和因他与各种奇怪的宇宙怪象搏斗一样,有些是真的,大部分是假的。但是因他和我在一起去解决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可是斗志昂扬的。突然间,我明白了,孤独的来源是没有了因他。过去的这三十年,我们二人已经建立了一种联系。人工智能有没有感情是科学家们去思考的事,我只知道现在的我离不开他了。于是我决定要去找因他。现在我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的人在看着,或是为了我的安全,或是为了能从我身上多攫取一些文章的材料,还有狂热的仰幕者天天等在我的住所旁边,只是期待着我的一个无意撇去的眼神,悄悄地去和因他相会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自无法生还的太空旅途中生还顶着一头白发回到地球,我的字典已没有了不可能的字眼,在我看来,最高存在是无庸置疑的,经历过如此神迹的人如果还要置疑最高存在的存在那是让人无法容忍的,不过我感恩的不是活着回来这件事,而是最高存在,让我不是一个人孤独地去接受这种考验。哦,我的天使,现在的我是如此地悔恨,回到地球的那一刻我甚至没有跟你说声再见,也许这样的人类式的问候不是你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