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恨问明了憾龙崖所在,往憾龙崖赶去。读零零小说
越行越偏,憾龙崖上一片空地,云烟蒸腾,寸草不生。
想起问路时那些师兄们的古怪脸色,商恨心内也有疑问,“这个地方还有什么古怪不成?”
商恨看到崖上随意潦草搭起的一座破烂小屋,推门进去。
一个赤脚大汉,正眯着眼叼着一根长长的烟管躺在床上。
这屋子也只能容纳得下这一张床。
“请问这里是憾龙崖吗?”
赤脚大汉微微偏了偏头,斜看了商恨一眼,又转回去,专心吐着一个个圆圆的烟圈。
“是。小鬼来这里干吗?”
赤脚大汉嘴里叼着烟枪,说话有些含糊。
“铸剑炉又是在哪里?”
听到铸剑炉这三个字,大汉就像踩了尾巴的猫儿炸开了毛,从床上跳了起来,烟枪也从嘴里吐出,双手扳住商恨的肩膀,大喜道:“小子,你是来铸剑炉的?”
烟枪里的烟灰倒在商恨的肩头,可是商恨的双臂被大汉铁箍一般的双手钳住竟不觉得痛。
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灵气奔涌到双臂处就被一座大坝挡住再也不能前进半分,涨得面色泛红,说不出话来。
那大汉连晃了几下,见商恨说不出话来,面色发红,才醒悟过来是自己用力过猛,忙放开手,退后几步,挠挠头,笑道:“打铁打惯了,力气使得略微大些,小兄弟不要介意啊。”
商恨这才缓过气来,“我听说这里可以给剑取名?”
“当然可以,整个剑宗内要走飞升正途就是我们铸剑炉最好了,什么藏经阁的剑意成书、战石的以战磨剑,还有那个老不死的剑冢养剑都及不上我这铸剑炉的生剑之道。小兄弟,不错啊!一入内门,便有这样的好眼光,你叫什么名字?”
“商恨。”
“来来来,我这就带你去看一下。”
赤脚大汉叼着烟枪,腾出双手挪开那个破烂的床板,床板下显出了一个黝黑的通道,深邃不见底。
赤脚大汉极热情地拉过商恨,沿那地道走了下去。
地道极长,商恨估摸一下时间,估计已经走到了山腹中间,头顶上空是数以亿吨的山石,地道两边都是一盏盏的油灯,游龙般蔓延向远方的一点。
已经隐隐可以听到金铁交击的声音。
一路上的交谈,或是说大汉热情的介绍,让商恨知道了铸剑炉的大概情况。
大汉的名字叫王伟,是铸剑炉的执事。而这铸剑炉就是个炼剑的地方。
剑宗以剑立宗,铸剑一事自然不能交给外人来做。
不过当商恨问起为什么一路走来都没看到什么人来往时,大汉含糊地答到这几年肯来铸剑炉的新人少了,所以人丁不旺。
至于为什么来铸剑炉的新人少了,大汉仰天打个哈哈,一语带过,滑溜得像个泥鳅。
一股热力扑面而来,一片红色跳跃而来。
“到了。”
狭窄的通道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要不是商恨向上望去,还能透过烟雾看到石壁,还以为走出了山腹。
那一片的红色就是坐落在这个空旷之地上的一个熔炉,无穷无尽的火焰从里面四射而出。
“这就是铸剑炉的核心了,地火!”
王伟远远地指给商恨看。
熔炉周围零散的几人正在忙碌着往熔炉里加东西。
更多的人则是躲在离熔炉极远的角落里各自忙着手头上的事情。
“我要做什么呢?”
商恨从刚开始的震撼景象中回过神来,直截了当地问道。
“新人给剑取名都要经过试炼的,你知道的,剑修一途凶险无比,越到后期越是要逆流而上,所以基础一定要打好。基础要怎么打好呢?无非是磨炼意志体质罢了。你看那里。”
王伟指了指角落里堆成一座小山模样的东西。
“那是什么?”
“剑渣。铸剑中的边角料还有些其他杂七杂八的无用东西。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剑渣运到崖顶然后扔下去。”
商恨听到这里,有些明白过来。“原来是扔垃圾的。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具体的事情你就找这位师兄问过吧。张意恒张师兄。”王伟急匆匆地离开。
一个面色漆黑像是摸了炭在脸上的人过来,领了商恨去做事。
张意恒的话不多,但是说到铸剑的事就涛涛不绝。接下来的几天,除了高热的熔炉外,其他铸剑的地方他都带着商恨转了一圈。
“铸剑这个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简单是来来去去就那几样,准备材料、剑模,然后浇注成型即可。复杂是在于你是不是要做出一把好剑。”
张意恒带着商恨经过一个木箱,上面堆着成尖的细沙般的原料。
“你看,这是剑砂,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