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透明人,只因此时已有许多双晨院的人赶来,全都看到了他的狼狈相。而很明显的是,由于他这些天在双晨院太过张狂,竟没有一个不在暗暗地大呼过瘾、活该……
待李寅彻底平复,孔庸也赶了过来。不过,孔庸竟没有主动过来主事,有交给那青袍老者全权处理的意思。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青袍老者冷冷问道。
李寅冷哼一声,怒瞪了青袍老者一眼,根本没说话。
步野心道,给你机会你却不抓住,那可就怪不得我了,直接向青袍老者道:“回师叔,弟子近日多次听闻有个叫李寅的病人在双晨院依老卖老、不知自重,借探讨病情刻意为难甚至羞辱我双晨院弟子,未曾想今日竟碰了个正着。弟子并非师兄们那样的温厚性子,受不了此人出言无状,便与之顶了两句,不想他竟突然向弟子出手,然后我们就打了起来。”
青袍老者点了点头,然后向李寅道:“这位李居士,我这师侄说的可是实情?”
“在你们青衣峰上,当然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李寅冷笑道。
青袍老者皱眉道:“那现在给你机会,你如果想辩驳,尽管说。”
“哼!李某没什么可说的!”李寅面孔朝天道。
“那我就只能当你是承认了这位师侄说的话。来人!我们青衣峰不欢迎这样的病人,送客!并在院中做下记录,永不许此人上山!”青袍老者忽地面色一变,厉声道。
李寅脸色明显一变,虽然早猜到了可能会被赶下山,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样的冷冷地赶走,还“永不许上山”,仍然让他觉得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而步野表面平静,心里却几乎乐开了花,心道疯老头子,赶你下山都算是轻的了!如果老子能要得过你,非得把你打个半残直接丢下去!咦,对了,这位如此爽快的师叔是谁?真是太对脾气了!
马上便有两个双晨院的年轻弟子走上前来,不过步野竟全都未曾见过。那两个弟子直接向李寅冷冰冰地道:“李居士,下山吧!”
李寅何曾被年轻人如此对待过,怒极反笑,当着双晨院那么多人的面越笑越是大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多数人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李寅,不过,也有人微微皱眉,怕李寅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像他这样的奇葩,真的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笑了好一会,李寅忽地点头道:“很好,很好……”
都这样了还很好,这老头莫不是真疯了?
“你就是步野吧?”李寅忽地向步野问道。
步野反倒一怔,之前罗天佑只喊了他一声“步师弟”,这李寅一个上山求医的病人何以知道他的名字?
“是,怎么了?”步野没好气地道。
“我有几句话跟你说,你敢不敢听?”李寅问道。
“说。”步野无所谓地道。
“在这里不方便,正好我现在要下山,我们到山脚下去说?”
步野不由冷笑,都这样了,你还想翻盘?
步野是个不打则已,要打就一定要把对方打到痛最好能记一辈子的性子,现在李寅又受了伤,他当然不惧再与李寅一战。不过,步野还是向那青袍老者看去,征求一下意见。
青袍老者微微皱眉,然后道:“你们的私事你们自己决定。马同,沙超,还不送李居士下山!”
青袍老者话是如此说,但步野还是从中听出了他的好意,至少那马同、沙超二人还会跟下去。
于是步野也道:“好。”
在众人的瞩目下,李寅这个祸害终于是被马同、沙超和步野送下了山。
他们四人走的不快也不慢,一个小时后才到了山脚下,在山门前停了下来。
山门前是一个大广场,正好打斗,步野便道:“就在这里吧。”
“最好离他们两个远一点。”李寅又道。
马同、沙超二人全都皱眉,不过步野却已经开了口:“行。”
说完后步野就大步向广场中间走去,随时准备构建星座与李寅一战。
李寅紧跟着走了过来,最后就停在了步野对面三米处,说起来这已经是一个相当危险的距离。
而后,李寅再次开口,声音压得相当低:“其实我不是散修。”
“噢?”步野明显一怔,他没想到李寅骗他下来不是为了打架,而是真的有话要说。
“我是你在萧国杀的那个白鹭宗弟子辛恒的师傅,白鹭宗映日湖湖主李寅。”
步野委实有点反应不过来,几秒钟后才捋清思路,微笑道:“这么说,你来双晨院其实就是为了找我?”
李寅没有否认,继续平静道:“叫你下来,是想跟你说,你死定了。不论用什么方法,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们还真是师徒情深。”步野冷笑道,对于李寅的要挟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下倒轮到李寅愣了,他本来就想靠身份