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该死的。我们不能再等了,现在杜叔至少带着大部队走出十里了,再远了,如果他们碰上凶兽,我们救都来不及。”
最右侧的步野也有一定发言权,可他却不愿多说,此时表现的完全就是一个雇工,只出力,不出谋划策。但是,洪仲威似乎想听听他的意见,微微偏头看了过来,问道:“阿野,你怎么看?”
“我经验不足,听你们的。”步野直接道。
洪仲威点了点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不过,心里却是暗自叹了口气。他很清楚自己的伤势一时半会不可能复原,而邙山贼又一直紧追不舍,那位心云十二星的大当家只能由他的顶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伤只会越来越重。所以,此时此刻他实在很想将步野牢牢地绑在东邙村的战车上,可是,步野却不上套……
直到后方那些村中青壮躁动起来,洪仲威终于做出了决定,向身后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出声,然后道:“不等了!悄悄下山,尽快与村人汇合。”
洪仲威这话一说完,也就代表着他们的伏击大计宣告失败,反而平白浪费了半天时间和不少精力。
一行人开始悄悄下山,然后向着村民们逃走的方向追去。
然而便在这时,峡谷外养精蓄锐了好久的邙山贼也突然起身,加速追了上来。
邙山贼并没有带龙犸来,所以只能徒步追赶,但是,他们的平均素质实在比东邙村那些普通青壮高太多,便一点点拉近了和前面那些人的距离。
接近傍晚时,双方终于又一次短兵相接!
战斗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双方互有死伤,但东邙村一方明显吃亏。尤其是洪仲威,在和邙山贼大当家的对拼命中伤上加伤。
直到杜叔闻讯带着村中另一部分青壮赶来时,邙山贼这才暂时退去,不过依然像尾巴一样在后面吊着。
洪仲威一手按着胸口,另一手抬袖擦干了嘴角的血沫,等胸口气顺了之后才道:“看邙山贼的反应,恐怕这一次他们是想留下我们所有人。”
此时天色将晚,洪仲威和梁雄、步野、杜叔走在了人群的最后方,洪仲威所说的话并不担心被别人听到。
杜叔立刻开口,声音颇为沙哑:“绝不能让村民们知道。”
步野虽然没说话,但是心中也甚为认可,若被村民们知道邙山贼的打算,恐怕会立刻陷入恐慌中。
梁雄看了一眼洪仲威的伤势,皱眉道:“以我们现在的速度,三天内绝对出不了东邙山上不了官道,但是,我们还能坚持三天吗?”
如果一天打一仗的话,梁雄和步野都有可能坚持三天,但是,他们中最强的洪仲威却实在很难。
“咳……”洪仲威猛烈地咳嗽了一下,甚至咳出半口血来,好一会之后才道,“明天起让村民们加快速度,再多派几个人去前面探路。”
步野忍不住瞥了洪仲威一眼,很显然,洪仲威也没什么好办法,决定走一步算一步。而在这个男人的脑子里,好像从来就没有过独自逃走这个想法。相比之下,步野实在应该汗颜,因为他刚好相反,他从没想过一直留下来。
而据根据这个世界的步野的记忆,这洪仲威好像并不是东邙村土生土长的村民,而是年轻是被附近的一个镇派来专门组织本村防务的。没想到的是后来他竟然在东邙村娶妻生子,再也没有离开。
步野再瞄梁雄,就完全看不到洪仲威的那种坚定。梁雄只是前两年被救来的,恩早就报的差不多了,对东邙村更不会有多深的感情。步野几乎可以肯定,局势一旦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梁雄必然会跑。
再接着,四个人也没商量出什么解决办法来,确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洪仲威终于让村民们停下来驻扎,并升火做饭。
饱餐了一顿之后,步野迫不及待地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只因他完全有把握在今晚激活自己的第八颗血星!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才闭眼不到半个小时,便忽然感觉到村民们骚动起来。
步野立刻睁开了眼,便刚好看到远处黑暗中有几个人打着火把正在向驻地接近。
邙山贼!
步野立刻站了起来,并在身后的人群中寻找洪仲威。
不过,还不待他找到,便见远处的邙山贼停了下来,两个贼人举着火把,刚好照出了那大当家高大、彪悍的身形。
隔着夜色,大当家冷冷地望着东邙村这边的人群,然后冷然开口:“东邙村的人听着,这次攻击东邙村,我们只为一件事。大概二十年前,据传有上国的星座要诀流落至东邙村,我们为的,便是那星座要诀!不管那星座要诀在谁手里,若你还在乎东邙村所有村民的死活,便马上交出来。否则,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出东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